闲诗立即顺着花流云的眸光朝着房梁上望去,可是,房梁上空空如也,就连贼笑者的一片衣角都没发觉。
可是,闲诗倚头望着花流云那副一眼不眨恶狠狠的模样,仿佛已经瞧见了那个人?
难道那贼笑者是什么妖魔鬼怪,而花流云恰有一双能洞视一切的特殊眼睛?
房梁上静悄悄的,毫无异常,像是从未有声音传下来过,但闲诗从花流云那愤恨的眼神中明白,贼笑者确实存在,甚至恐怕尚未离开。
闲诗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缓步走至花流云身旁,狐疑地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房梁。
半饷,花流云对着房梁冷哼一声道,“怎么,对金银财宝腻味,想改一改口味了?偷听壁角虽是你的强项,但肯定不是你的目的,说吧,是不是想来偷我的女人?”
房梁上依旧静悄悄地,像是根本就没有人在听,只是花流云产生了臆想,在唱独角戏一般。
花流云并不期待对方会回答,继续若有所思般地阴阳怪气道,“哦,我差点忘记了,你不喜欢女人,你嫌她们脏呢。那你来干什么呢?该不会是给我送贺礼道喜吧?哼,像你这种只入不出的贼子,绝无可能。那你究竟来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被花家的母老鼠给追杀到这儿的。”
话落,房梁上虽然仍旧没有回应,但闲诗感觉到,似有不屑的冷哼从房梁上无声地传来。
紧接着,像是从房梁上刮下一股利落的劲风,随即又归于安静。
好似那个男人就此离开了。
花流云这才收回愤恨的眸光,朝着一脸诧异的闲诗望来。
嘴角扯出一个痞笑,花流云鬼鬼祟祟道,“告诉你一件惊悚的事,要不要听?”
惊悚?
闲诗愣住了,心中猜测,这件惊悚的事或许跟方才那个男人有关?
好奇心所致,闲诗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不怕你笑话,花家常年有贼光顾,不过,不是许多,而是唯一一个。花家的守卫虽比不过王府皇宫,但守卫还算森严,一般的毛贼根本进不来。这个该死的盗贼,光顾花家已有五六年光景,一般值钱的玩意他压根儿瞧不上,而是专盗最值钱的宝贝。总而言之,为了他看中的宝贝,他会不折手段,可恨极了。”
末了,花流云意犹未尽般地问,“你觉得惊悚么?”
这件事虽让闲诗觉得惊讶,且那盗贼方才还在暗处潜伏过,但闲诗竟一点儿不觉得惊悚与害怕。
她微微一笑道,“对那些拥有值钱宝贝的人,定然是惊悚的,而对我这种身无宝贝的人而言,哪里需要杞人忧天?”
“身无宝贝?”花流云微微蹙起俊眉,继而邪邪一笑,黑亮的眸光朝着闲诗的身段上上下下地一番打量,尤其在那前凸后翘处稍稍停顿一番,瞧得闲诗浑身发麻,方道,“我有一个朋友曾感慨过,女人浑身都是宝,越是挖掘得少,越是宝贵。”
这引用的话听着像是夸赞女人,闲诗虽琢磨不透究竟何意,却隐隐觉得对女人是种莫大的讽刺。
“不管女人身上有没有宝,既然那盗贼不喜欢女人,那便更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闲诗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花流云好似并没有觉察出来,感叹道,“果然是个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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