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若是此刻弘青彦不在场就好了,她便可以惊喜交加地扑进景东柘的怀里,想如何撒娇便如何撒娇。
“我们走吧。”景东柘揽着朝慕青一副离开的架势,仿佛已经看不见弘青彦的存在。
弘青彦却在这时候突然出声问道,“敢问景将军,这位风姿绰约的漂亮公子是谁?可否引荐一下?”
“引荐免了,这便是我的妻子,大信国长公主朝慕青,我知道红爷風流成性,但应该没有觊觎他人妻子的恶癖,告辞。”
“长公主?她就是……”弘青彦神色变了变,舌头都有些打结,许多事情似乎突然想开了一般,露出一个比原先还要灿烂的笑容,佯装好奇地问道,“她当真只是你的妻子,不是我的一位故人?”
闻言,朝慕青恶狠狠地瞪向弘青彦,她明明安分守己,这厮是要毁她名誉?
景东柘揽着朝慕青的肩膀紧了紧,口吻愈发冷淡道,“我怎么不记得你何时踏进过我国皇宫?娘子,你可认得他?”
朝慕青十分受用这声亲昵无间的称呼,一脸坚定地摇了摇头,“定然是他认错人。”
弘青彦却继续紧盯着朝慕青不依不挠,“长公主该不会从未出过宫?这我绝对不信,若是长公主出过宫,可用过哪些化名?”
朝慕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真的认错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从未用过什么化名,我就是我。”
“好一个我就是我,哈哈哈……”弘青彦仰天大笑一番,眸光凌烈地瞪着景东柘,“大概是天意弄人吧,但凡是与你有关的女子,我都有莫大的兴趣,确实,我从不牵扯有家室的女人,但你的女人,例外。”
“你——”景东柘面色变得阴沉,“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当年之事,主要是我的错,但你何曾脫得了关系?”
“就是因为与我脫不了关系,所以我才要为我的袖袖讨个公道呀,你在京城也就罢了,如今在我的地盘上与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别说我看不下去,袖袖也看不下去。”
朝慕青以为这两个男人还要继续争吵下去,谁知弘青彦说完这番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便潇洒地骑上了马儿离去。
撇了一眼面色沉冷的景东柘,朝慕青小心翼翼道,“夫君?”
景东柘从无可遏制的思绪中猛地回过神,望着朝慕青道,“你有没有话要问我?”
朝慕青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景东柘颇为意外,“你可以问。”
朝慕青亦是意外一笑,“既然这么说,那我便问了,那袖袖,便是你心目中最爱的女人?”
景东柘诚恳地点了点头,原以为会看到朝慕青受伤的神情,但她依旧是笑着,似乎对他的从前可以一律既往不咎。
“有些事勉强不得,但你我既然已经结为夫妻,将来还要孕育子嗣,甚至白首偕老,我对你,会越来越上心。”
也就是说,他可以给她一切,除了他的心,因为在他的心里,已经住了一个红袖。
朝慕青踮起脚尖,双手搂着景东柘的脖子,与他的额头触碰在一起,巧笑道,“我相信你。”
虽然昨晚刚有过深切的亲密,但此刻馨香的人儿这般依赖着自己,且说着这般贴心的话,景东柘心思大动,忍不住就凑过去,想要对着她漂亮的嘴唇一亲芳泽,俨然已经忘记了她的要求。
朝慕青在他的气息凑近时故意避开,改为扑入他的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问道,“若是她回来了,对你痴心依旧,你是否要为她舍了我?”
景东柘黯然地扯了扯嘴角,“她已经不在人世。”
朝慕青眨了眨眼,“我是说万一。”
“不会有万一。”
朝慕青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境,拍了拍他的脊背,道,“放心吧,若是她活着回来,她必定能当你的妻,而我,也有最合适的去处。”
这般慷慨大方的女人,非长公主朝慕青莫属,景东柘虽然对她无爱,但听着她对于自己勇于舍弃的举动,心里突然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你有何去处?”明知道只是她的假设,他也不屑回答任何假设的问题,但他偏偏被她的言辞引诱,情不自禁地陷了进去。
“呵呵,自然是找个比你好的男人再嫁一次了,堂堂长公主若是肯嫁,还怕嫁不到人?”朝慕青心情不错地调侃着。
景东柘自然知晓,朝慕青是因为跟他一样,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才会开这种玩笑,但即便是玩笑,也知道她绝对不是那种人,他听了之后也很是不舒服,不禁抱紧了她道,“此生怕是没这种机会了。”
朝慕青不吭声,这男人不知道是碍于他的身份不敢轻易弃了她,还是真真这些日子以来有些舍不得她,若是那个女人果真回来,怕是他迫不及待地想跟那人在一起,只是会对她心存内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