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雅眼睛亮了亮,还没来得及说话,房门就被推开,刚才那个即将被揍的男人已经漠然出现在门口,“还轮不到你揍我。”
看也不看陆贞,容隽的眼睛全部锁在容小雅身上,等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而床上女孩脸色大变像受惊小兽一般蜷缩起来后,细长凤眸里掠过一抹极深而复杂的痛苦。
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过如果可以选择,他也情愿选择容小雅醒过来。
即使她是那么怕他。
容隽唇角扬起一抹苦笑,略略闭了闭眼,往后退了一步,忍着心口生起的刺痛,他低哑着声音说,“你别怕,我不过去。”
容小雅还是蜷缩成一团,身体微微颤栗,显然还是怕的不轻。倒是陆贞扫了眼过去,冷硬眼底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冷冷哼了声,“知道人家怕当初就别做出那么多蠢事,还不给我滚出去!在外面等我!”
容隽冷冷扫了眼多嘴多话的女人,刚才初见陆贞的错愕已经完全消失了,冷冷哼了声,“这里是我的家,你这有点越俎代庖吧。”
“怎么,不服气?”陆贞不客气的嗤了声,安抚拍了拍身边蜷缩颤栗的容小雅,动作是异乎寻常的温柔。女性的温柔在抚慰小孩子方面从来是很管用的,虽然陆贞神情冷峻气息冰冷,也成功的让情绪不稳的容小雅平静了下来,有些惊恐的抬起头眨着眼睛怯怯看向容隽,清澈眼底全是畏惧。
容隽心里又一阵抽痛,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眼陆贞,“我在外面等你……你帮我哄哄她。”
陆贞看着容隽孤单甚至有些落魄的背影,虽然知道他是活该自找的,现在看起来倒也有些让人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自作孽不可活!
她回过头,才发现容小雅也直愣愣的看着容隽的背影,孩子气的天真表情里除了畏惧倒也有些复杂的凝重。
陆贞心里一动,“怎么了?”她安抚的揉了揉容小雅的头,“不怕的。”
容小雅抬头看看陆贞,很快就将心底刚刚生出的一点酸涩复杂的古怪情绪挥到一边,以她现在的意识也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样的情绪,所以她很和善的绽开一抹极小的笑。
那笑清浅而淡然,像是冬日里绽开的花,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温暖。
※
“你真是个人渣。”陆贞一边回想刚才的笑容,鄙视的看着对面坐着的大男人,“如果不是远哥不准我过来,我早就想来揍你了。”
容隽自顾自的替自己斟满威士忌,一口饮尽,不耐烦的道,“那你过来干什么?”再替自己斟满一杯,一口喝光,他突然一阵沉默,“那天晚上的是不是远哥?”
陆贞眼角斜扫过去,对容隽抱着酒猛灌的酒鬼动作完全无视,反正她身边喜欢作死的人渣多得是,“在你决定离开组织回家接掌家业的时候,你应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既然你签署了脱密协议,远哥这辈子是不会再见你了。”
容隽灌酒灌的更猛了,“那他那天过来做什么,你又过来做什么?”
陆贞已经不想回答容隽的愚蠢问题了,嘲讽哼了声,“几年不见,你真的是越来越蠢了,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商场搞晕乎了?”
脱密协议是组织的规定,远哥身为组织机密人物,贸贸然的出现在容隽面前,不仅是远哥跟组织有麻烦,连容隽他也会因为跟机密人物接触而被密切控制起来,不相见是最好的方法。但当远哥有些担心自己这个昔日还有了些麻烦的属下时,所能做的也只是密切注意。
他容隽居然还要问这种问题,脑袋被驴踢了吗?
面对陆贞毫不犹豫的讽刺,容隽喝酒的动作滞了滞,也明白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咬牙切齿的道,“那你呢!你过来干什么?”
“哦,我也离开组织了。”陆贞轻描淡写的丢下一个巨型炸弹,“远哥让我有空来看看你。”
容隽震惊抬头看着陆贞,不可置信的皱眉,神情慎重起来,“你退出组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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