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骑兵唯一能做的,就是给步兵擦鞋。’当年我正在骑科学习,以为这句话是爵帅在侧面激励我们用心学习。现在想来,爵帅原来是在阐述事实。”
旁边的参谋长道:“但是爵帅也并没有否定骑兵的作用啊。比如现在,如果给我一千骑兵,这场仗就该结束了。”
王廷桢笑笑:“当然,骑兵的作用谁都否认不了,不过你想要指挥骑兵的话,得等到当师长了。”
目前,近卫军只有师一级作战单位才有独立的骑兵部队,旅、团一级都只有骑兵分队,仅能满足通讯和侦查需要,无法参与到眼前的这中大规模战役当中。
俄军落后的打法已经注定了失败的命运,所以两个人的语气都很轻松。正在这时,一份来自中线的消息送到了王廷桢手上。
“这帮猪猡!”王廷桢狠狠的将情报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道。
旁边参谋长赶紧道:“团长,现在生气也没用了,我们要赶紧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王廷桢道:“咱们没有骑兵,如果撤出已经准备好的阵地,势必会在旷野中面对敌军骑兵的绞杀,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全军覆没也不稀奇。”
“可是如果坚守的话也不是办法啊。中路俄军主要是步兵构成,他们一定携带了大量的火炮。一旦得到了这些火炮的支援,我们脆弱的防御阵地根本无法抵挡。”
参谋长的话没有说完,但谁都清楚,到那时,仍然是死路一条。
王廷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中路的部队如果撤下来,很可能会先向咱们的防御阵地跑。到时候咱们把这些兵留下来协助防御。如果里面能有一些骑兵就更好了。”
参谋长:“这些溃兵就算是来了能有什么用。”
王廷桢:“有总比没有强。而且,西线的蒙古骑兵恐怕也得到了消息,他们应该也会撤退,我们如果能尽早的联系上他们,也许可以说服他们一同过来,那么我们没有骑兵的劣势就能得到缓解。到时候是战是撤,把握都会大些。”
仓促之下也没别的办法好想,只能这样决定了。一支通讯分队被紧急派了出去,希望能够联系上西线的蒙古骑兵主力。同时,王廷桢则向着怎么才能尽可能多的消灭眼前的俄军,以减少将要面对的困难。
日落时分,第一批溃逃的清军来到了阿巴该图防线。
苏克特伊防线一共有七个巡防营、一个满族骑兵旅和一个蒙古骑兵旅。在他们对面是俄军一个外贝加尔城骑兵团和四个布里亚特步兵团。按道理说两军的人数基本一致,从骑兵方面说清军还占有较大优势。但是,战争如果只是算人数的话,这世界也就没有纷争了。
战斗刚开始,依兴阿的巡防营就在俄军的火力打击下显得有些扛不住了。随后蒙古骑兵旅发起了一次反冲锋,但是被俄军打了回来,这时候,早已蓄势待发的外贝加尔骑兵团发动了致命的一击,清军的防线被攻破。
满洲第一骑兵旅企图救援,但是巡防营兵败如山倒,而蒙古骑兵旅则被外贝加尔城骑兵团纠缠着无暇他顾。这就意味着满洲第一骑兵旅要独自面对几乎全部的布里亚特步兵,其结果可想而知。
无比憋屈的蒙古和满洲骑兵旅在逃跑的途中自然而然的舍弃了毫无价值的巡防营,这或许有一些迁怒的成份在,但无形中几千名清军就这样倒在了俄国人的刀下。
到来的清军骑兵部队立刻解决了王廷桢的如何追击敌人,扩大战果的问题。
王廷桢抓紧时间给两位旅长解释目前的战况:“清晨时分,敌军发起了第一波攻势,但是敌军似乎没有配备火炮,所以敌军的进攻仅仅是依靠骑兵侧冲锋来完成。我军在之前已经构建了应对骑兵的防御工事,因此,敌军的冲锋在我军速射火力的打击下迅速崩溃。之后,敌军步兵也连续发动了几次冲锋,中间还间杂着步、骑协同进攻。不过俄军的攻击手段陈旧,除了密集冲锋就是密集冲锋,再加上没有炮火的支援,仅有的速射武器也被我军的重迫击炮摧毁,因此无法突破我军防线。一天下来,敌军大约死伤三千余人,我军仅阵亡一百七十余人,伤三百余人。不过我军因为没有骑兵,所以一直无法完全摧毁敌军的有生力量。”
两个新来的旅长面面相觑。同样是大清的军队,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捏?
王廷桢此时道:“所以,我希望两位长官能够支援本部进行一次反冲锋。”
两个骑兵旅的长官都是旅长,王廷桢只是一个团长,不过现在自己是溃兵,而且还在人家的地盘儿上,所以两个旅长都表示,愿意全力配合王廷桢的行动。
我靠,谁傻啊,现在俄军明显是强弩之末惊弓之鸟了,这种痛打落水狗抢军功的好事,怎么能落后于人?
“不过,我们要从那儿进攻呢?”
近卫军的防御阵地打造的铁桶一般,到处是壕沟和铁丝网,否则也不会让哥萨克骑兵们饮恨而归了。
“无妨,一天的战斗下来,俄国人也突破了几处防线,正好我们还没来得及补上,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你们可以从这些地方冲出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两位旅长相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出发!
满洲里的战事正在继续,双方互有胜负。此时拉哈苏苏方向,由弗莱舍尔少将指挥的俄军第一军七千余人开始渡江。第九师为了防止俄军利用船只的机动能力拖垮自己,选择了放弃黑龙江江岸防线,而将防御的主要方向放在了松花江上游的乌都乞。22日,弗莱舍尔率军占领拉哈苏苏后,果然乘船溯松花江而上,23日,俄军一头钻进了近卫军的埋伏圈。
同样钻近清军埋伏圈的还有俄国远东舰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