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给他们亲自上药。”
杨勇等人静静点头,而聂士成则眼光一动,瞧了刘少卿一眼。刘少卿冷着脸摆手离开,突然又转头吩咐:“伙食这段时间一定要好,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就是这样的胡萝卜加大棒,一份份的红烧肉和白面馒头,一次次的夜间集合,一顿顿的军棍,半个月后,刘少卿才能在操场上面看到这数千队列虽然还不整齐,但是已经肃静得鸦雀无声的队伍!
这段时间以来,老兵的戒毒工作也在同步进行。
对于一些瘾不大的士兵,因为每天有‘戒毒丸’供着,所以已经不怎么犯瘾了,可以随着队伍一同训练,而一些瘾大的士兵和军官,则需要进一步戒毒,而且他们因为在戒毒过程中身体难免的虚弱,还需要有一个恢复期,因此,这些人是赶不上这一批的训练了。
这半个月,对于那些‘将领’的调查也基本完成,其中队以上军官贪腐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至于哨官和棚目,贪得自然少,不是不想,是没这个条件。
对于贪污,这是大清的痼疾,现在是没法治疗的,只能控制,刘少卿只是勒令他们将贪污的银子交回而已,只有像卫汝贵这样数额巨大,性质‘特别恶劣’的,才上奏朝廷,判了抄家的罪名并永不录用。小皇帝抄家的技能运用的十分娴熟,你不是贪么,好啊,别让朕抓住,抓住了,不但你贪的钱要吐出来,连正经生意得来的钱也一并没收。
今年以来,李鸿章就没回过天津的北洋大臣衙署。只是守在保定,过他的清闲日子。
“中堂,卫汝贵已经在外面跪了半个时辰了,学生以为,就算是卫汝贵有错,这一次刘匹夫做的也太过了。盛军上下,咱们几十个老淮系的军官都给打发回了家,这刘少卿,也忒跋扈了一些!这是明目张胆,和咱们北洋,和咱们淮系为敌啊!中堂,咱们要不要弹劾他?”
说话的是杨士骧,近两年,周馥、薛福成、盛宣怀等人都放了差事,现在是忙的热火朝天,老李的身边核心幕僚就剩下他了。
不过,杨士骧的水平,似乎和周馥等人还差着一些。
李鸿章抬眼看了看他,淡淡的道:“北洋已经不存在了,淮系也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况且,人家真凭实据在手,圣上都下了明旨,我参他什么?”
杨士骧还待再说,李鸿章却闭起了眼镜,不在理他。
“抬高脚!站直!不要乱晃!”
连长张耀兵背着手在新兵队伍前面转来转去。艳阳高照,士兵们穿着作训服。他可是一身呢子军装穿得严严实实的。大檐帽低低的压在眉心上,帽檐底下露出的冰冷目光,让每个士兵都不敢乱动,竭力的提着屁股,伸出一支脚。
不多一会儿,就有人开始左摇乱晃。
八千多淮军士兵,完全编组为十七个新兵营。近卫军的士官们,比如张耀兵,现在就是新兵营的营官队长,而淮军原本的军官们,一边自己还在训练、学习,一边在这里挂了副排长、副连长之类的见习职务。这是可堪造就的,实在扶不上墙的,都打发回家了。
在刘少卿的预算当中,三个月新兵训练完成,近卫军的这一个师就可以正式成军了,之后是进行军事技能训练。除了炮兵骑兵等特种兵,步兵各营,六个月之后,就是一支完全可以使用地战斗力量。
愿景美好。可是之前的磨练,却是加倍辛苦。士兵们辛苦,而这些刘少卿麾下的近卫军军官们,就是更加的辛苦!包括刘少卿自己都亲自下到了部队,参加新兵训练!
士兵们要求做到地,他们也要做,而且要做得更好!纪律面前,更是一视同仁。有人无法完成训练或者触犯纪律,都是一顿军棍敲得眼前星星乱冒,哭喊起来加倍打。
淮军上下,何尝见过贵为钦差大臣身份,这样带兵的?淮军本来规矩,一个小小哨官,都可以躺在躺椅上面看操课的。徐一凡如此做派,他麾下那些嫡系学兵们还不是有样学样。官兵生活条件完全一样,操课也完全相同。
有的时候,一支军队的传统,就是这样不经意的养成地。
中国的此时的军人,还无法给他们教导近代民族主义精神之类地东西。但是这些以身作则的东西,潜移默化,却让他们会打心眼儿里面感激。
呼哧呼哧的,一群大兵才跑完早上例行的越野跑归来,军帽下的脸一个个都是汗淋淋的。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于懈怠叫苦,原因无他。除了陪着他们一起跑步的军官,队伍里面还有钦差总办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