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我今天要大开杀戒,把你这个老家伙打得片甲不留,我要公报私仇!!
但事与愿违,从第二个球开始,胜利的旗帜一直在叶柯那边挥动,一开始小冬还越挫越勇,连连用必杀技扣杀,但叶柯轻而易举地接了起来,一不过二,二不过三,这连续五次被打了回来,她颓了。
云朵在边上看着,那颗小心脏啊,在每次网球落地的时候都会“咯噔”一下,唉,老大加油啊,要输也别输得太惨了。
叶柯摇摇头,小丫头最大的弱势就是体力差,没耐力,才打了半场不到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如何打完全场啊。这个林瑞虽说是社长,但也嫩着,就知道她的扣杀厉害,却不知道她的体能极差。
小冬大口大口喘着气,但她不认输。累死我了,臭老男人,心机重得很,敢情第一回合根本就是在试探我,好吧,是我低估了你。
叶柯是越打越来劲,好些年没打了,确实有些手生,但对付小冬还是绰绰有余。更重要的是,他每打一个球,旁边都会传来女生们的尖叫声,这极大地满足了他内心的虚荣,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那种激情,那种青春,那种活力,他仍然记忆犹新。
“哎呀!”为了接一个极偏的球,小冬不慎倒地,球拍都脱手了。
“老大……”云朵赶紧跑上前去扶她,“啊,你的膝盖流血了。”
林瑞也跑过去,这可是网球社的获奖苗子啊,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安小冬,你没事吧?”
小冬有些难为情,动了动膝盖,“没事,皮外伤……”骨头是没事,只是摔伤的地方与早上撞到马桶的地方是同一个,伤上加伤,比较酸痛而已。
这时,叶柯突然推开林瑞和云朵,一把将小冬抱起来,“林社长,你们继续练习,我带她去医务室。”
不等大家回答,他抱起小冬就跑走了,那轻盈迅捷的身姿,好像抱着一只小白兔。
小冬顺势搂着他的脖子,按理说这种情景应该很浪漫才对,可她却被抱得极不舒服,且不去计较他肌肉太硬咯得疼,就是他这个人,她也是讨厌的,特讨厌那种。
“喂,你这是去哪里啊?医务室在那边。”
“医务室顶个屁用啊,去医院照x光。”
“啊?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她踢了踢脚,以证明没伤到骨头,“这么一点血,顶多去医务室包扎一下,贴块创可贴也行了。”
“别乱动,照x光保险一点。”丫头真是不懂,一个要上场比赛的人,怎么能这么忽略伤口呢,撞到可能会引起骨裂,摔伤可能会引起发炎,这是一个运动员应该知道的基本常识。
他那辆拉风的悍马占据了三个停车位,不是他没停车道德,而是边上的车根本不敢停在他旁边,万一不慎有个蹭伤刮伤的,修理费都能抵一部车价钱了。
一踩油门,“轰”的一声开出了学校。
照了x光,消毒包扎,直到确认没事,叶柯才放心。
小冬一直瞪着他,完全没给他好脸色看,趁他转身电话之际,暗暗低估,“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你是有受伤妄想症么?我可不是你,你有骨质疏松,我牢固得很,我年轻,全身充满了有机物!你大爷的,你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照x光不要钱啊?”
叶柯忽然转过头来,板着脸说:“你说对了,医院是我家开的。”
额,他,他,他不是打电话咩?怎么到处长满耳朵啊!这下,小冬只敢在心里想了。
“帮你请了假,明天在家休息,哪里都不准去。”
“明天?可是我明天晚上有聚会,跟班上的同学一起去聚餐,都说好了……”
叶柯不悦地说:“你有打过报告吗?你想先斩后奏?”
小冬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说:“这都要打报告啊,我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时间么?我都听你的话晚上不住寝室了,你连这么小小的活动都不让我参加啊……这是班级活动……”
她一直就很向往这种聚餐,以前在安家的时候,二姐经常有聚餐,一会儿烧烤,一会儿吃自助餐的,有时还会去远一点的地方野营,她当时就好羡慕,盼望着自己也能感受一下这种集体活动。
终于等到上大学,终于等到有聚餐,老男人竟然不准,坑爹的,什么世道啊!
叶柯默默地叹了口气,“谁说我不准了,你不申请,我怎么批准?”
她才十八啊,正是年轻爱玩的年纪,她打起网球来是那般的青春活力,她伪装她敏感她叛逆,这些他都是知道的,这样的孩子若是把她关在笼子里,她一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