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唇边的笑容僵住,眸中闪烁着失望和愧疚之意,“你在怪我吗?”似乎看出我心中的所想的事,“你在怪哥认不出你来吗?”
“不是。”我把脸转向一边,嘴巴已不子觉地翘了起来。
姚若风摸摸我的头发,宠溺地看着我,忽然温柔地笑了起来,“看来你的性子还是没变。”
听他这么说,看来他还是了解我的。接着他哄了我几句后,我就不计前嫌的跟他和好了。最主要的是他还是那个爱我疼我和我敬爱的哥哥。
聊了一会儿,姚若风忽然止住笑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雨儿。”
原来他今天来这儿的目的不止是为了看我,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姚天望而来。
呵呵,哥哥啊,我的好哥哥啊!如果今天不是为了姚天望你还会说那么多讨好我的话吗?我还是那个你疼爱的雨儿吗?
“爸爸病了,是肾枯竭,医生说要进行肾移植治疗,在没找到合适的肾源之前,要选择透析治疗来延长寿命。”
“但每次进行透析治疗的时候,都很危险,丧命的几率很大,所以要尽快地找到肾源。可我检查过了,我的肾源不合适。雨儿,你去试试好不好?”
“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爸爸,我知道他从来对你都没进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可你们还是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啊!”
“爸爸他听说你还活着,很激动,你去看看他吧。”
姚若风走后,我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他所说的话,心是从脚跟一直凉到了头顶。哈哈,这算什么。病了需要我的时候,才想到有我这样的一个女儿。
这个所谓的爸爸他不曾管过我问过我,甚至不开心的时候对我又打又骂,我不曾有任何的埋怨。
可他的那一句“不要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确实像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地插在了我胸口上,是那样的痛那样的疼。
当时我问了他一句“你是相信她们,还是相信我死去的妈妈”。而他却说他只相信事实。
所谓的事实就是他选择相信了郁彩凤和姚可凌,相信了她们捏造而来的那张dna化验报告,而冤枉了妈妈的一世清白。
从那一刻起,从他宁愿选择相信她们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纵然他姚天望有一天他跪着求我喊他一声爸爸,我也绝不稀罕,绝不稀罕。
我紧紧咬着嘴唇,直至把嘴唇咬出了牙齿印,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恨意涌上眼眸里也许伤、痛早已不知不觉流淌进了心底里。
此时只感觉那种恨已深深地嵌在骨子里,泪也绝不会为他姚天望再流一滴。
秋日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清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
吃过晚饭之后,我呆呆地站在窗前叹息着,一天又这样过去了,时间有时候是那么的漫长有时候却又是那么的短暂。
人的生命亦然也是这样,坚强的时候可以抵挡任何风雨,脆弱的时候却也是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