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穆晨轩说着将视线移向靳敏。“她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的姐姐。”石轩随口接上他的话。
穆晨轩听石轩这么说了,先是疑惑了一下,而后装作明白了什么似的,“喔…喔。”
他看了一眼靳敏,“那穆某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聊。”说完开车扬长而去。
靳敏转身走,身后传来石轩的疑问:“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
“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了。”靳敏头也不回,直接进去了。
两日后,北京打来电话院长住院了,一直想见靳敏。临行前,她去看了已故的朋友娇娇。那个曾在她感情迷茫的时刻,救她上岸的女人,如今与她阴阳相隔。天气转凉,她着一身白色的呢绒大衣,凉风吹乱了她那一头美丽的长发,她丝毫不在意。只怔怔地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娇娇笑容依然真的仿如昨日。
远处,穆晨轩坐在车里隔着玻璃看着她的背影竟有一丝的心软,不想再伤害她。可是为了家族事业,他不能心软,不能。他一路跟踪,原来她是来这里看她的朋友,女人向来都是复仇的最佳工具。呵,他在心里自嘲。
“开车。”穆晨轩冷冷地吵司机老张开口。车子缓缓向前驶去,他透过车镜看着镜中人一点点远去。
等到靳敏赶到北京人民医院时,她的所有大学同学都已经到了。院长因肝癌晚期住进医院,快不行了。他最想见的就是你。班长缓缓的对她说。她脚步沉重的来到病床前,病床上的人是老院长吗?她在心里反问自己。才多久不见,这个老人面容枯槁。突然想到了她的妈妈临死前也是这样。老院长的女儿和儿子们早已泣不成声,她上前握住老院长干瘦的手。老院长看着她,嘴唇动动,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
三天后,老院长去世了。参加完他的葬礼,靳敏收到了老院长女儿给她的一个蓝色木盒子,她说这是她父亲要求交给靳敏的,并且一定要等到她回到家才能打开看。
晚上,部分家离得远的就直接在老院长家住下了。靳敏和方姈分到一个房里睡。半夜,靳敏被梦惊醒后,一直毫无睡意。侧头看着方姈已经熟睡,她想起白天院长女儿给她的那个盒子还有交代的话更加的令她睡不着。她起身披件衣服,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月光透过树影挥洒进来,夜静的可怕。北京的深秋比南方来得早,尤其是夜里更加的凉。她拉拉衣服,重新回到床上去。
第二天临别时,不知谁提了一句:大伙这么久不见面,都挺想念的,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去唱歌。
“好啊,好啊。”有人附和着。
“我看我们还是改天吧,毕竟院长刚去世。”靳敏小声嘟囔。
“是啊,还是改天吧。”方姈也赞同我的看法。“那倒时我约你们好了。”
匆匆分别后,再见亦是第二年冬天。那个夜晚亦是她永生难忘。
那天以后她回了南方的家,遵守院长的遗言。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涣黄的照片和一封信。照片上方正中间写着:古中高三(4)班。然后就是一群男生和女生,一个她都不认识。一开始是她始终想不懂院长为什么给她一张完全陌生的旧照片,不知不觉手一松照片掉落在地上,这时反面朝上落入她的眼中的是一行行的字迹。她蹲下去拾起它,照片上的人反面对照都有一个名字。然而,却在上面赫然发现父亲的名字还有叔叔的,李淑慧?她瞳孔赫然睁大,难道小婶婶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她没有骗我?我信了,终于信了。她开始小声啜泣,慢慢放声大哭。终于,门外有人敲门她才停止哭泣,擦了眼泪去开门。
门外站着小阿姨,她看着靳敏眼睛红红的,担心的问:“靳小姐,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没事。”
“没事就好。”小阿姨放下心来。“石先生打过电话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我知道了。”很随便得说完,关上门。
晚上她没有下楼吃饭,石轩进来的时候屋子里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摸黑进去找开关打开灯,只见靳敏赤脚蹲在冰凉的地板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头发倾泻下来遮盖住她惨白的小脸。
石轩走近,“怎么晚饭没有吃?”
他蹲下去,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他清晰地看见靳敏脸上残留的泪珠,“怎么了?”他将视线有靳敏脸上移到那封信上,他还未来得及伸手接信,就被靳敏条件反射性的收起。
她倏地站起身,不料再次倒下,因为长时间一个姿势久了关节部位都麻木了,猛然间的动作还未来得及舒缓就发生了。石轩快速接住倒下的她,这时石轩才发现几天不见,眼前这个他曾爱过的女人已经憔悴的让人心疼。
待靳敏站稳,石轩才道:“你太累了。”
靳敏不理他,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石轩看着她,心脏微微发疼。“我让小阿姨炖了点汤,喝了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