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慌神

br />     有没有那样的爱过一个人？甚至可以问出这样的话来。在那一刻，擎天是佩服天齐的，这事他绝对做不出来，虽然他是那样的爱着铃儿，他也拉不下脸问这个问题。

    故而当时的擎天非常的理解天齐，看着眼前曾经的天之骄子被玲儿折磨成这样，他会怜惜，甚至会心痛。甚至他也清楚的知道让天齐这样，畏畏缩缩，不敢放手一博的原因。

    他天生的心脏病，曾让他失去了无数次追求铃儿的机会。现在他的心脏病也好了，舒尔也放弃他了，为何他偏偏在这时候失忆。为什么？这不和常理说得清吗？

    开车前给天齐打电话，竟然和父亲一个医院，多少有些惊讶。但想想这是本市最好的医院不就是为他们这样的商业巨头准备的。

    这样想着，不一会就到了，看这个熟悉的环境，但还是先去了天齐的病房，见天齐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撇向窗外，兀自发呆。舒尔趴在他身旁的空位上，睡着。

    擎天刚轻轻地推开门，舒尔就醒来。惊讶的看着擎天，可能她是怎么也料不到擎天竟然回来看天齐。有太多的事，她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她。在她的概念里，他们只是简单的情敌关系，只是他们只间岂能只用简简单单的情敌就能说的清的。

    舒尔见两人仿佛有话要讲，识趣地离开。舒尔一走，擎天立马上前，关切地看着他：“身体好多了吗？”天齐看着真心关心自己擎天，微微的点点头：“好多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擎天望着窗外，轻轻地叹口气：“昨天。”看着擎天灰暗的眼神，心里多少明白，但还是搞不清这一次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竟然将擎天整的如此惨。

    显然，他是怎么都不肯相信擎天会这样做。就算其他的都不说，仅仅会让铃儿伤心这一点来看，他是怎么都不肯这样做的。

    只听得擎天幽幽地说：“这一次，又和未央有关。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怎样。”天齐轻轻地撇开眼去，望着窗外纷飞的落叶，仿佛超出这个世界似的，轻轻地说：“树叶的归宿在土里，那么你、我……”天齐刚准备说玲，却突然一停，继而说：“你、我最终的归宿在那里呢？”

    擎天觉察到天齐的异常，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但是他又不知道原因。只是感觉天齐变了，从前提到铃儿时那种眉飞色舞的表情，如今，变得漠然，只是眼中隐隐的哀伤，身为这么多年的朋友，自然还是能看出来的。

    所以，他们中的无论谁，在对方面前都是那样的透明。因为他们太了解对方。

    在爱里，我们痛苦，纠缠，却又没有办法放开彼此的手，我们只见的纠缠注定至死方休……

    他们是如此的了解对方，擎天就在天齐无意间停顿的瞬间越发的肯定了他的猜测，只是还没有一个确定的机会去证明。擎天试探性地说：“铃儿她”

    擎天刻意的停顿，仔细观察这天齐的反应。见他眉眼轻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静静地等着擎天继续说下去。可擎天见天齐的模样，只轻轻地叹口气：“为什么？”

    天齐静静地看着擎天，眼中没有疑惑。因为仅一瞬间他就明白擎天的意思，但也只是静默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眼底藏着深深的痛苦与无奈，各种复杂的眼神的交汇，终还是轻轻叹口气：“没什么为什么。只是累了，不想爱了。也不能再爱了。”

    擎天看着痛苦的天齐，心里也非常不好受，他明白他们三个会一直这样纠缠下去，至死方休，永没有终点。而天齐就是在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让三个人都幸福的机会，只是此时的擎天觉得这是一种是天齐在逃避，在逃避他对铃儿的爱。

    而这样的逃避是毫无意义可言的，再加上擎天也想看看铃儿到底会选择谁。虽然很有可能去接受一个令他痛苦的现实，若是其他人，擎天定然不会有所退让，可是那人是天齐，他们一同成长的人。

    而且在见到他那样爱铃儿之后，还怎么忍心能不给他机会呢？所以此时的擎天才会异常愤怒又无奈看着天齐，眼底甚至还有点点乞求，抓着他的肩旁说：“你在试试看好不好，说不定铃儿也喜欢你的。我都能看出来他心里是有你的。”

    天齐讶异地看着他，心里却越发觉得苦涩。心里有他？他一直都知道啊，只是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擎天那是当局者迷，他看不到铃儿无论何时，眼神都是围着他转。

    可是这又如何呢？不只是那么简单的，但是他并不想告诉他，因为有些事情必须调查清楚，比如，从前他是不敢爱铃儿，而现在是不能爱，这份爱来得太沉重，谁也承受不起。所以天齐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探究现实。

    所以天齐才会保持沉默，但一想到那天在沉睡中听到父亲和陈伯的话就一阵心寒，一直以来没有行动。因为怕那结果，索性就安安静静地待着。

    静静地想着铃儿，有时想到发疯，想到抓狂。但每天的梦里铃儿都会如约出现，这样在某种程度上说也勉强算是一种安慰了。

    看着发呆的天齐，擎天不知道怎么去说，虽然他知道天齐一定隐瞒了什么，但是既然他不想说，也就不再逼迫他了。等他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吧。想着来的时间已有许久就不再停留，让他好生休息就打算离开。

    天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地点头，目送擎天出去，在擎天走到门口时，天齐轻轻地说：“好好待她，你不知道她有多爱你。”严重满满的真诚与祝福。擎天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还是笑着如往常那般锤锤自己的肩：“放心吧。”

    自擎天走后，天齐还愣愣地望着门口。他在等，等一个人，他心心念念的铃儿。推门而入，看着她脸上洋溢着幸福，这对天齐来说就是莫大的安慰。

    擎天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呆愣地舒尔，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甚至脸色也苍白的厉害。下意识地撇向房内，想着他们刚才的对话怕事都被她听见了吧，张了张嘴，本想为天齐解释几句的，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有很多事情，得他们自己解决才是，继而又急匆匆地向父亲的病房走去。

    看着铃儿正在擦拭父亲的胳膊，脸庞，哭着说：“爸，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我，要不是我，擎天也不会这样报复你。”铃儿隐隐的痛苦声就那样在医院空旷的房间回荡。

    擎天突然一阵心痛，靠在墙上，颓废地靠在上面，脸色也变得刷白。慢慢地蹲下，紧紧地抱着头，不停地敲打这地面，不一会手就被强力弄破，鲜血点点晕染在地面，一点点散开，犹如雪地里开出的花，鲜艳魅惑。

    感觉到面前一阵黑影，擎天下意识的抬头，见铃儿正一脸惊讶的看着他，看着他满手的鲜血，微微皱眉，闪过一丝不悦，一脸的漠然，冷笑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这样是做给谁看。我看你还是省省吧。”

    擎天满脸痛苦地看着她，用几乎乞求地声音，沙哑着轻喊：“铃儿”铃儿闻言，狠狠地逼回眼中的泪，仰头望着天花板，什么话没说。最终无奈地叹气：“你去看看他吧。”极其淡漠地瞥一眼，径直先走进房门。

    希乾正好端水从里屋回来，见铃儿的眼睛又红了。有些担忧地问：“怎么回事？”却见到随后而来的擎天，顿时一股怒意窜上来，怒目而视，铃儿轻轻地拉拉他的衣角；“让他进来，是为了看看他将父亲折磨成什么样子。”

    希乾极其复杂的看了眼铃儿，他发现铃儿自从这次的事变得沉默寡言不说，笑容也越来越少了。他或许不知道上次擎天忘记铃儿时，铃儿癫狂的场面，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他只知道此时此刻铃儿脸上的漠然是那样的令人心寒，他害怕了，害怕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自己，用那种毫无波澜的眼神看着自己，是那样的令人心痛。

    这世上最痛苦的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曾经深爱的人，有一天漠然，淡漠的看着你痛苦，看着你挣扎，却也只是淡然一笑，甚至会轻轻地蹲下身，‘含情脉脉’地看着你，将你的下巴抬起，轻轻地问：“疼吗？痛吗？这是你欠我的。”

    然后淡漠地将你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

    希乾压下心中的惶恐，也不再阻拦，因为他知道铃儿决定的事何时有改变过得，那就不是铃儿了。

    期三的下午，风在吹，我睡着了。白色的窗帘，轻轻的飘起，毛毛兔来了，在窗外吹着口哨呼唤我。推开门，森林好安静，阳光好温柔。好久好久没有在森林里游荡了……

    希乾识趣地走出房去，留下铃儿，擎天在房间里。铃儿见擎天一脸痛苦看着父亲，甚至手都在微微地颤抖。一脸的嘲讽，冷笑道：“你这副样子，真让人怀疑，爸不是你害成这样的。”说完不再看擎天，不耐地撇头去，烦躁地在阳台走来走去。

    熟练地点起烟来，深深地吸一口，看着眼圈慢慢地飘向上空，慢慢的晕开。神色迷惘，只静静地看着那眼圈升腾，仰头的瞬间，阳光刺痛了眼，灼伤了心。

    擎天闻到淡淡的烟味，四下张望，诧异地见铃儿正在窗台抽烟，完全没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透漏出无限的落寞来，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女人，被深深的现实打败所生出的无力感，甚至还能感觉到对生活的绝望。

    擎天突然见就害怕了，上前紧紧地抱着铃儿，眼底深深地痛楚，喃喃自语道：“铃儿，我求求你，别这样，别这样。”

    铃儿一愣，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触碰。淡淡的放开他的手，什么话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眼底是看尽人生苍凉的悲伤，静静地，不说话，不流泪，只是就那样站着，一股深深地苍凉感渲染了周围的气场，慢慢地在一旁散开。

    擎天痛心的看着这样的铃儿，当年就算是他失忆，给她沉重打击，也不曾见到铃儿这般的表情，就像是看尽人生百态，漠然，静心，毫无波澜，完全不想一个20几岁的少女。而至于铃儿为和变化这样大。

    因为他知道，他了解，只有在品尝过深深的痛苦，绝望之后，才会慢慢接受着冰凉的现实，而铃儿显然已经接受现实了。重点是她竟然丝毫没有给他留余地，给她自己留余地。她就这样毫无留念的将他放弃了，将他打入地狱，在她还没有听他的解释。

    是啊，这样的事。即使有一万种理由。现在就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想到这。只有将公司，母亲，各方面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请求铃儿的原谅吧。

    擎天见铃儿完全不理会自己，压住心里的剧痛。看着她，只轻轻地揽过她的肩，在铃儿刚准备躲过的时候，有轻轻放开，眼底是深深地痛苦，许久才说：“你等我，我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铃儿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他眼底的坚定，终还是轻轻地叹口气，微微点头，有些疲惫地说：“好，我很期待你会怎么来收拾这副烂摊子。”

    擎天见铃儿终于肯于自己说话了，大大的松口气，上前紧紧地抱着他，头不断地往她脖子上蹭，声音软软的：“只要你肯相信我就好。”那声音竟也带着浅浅的感动，在铃儿额头浅浅一吻就离去。

    铃儿望着她的背影，只是望着，轻轻地叹口气，走到父亲的面前，为他弄弄头发，轻柔的说道：“爸，我们再相信他一次好不好？这一次我并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父亲你。这一次我把决定权交给你，就有你来做决定，我都听您的。这一次我们就看看他会如何补偿我们好不好？爸，我好想你，醒来好不好？”

    铃儿趴在父亲的肩上嘤嘤地哭着，没注意到父亲眼角悄然落下的泪水，轻轻地划过他消瘦的脸颊，最终落入枕边，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这淡淡的五彩光圈。

    我在想，是不是所有的苦痛，幸福，伤心，难过，都会变成一滴滴闪烁的泪水，在阳光下变成灿烂的光圈，点点地消失，破碎。而我们的人生任将继续，然后我就学会含着泪水奔跑，在阳光下灿烂，自己坚强，快乐过活。

    后来，我们的心渐渐变得冰凉，在解除了那么多的伤心事之后。我们学会伪装自己，学会不再那么容易的爱一个人，学会不再那么感性，慢慢地变得冷漠，变得冰凉，变得失去了笑容。

    再后来在人生漫漫的长河中，我们学会自己爱自己，快乐坚强的活着。这时的我们早已重生。

    再后来，我们会遇上一个人。他看到我们的伤，看到我们回去所受的所有的苦。他心疼地拂上你强装的坚强，看着你还在不停地揭从前的伤疤，苦苦的折磨自己。

    抓着你还在不断自虐的手，无比心疼地指着那伤口：“你不痛吗？”我们见过太多假惺惺的人，笑得异常的灿烂：“自然是痛的。”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我们脸上却还是被他深深的痛苦所心颤。

    这不是最初的心动，是彼此内心生出的怜惜。看到那样的他就像看到当初的自己，那样的用力爱一个人，可是那人却丝毫不稀罕。所以看到那样熟悉的眼神，终还是忍住，告诉自己，再试试看，说不定，这就是我想要的爱情。

    最后的最后，这场爱情也会变成幸福的光圈，落在有情人的心尖。

    擎天快速到达公司，提前告诉助理准备开会议。走到公司，召开一个自信的笑容，笑容满面的进入公司，迎接着所有的人如同像看着上帝的感觉。擎天感觉到这些或仰慕，或期待，或满眼含春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恰到好处，疏远又亲和。

    擎天忙于处理公司的事物，铃儿却突然被舒尔叫去，说是有话对她说。看着舒尔有些复杂的眼神，铃儿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不知她为何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走了几步，却发现这路是向天齐病房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奇怪地问：“怎么了？天齐怎么了？”舒尔只瞥了铃儿一眼，眼神冰冷。铃儿越发觉得奇怪，但还是跟着舒尔，想着有什么事进去不就知道了。

    天齐正静静地看书，见有人进来，甚至都没有抬头。只轻轻皱眉，似是比较厌烦这样突如齐来的吵闹声，铃儿轻巧地走到天齐面前，只见他正认真的看书，丝毫没有感觉到铃儿在他的身旁。

    铃儿轻轻地坐在一旁，拿起一旁的书。静静地陪着他，什么都没说，直到许久天齐有些口渴了，想让舒尔送一杯牛奶来，抬头的瞬间见到铃儿。

    点点温和的阳光散在她微黄的头发上，白皙的皮肤近乎透明，红润的嘴唇。正在认真的看书，不知看到什么，微嘟的嘴唇就像一个孩子。

    天齐不知这是梦还是现实，只呆呆的盯着铃儿看，面上带着浅浅的笑，一脸的满足幸福。

    爱情，美吗？或许美就在美在它的无常……

    感觉到一道无比温柔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已久，铃儿微微抬头见天齐正一脸温和的看着自己，就想从前那样，温柔看着自己，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一片坚冰。

    铃儿惊讶于天齐竟然会像这样看着自己，就像他从没有遗忘过自己。那种熟悉的眼神，生生地能掐出水来。铃儿开心地上前，轻轻地抓着天齐的手：“你想起我来了吗？”

    突如起来的声音，使天齐倏然惊醒，呆愣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尴尬。讪讪地笑着说：“听他们是你叫铃儿，是我儿童时的玩伴。”陌生而又友好的看着铃儿。

    铃儿眼中闪过一丝难过，虽然天齐忘记她，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甚至不会痛苦。在她的概念里，若是天齐就此将她忘记，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这样想这索性也就不再难过，笑着与天齐聊天。

    天齐总是含着浅浅的笑容看着铃儿，时不时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但是更多的就过去了。快的甚至铃儿都没有捕捉到。只是笑得异常灿烂地与他将这自己的开心的往事。

    听着铃儿眉飞色舞地讲着从前的事。他以为这些只有自己记得，却没想到铃儿竟还记得，她竟还记得，这样也算是给过去的那个一个交代了。

    有的时候，我们爱一个人，只要爱着。甚至不求她会爱自己，只求她能够记得自己，记得曾经他们的欢笑，他们的共同走过的路，这就好了。这就是他最大的欣慰，只要她还记得他们的曾经。这不就够了，毕竟他是无论无何都不能够接受眼前人了。

    天齐轻轻地拂过铃儿的肩头，一根头发轻轻握在手里，放在被窝里，不动声色。依旧含笑的看着她。这一刻，他终于下定决心了，他终还是隐隐的希望那天他所听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梦，可是他看到父亲那般的疼爱铃儿，用那样复杂的眼神看着她时，他的真真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清晰而凄美。

    许是铃儿说的有些累了，突然起身去倒茶，却发现没茶了。径直走向门外，却发现门口还没来得及躲藏的舒尔，惊讶地看着她，不知怎么说。但还是用身体挡住天齐突然朝这边看来的眼神，笑着给他说：“刚过去一个人吓着我了。”

    天齐闻言了然的笑着点点头，但还是意有所思的看看门外。今天铃儿为何会突然间前来，怕也是舒尔找来的。这几天不知怎得舒尔总是用奇怪，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自从擎天那天离开后，他猜想定时那天舒尔在门外听去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奇怪的说这些话。甚至还将铃儿找来，看来她已隐隐知道了些什么。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舒尔竟然会将铃儿找来，在她的心里得承受多少痛苦。这让天齐心中隐隐的不安，因为她看到舒尔对自己复杂的眼神，对铃儿冰凉的眼神。这些都让天齐心中充满了不安。

    一想到这，天齐心里惊出一身冷汗，拿出手机给擎天发了个短信。这样心里多少放心下来。

    但隐隐发抖的手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紧张，与不安。烦躁在望向门外，焦急的等待这铃儿回来，却发现等了一会还不见她的身影，不免越发的担心。用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出的满身都是汗，如此几次后，才勉强坐起，虽是如此，但已累得气喘吁吁，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可刚准备起身就见到铃儿拿着暖瓶回来了，铃儿奇怪地看着他，急忙上前将他轻轻地扶着坐下，嗔怪道：“你这是怎得了，若是想出去，我再找来希乾我们一起去。若是你在我的照顾下出事，那我还真是不知该如何了……”

    铃儿一边为天齐擦着汗，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天齐只静静地看着，静静地听着。突然紧紧抱着铃儿，是那样的用力，仿佛想将铃儿融进身体里那般。

    铃儿不知天齐这是怎的了，惊讶过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肩旁说：“我不过就是出去一会，瞧把你给急得，生怕我会跑了似的。这几天天气也暖和了。下午就让希乾帮忙，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我一个人把扛不动你，正好他力气大不用白不用……”

    天齐微笑这听铃儿说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却又可爱的不得了，让人丝毫讨厌不起来，就像今天这样。铃儿身边这么多的人，为什么只有擎天才能紧紧抓住她的心呢，这恐怕就是他们年纪小的时候心心相惜的结果吧。

    可是小时候自己不也是很早就认识了铃儿了嘛？可是或许有很多事情，在冥冥中早已注定。无论是时间的早晚。又或许这样想也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她为何不爱自己的借口，这样，对自己的额心灵，多少还是会有些许的安慰的。

    这样想这，越发的抱紧的铃儿。直到希乾突然进来，看着相拥的两人，上前用力的掰开天齐拥着铃儿的手，将铃儿护在身后，怒气冲天地冲天齐喊：“你在干什么！竟然敢调戏我们的铃儿。”

    说着还满眼怨气的看了一眼铃儿，铃儿讪讪地笑笑，不再多言，有点心虚。毕竟，在某种程度上说希乾是天齐的小舅子，自然看见自己和他姐夫抱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合时宜。

    希乾见天齐只温和，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仿佛刚才质问的那个人他似的，觉得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看着低着头不语的铃儿，再看看不知悔改的天齐。

    再次无奈的叹口气：“今个天气不错，一会我们出去走走吧。把天齐和舒尔姐都叫上。”铃儿闻言，笑着急忙说好。就连天齐见铃儿可爱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深起来，笑起来眼角弯弯，甚至可爱。

    倒是长得倾国倾城的希乾这次收敛了许多，只是静静地看着铃儿微笑的脸庞，这样几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很好了。可是事情远没有想像的那样的简单。就像铃儿总有一天会嫁人，会有自己的宝宝，就像他们总有一天会有所顾及的，就连这样的关心也会变得很少，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就象现在，即使就是这样想想，希乾的心里就会觉得有些不舒服，就像被人硬生生的掏空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虽然不至于痛得要死，但总是在不经意见让人痛斥心扉。

    就像人心口的朱砂，隐隐的痛在那，一直在那，一直痛着。就算是开心的微笑时，总是能在最开心的时刻感受到最深层次的落寞，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铃儿。

    有时候在想，这世上的爱情，总是说不清，道不明。有没有一种爱情从一开始就已注定，你的人生由他负责，你们相亲相爱，共度一生。可若是一切都在计划中，一切都在意料中，那就不是爱情了。

    爱情很美，或许变幻莫测就是它美的一种形式。在爱里，我们需找，我们反抗，我们接受，寻找心灵的归宿，精神的伙伴，爱情的火花，或许会慢慢的变淡，可是在流年中，共同行走，相亲相爱，不也是一种爱情吗？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慵懒地撒在地面。使一切都笼罩在暖洋洋的阳光中，莫名中就多了几分慵懒，眯着眼睛就能感觉那阳光仿佛照进了心里，很暖，很舒服。冬日的寒冷终于过去，仿佛空气中的阴霾也一扫而去。暖洋洋的撒了一大片，让人不喜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