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一直观察着那不远处拍照的人。
待那人拍好,擎天突然放开未央,匆匆的告别。但未央还是傻傻的相信他,擦擦脸上的泪,补了个漂亮的妆容才开心地回家。
擎天快步的朝那人追去,在一个拐角处将他抓住。
是夜,城市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月色中,显得格外的宁静与安详。在城市的一角,擎天面露诡异的一笑,看着逐渐远去的人影,渐渐与那黑夜融为一体,在也在不见了。
直到可能这那人离去,这才惊觉自己出来是为了找玲儿的,自然不好给父亲打电话去寻问。只得先回家看看在做打算,快速的倒车,发动,一切快速而准确,不一会也如消失在夜色中。
悄然进入铃儿的卧室,不知何时铃儿已回来而且还睡得真香,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熟睡中的铃儿,少了白天那受伤的神情,多了几分恬静,少了几分忧郁,多了几分淡然。心疼地望望她,掖好被子,又看了看铃儿的房间,什么都还没变,还没变。
只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呢?从何时开始铃儿不再那么黏着自己,何时开始自己不得不顾及着未央,又是从何开始发现铃儿的心里其实也是有天齐的,只是那个小妮子恐怕自己也不知道呢?
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也不觉得那么困了,疲倦也慢慢的散去,反而越想越清醒。如此又是一夜,东方鱼肚泛白时才小睡了一会,竟是格外的清醒,一点也不困。倒也顶好。
我们从来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爱一个人。我们追寻爱,只是寻找遗落在某个地方的自己。我们因爱人和被爱而了解自己。那些被我们爱过的人,只是孕育了我们的人生。
有一天,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可以不爱任何人。我最爱的,只有我自己。
人,在看不到前面的希望和光明时,往往控制不住的跌进回忆里无法自拔。回忆并不伤人,但如果回想太多而钻齐牛角尖来,那就很苦了,因为我们不能改变过去已经发生过的事……
翌日清晨还没起床,擎天就被电话吵醒,这才想起之前与那神秘男人的约定,匆匆的往设计部赶去,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设计图,急忙赶到指定的地点,交货。
孤身前往一个废弃已久的工厂,一路上人少得可怜,擎天谨慎地拿好设计图,一进那废弃的工厂,就有一大堆壮汉围过来,擎天也只是淡定的等待他们,丝毫没有害怕,只是有那么一瞬间想到了一个女孩的脸,突然就那么舍不得自己出事,因为,她。
擎天的紧张瞬间就解除了,他们只是照例进行搜身,并没有进行人身攻击。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会不会有时候会突然舍不得离去,离开这个世界,去一个没有她的世界。只要一想想把她一个人孤单的留下,就会觉得很痛心,很难过。会害怕有人欺负她,会害怕她会吃不好,穿不暖。所以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你会变得小心翼翼,会变得珍爱自己的生命。只为了,那个人。
依旧是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人坐在暗处,看不真切,连话都是一旁的助理找人传达的,“你确定这就是即将发布的设计图,你知道后果的”说完还有一升暧昧的笑声传来,擎天下意识的反感起来,但为了不激怒他,告诉自己别在意。“我确定。”奇怪的是那男子拿到设计图,翻看了一会,并没有立即让擎天离开,反而与他攀谈起来。
“我如何能相信你肯拿出真的设计图,只为了你那妹妹。话说有钱了还缺女人吗?”擎天见那男子把情况了解的如此详细,不竟想是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嘴角泛起一丝笑容,但还是神态自若,笑着看向那男子的方向,“我说,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一声很小的笑声传来“去,那把椅子来,让他坐着聊。”
擎天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哪有被威胁的样子,反而像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朋友。毫不紧张,毫不尴尬,悠闲地把玩着手里的戒指,“看来情况你也挺了解的了。但你可知我的母亲就是我父亲亲手送进监狱的,我有多恨他。整整他的公司算什么。”擎天说到这,不屑的笑笑,语气中的恨意又是那么明显。
神秘男子微微一愣,随即与一旁的助手耳语几句。
“看来你们家族的矛盾还挺深的嘛!说详细点也好让我相信你。”多少有些不屑而傲慢的声音传来。
擎天闻言,也没有立即回答他。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不出被激起的愤怒。甚至嘴角还有些嘲讽的笑容。
“从来不知,你竟对我的家务事如此感兴趣。看来你很喜欢了解别人的隐私吗?尤其是性事。”擎天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还不停来回晃晃,漫不经心地将话题又抛回去。
那男子身旁的助理一听这话,立马上前准备教训他。被那神秘男子低喝住,这才收敛的站在一旁,眼中愤愤不平,不甘心的瞪了擎天一眼。
擎天笑着耸耸肩,表示他也很无奈,气得那助理直想把他撕了。
这一切那男子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俩,待他们互动完。
“可我就对你家的性事感兴趣呢,尤其是兄妹之间的。自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惹火我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这一次,是他讲的。
声音很是奇怪,自然也就听不出是谁的。更何况只是背影有些熟悉,没有进一步的线索,多少是有些懊恼的。但被如此的威胁还是头一次。
擎天听那男子说话时,嘴唇紧闭,眼睛微眯,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雄鹰。不待只过了一小会,像是想通了这事,眼中的危险信号也消失了。竟也笑出声来,自嘲般的说说,“既然你喜欢听,我就与你说说。”
我的父母亲还本是很恩爱的一对,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只是后来由于……后来我的父亲就亲手将我的母亲送入监狱,你可知当时我都跪下来求他了,可他竟然泠漠的说“她不配做你的母亲。”当时我的心就死了,这就是我的父亲啊,我怎么能不恨他。只是回了他的公司而已,我还想毁了他的女儿。
擎天状似平静的说完这一切,只是眉眼之间痛苦与挣扎,仔细看来还是能发现的。紧握的拳头早已噙满了汗水,湿答答的,就像当年他泪湿的脸,自然这些都是听人说,或日记里写的。只是这湿答答的感觉是在哪里有过呢。又好像是一个人的泪水不停的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很冰,很凉。和现在的是一样的。
今天终于再一次血淋淋的挖起从前的伤来,虽然时隔依旧,虽然被人强迫着说出来,虽然自己告诉自己那些不过是日记里的故事,可是,我说的是可是。怎么也改变不了这些都是曾今真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实。
你懂那种感觉吗?你逃避了许久的事,所谓的回忆。在一个不刻意的时候突然说出来,依旧可以那样强烈的重击你的灵魂,一下又一下,每一次都很致命,可你必须忍着,因为,你得活着。活着去体验生活所给予你的痛苦与欢乐,如同那句话,难道痛苦不是生活的本质吗?生活让我们体验痛苦,享受生活所给予的一切,痛苦完满了我们的人生。
发愣的一段时间,仿佛商量好似的。都默契的静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要不是门外的传来小麻雀的叫声,怕是都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如何,对我说的可还满意。”擎天淡漠的声音传来,“满意。”
如此两人就正式达成协议。
我在想,既然每个人都有回忆,为何有些人还苦苦沉浸在痛苦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其实我们不能忘记的,并不是,某个人,某段情,而是当时的自己,我们所爱的,所心疼的都是当时的自己……
我们的潜意识里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你会很想要见她,却又见不到或不能见。于是我们有时会经常觉得他们其实就在我们的身边……
待擎天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想了许多的事。比如公司以后的事,铃儿,未央,父亲,隔着那些恩恩怨怨的人们,在一个刻都出现在脑中,不知不觉的走到郊外,清风拂面,有着细腰的柳树妖娆的摆动着它的腰肢,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像一个成熟的少妇正摆动着腰肢,展示着她完美的身材比例,可擎天也无暇再去顾忌,只顾自的走到河边。
清澈的河水倒映着擎天有些苍白的脸,甚至眼睛也有些红肿了。许是吹了点风吧。捧起一把水认真地洗了个脸,而后呆呆的盯着那平静的水面,水面上倒映着铃儿稚嫩的脸庞,一脸的担忧,清澈的大眼睛。“擎天,擎天,你怎么了。”擎天直愣愣的望着水面,一言不发。
“坏擎天。竟然不理我。”小小的铃儿生起起来,也还是那么可爱。见擎天还是不理自己,不免有些失望,嘟着嫩红的嘴唇,印在水中显得越发的娇艳,像那娇艳的粉红玫瑰,粉嫩又散发着诱惑。
“铃儿”擎天痴痴的望着水中的铃儿,喑哑而温柔的声音传来。手还没触摸到铃儿的小脸蛋。“擎天,你怎么可以爱上她,你对得起我吗?”
母亲受尽沧桑的声音传来,在空狂的郊外传开,甚至显得有些阴森了。擎天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低头诺诺的说“我没有,妈,我没有爱上她,我没有。”
“我没有”擎天冲着天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一波又一波的声音传来,新的声音和回声重叠而来,像那排山倒海的水,一下又一下的向他压来,就快喘不过气了。
可每当快喘不过气的时候,就能看见铃儿那小小的脸庞上,挂满了泪水,委屈的说:“擎天,你不要我了吗?”说完就抛下擎天一个人哭着跑开,可自己还没去追,就被母亲提着衣领,母亲那扭曲的脸,恶狠狠的说:“你就和你那无出息的爹一样,都被他们家的女人迷住,造孽呀。”
如此擎天又颓废的放下手来,可眼睛还是在默默的寻找铃儿,就像当年他们玩藏猫猫,无论铃儿躲在那里,擎天总是悄悄的默不作声的看着她,所以总能最快速的找到她。所以,每次的藏猫猫总是擎天赢。
铃儿总是问为什么,擎天会告诉她,因为我们是兄妹,心有灵犀。虽然他并不认为他们会当一辈子的兄妹,虽然那时的铃儿什么都不懂,只会依靠自己,但是或许就是这样的一种心心相惜,所以才会在他们的心中留些不可磨灭的记忆。
有时候会想爱情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能让你再见到他的那一刻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于是我们极力绽放,去吸引他的注意。
就仿佛:其实,我盼望的,这些记忆总是那么的模糊,会在午夜梦回时突然出现,想去抓却又快速的消失了。不知在郊外呆了多久,直到父亲打电话来。这清醒了不少,先前洗脸打湿的衣服被风一吹,寒意才传来,紧了紧衣领,将手搓搓。
不一会就暖和了,深吸一口气,将最近发生的事在脑海中缕一缕,突然发现所有的事实质都是指向铃儿。一走出树林就被阳光刺痛了眼,微眯起眼。一个想法在脑中出现。
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安排好事情,这才回家换身衣服,重新焕发的光芒,这才向公司走去。
“父亲,怎么了。”擎天见父亲在自己的办公室来回踱步仿佛很不安,莫非公司又出了什么事,急忙问道。“擎天,今天设计部传来消息,设计图又被泄漏了,这一次我可是好不容易,动用欧洲的关系才摆平前几天出的事。如今,怎么又出了这等事。”林父不停的叹气,一脸的忧愁。
擎天心虚的不敢看林父的眼睛,但还是淡定自若的说,“这事就交给我了,把不要太担心了。回去让铃儿多陪陪你也好。”林父听擎天这么说,心里多少有些安慰,不管他是否真的能解决这次的危机,但有个人愿意分担毕竟是不一样的。
“哦对了,铃儿她还好吗?”擎天思索着问出这问题,被林父古怪的看了一眼,顿觉有些尴尬。
刚准备出去工作,就听见林父说,“你们兄妹倒也奇怪,今天她还问我你怎么样。亲兄妹,多多包容点。你个当哥哥的,怎么能去嘲笑妹妹做的饭不好吃呢。你又不是不了解铃儿,她本就是个好强的人,被你这样一说,自然也是会生气许久的,有时间你两好好谈谈。”
擎天听父亲有些埋怨的语气,也只是低着头,听着他训话。但听到铃儿也同样问起他时,心里突然喜滋滋的,像那个擎天被罚跪的夜晚,铃儿偷偷带来已有些凉掉的红薯,那般的甜。在梦里,至于这事是否真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林父见擎天低头不语,想是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也不再多言,挥挥手让他去工作。
擎天在去往办公室的路上,甚至少有地与同事打起招呼,倒是把那员工吓得不轻,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战战兢兢地工作了一天。还没接到解雇的消息才松了口气。可这件事后来传到擎天的耳边,差点没把他气得背过去。
自此后,当真就没见过擎天打谁打招呼,见到他也没有当初的惊喜,被传言整的全成了惊吓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再面对她们花痴般的眼神,看的人心里发慌,就像掉进了女色魔的洞窟。毕竟在色与工作之间,人们都理智的选择了工作。
这世上,会不会有些人,兜兜转转还是会遇到。原来我们一直在各自的轨道上旋转,然后再某一个特定的时间,突然会遇到。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
这些天设计部的事全权交由擎天处理,擎天也像模像样的进行调查。只是林父有几次仿佛察觉到什么,但还是没说什么,继续将事情交由他处理。
至于铃儿课业的繁多,也没和擎天见过几次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是什么呢?关心,关爱,抑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谁又能一下子说的明白的。
白天的静谧是不是为了衬托夜晚的喧嚣呢,白天的伪装是不是为了衬托夜晚的苍白呢,白天的欢笑是不是衬托夜晚的伤痛呢,世上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是为了印证你的存在呢。
夜晚总是那么的迷人,他是神秘的,是吸引人的,在如此的夜里。
铃儿下课后,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一个人在那熟悉的街道,欢快的挑着格子。不经意的撞到了一个人,黑暗中看的并不真切,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铃儿见那人只是盯着自己看,不说一句话,警觉的四下看看,不知何时街道上的人都消失的无踪影了。
心里咯噔一下,顿觉不好。讪讪地笑笑,想撒腿就跑,可还没迈出步子就被一个有力的手钳祝“啊,你放手。”铃儿挣扎的大叫起来,希望有人路过,那怕只有一个,可是,没有。
铃儿看着那人的脸突然靠近,眉清目秀的,皮肤倒是也挺白的。只是一双想看见猎物的眼神,怎么看的让人这么不爽呢。铃儿这才察觉自己竟盯着她看了这么久,不竟羞红了脸。只是总觉得这张脸有几分熟悉。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铃儿那里还顾得上自己正被那男子钳住的手,痴痴的问。谁知那男子眼中突然放光,不经意间加大了力度,直到铃儿轻忽出声疼。这才被他放开。
原来他们是认识的,什么时候呢,大概实在是太校铃儿早已不记得,但他还是很开心的说着,仿佛回到了儿童时代,虽然对铃儿不记得他有些失望,但她记得铃儿的脸。而且她也说了她见过她的,那么就是她没错了。
那年,他们都还是孩子,只是希乾比铃儿大上个好几岁。那段时间母亲跳楼自杀,希乾受不了这个打击就去海边散心,任由海水拍打自己的身体,也无动于衷。被当时的铃儿陪着过一段时间,这才走过了人生低谷。
他说执意地认为那就是铃儿,可铃儿却真真不记得了。不记得有这么一出,可父亲告诉自己,自己六岁以前的记忆不知怎么丢失了,当她把这个告诉希乾时,希乾开心地像个小孩,想把她抱在怀里。却被铃儿笑着推开,可还是给了一个礼貌的拥抱。
就这样,铃儿的世界又突然多了一个找上门的青梅竹马,两人的关系很快熟络起来。直到擎天也注意到了,漫不经心地翻翻书问道:“最近经常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铃儿冷不丁地被擎天这么一问,愣愣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凉悠悠地说:“你会在乎吗?”
“在乎?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也不知那句话又惹到他了,讽刺的声音和那重重扔书的声音传来。铃儿自嘲的笑笑,状似不在乎的耸耸肩,在泪水还没滴落的时候快速的擦掉,用力的擦掉,仿佛如此就能擦掉某个人的回忆,像他那样绝情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是快乐的。
刚才也不知是怎得,也并不是因为铃儿的话,只是她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只需一瞬间就能点燃他的怒火。看她的样子,仿佛还很喜欢和那人在一起似的,那天也是在去上班的路上,无意间看到了铃儿,仔细一看才发现旁边跟着一个人,多少觉得脸庞有些熟悉。也没看多清楚。刚准备上前去找他们,谁知车一多就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也就只好作罢。
想着可能是以前追过铃儿的男生又来找她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也就没再去深究,哪里会想到今天问铃儿竟会是如此的结果。
甩甩脑袋试图把那些事都抛开,谁知却涌起越来越的事,不免有些烦躁,拿起衣服就向门外走去,自然也忽略了,听见脚步声,慌忙拿起书挡住湿红着眼的铃儿。
看着擎天离去的背影,他仿佛总是这样,莫名的生气,莫名的对自己好。一切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他对未央或者不是这样的吧。唉我又想未央做什么呢。好啦,不想他们了,今天和希乾约好了去看画展,他好像很喜欢画画。
“希乾,这里。”比希乾先到的铃儿在人群中招手,希乾笑笑的朝铃儿走去。想用手捋捋铃儿眼角的头发,还没碰到就被铃儿巧妙的躲开了。铃儿笑嘻嘻的看着希乾,指指不远处的人群堆积的地方,“去那看看吧。”
希乾看看被铃儿轻轻躲过的手,苦笑一下,不再多想也只是紧跟着她,下意识的将人群中的人避在人墙外,为铃儿建起一个人墙,将她护在怀里避免她受伤。看着铃儿在人群中费力的仰着头,希乾忍受着拥挤的人群,护着铃儿为她在前面开道。
铃儿看着他一脸的嫌弃,又费力为自己开出道,不经笑出声来。希乾看着被逗开心的铃儿,心情也好起来,只是依旧被人群挤得有些不自在。
两人认真地看着画,一副又一副,仔仔细细的看。希乾总是能迅速的找到画的精髓,为铃儿讲解,仿佛是他画的似的。“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铃儿疑惑的望着他,希乾被玲儿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绕绕头,有些局促的说:“我平时经常来看,所以比较了解。”
“哦原来是提前做过功课的”铃儿的眼神由崇拜变成了鄙夷,希乾也了解,铃儿本就是像个小孩,毫不收敛自己的脾气。无奈的笑笑,也不再多言,但铃儿还是喜欢问问这,问问那的。每一次希乾总是能在铃儿时而鄙夷时而崇拜的眼神中的到莫大的鼓励与安慰。
想想自己对画的了解也算是有很深的了解了,再加上自己也花了一些年了。在这方面得到铃儿的认可也算是很大的安慰了。毕竟,自己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眼前人吗?希望自己可以带给她幸福快乐。等自己忙完这一阵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一想到那些有些棘手的事,眼神突然变得阴沉可怕,哪里还有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但看向玲儿的眼,总是宠溺地能掐出水来。仿佛刚才那个阴沉的男人是他身体里的一个魔鬼。
有时候会想,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许多面。在面对某个人的时候,我们会变得温柔,会照顾人,会体贴人,会安慰人。当遇到那个人的时候,仿佛一切都变的不那么重要了,我们只是收敛起自己所有的缺点,所有的刺。只露出我们开的最鲜艳的花朵,只为了,取悦那人。我们心中的那个人。
只是亲爱的你,难道不知道,刺会保护我们的,当我们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呈现时,是在给他们制造伤害自己的机会。亲爱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你最该爱的人是你自己。可是,是的,可是,爱情就是这样,总是可以以一种绝对的姿势闯入你的世界,什么理智,甚至尊严,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只想要的,是那个人。
两人又逛达了会,直到管理人员来催说要下班了。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去,见铃儿还舍不得,想来,自己讲解的还不错咯。心情不竟也好起来,仿佛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开心过,只是为什么铃儿的笑容里总是透着淡淡的伤,有些许的苍凉。
很落寞的美,看得让人不竟心疼起来,毕竟,与铃儿还不是太熟。自然不敢也不好问太多。
“下次有时间我再带你来,好不好。走现在去吃饭。”希乾为铃儿提着包,两人说说笑笑的去找饭店吃饭。
有时候是不是笑着就可以忽视掉一个人,不断地告诉自己即使没有他也要快乐的微笑,微笑是可以的,可是真的快乐吗?我们笑着扬起脸蛋,沐浴在阳光之下,妄图驱散我们心中的阴霾,虽然阳光不一定真的会驱散阴霾,但心情的确是好了许多。这不也是一种好方法吗?
我就是那个情种,诗中吟唱的野花,天堂的马肚子里唯一含毒的野花,希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