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吗?”海燕探问着。
“不忙,有事?”
“嗯,我有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行。等我一会。小鸣他妈,你先睡吧!”王妈在一旁好象没有听到,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王爸洗了把脸就出来了。
“外边可真凉快,比家里凉快多了,开会电扇吧!小鸣,你受不了电扇,回房去吧!”
“不用了,爸,让他忍一会吧!我也想跟他说。”
王爸一愣,马上意识到事情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的简单了。
“坐吧!燕儿,坐下慢慢说。”
“爸,我想我和他还是分开吧!”
瞬间屋里空气紧张起来,王爸沉默着一言不发。他顺手从茶几底下的托盘里摸过一盒烟,摸出一支点上。
“燕儿,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也难为你了。”王爸抽了一口,脸部被烟熏得有点扭曲,呛呛的咳嗽了两声。
“燕儿,妈跟你说……”
“行了,你别插嘴。”王爸一句话把王妈堵了回去,王妈一气去了海燕的卧室看小龙去了。
“燕儿,你嫁到王家算起来有八年了吧!时间不短了呀!说实话,我们一鸣对不起你呀!”
海燕一听,心里一阵不舒服。
“你一个外地人,举目无亲,孤伶伶的。我们小鸣从小就被惯坏了,只会享福不会受苦,在你的照顾下总算还有个人样。谢谢了。”
“爸,别这么说。”海燕的眼角开始湿润。
“燕儿,其实阿瑞都跟我说了,你们离婚已经近一年了,他看不过小鸣不争气的样子,想把你们重新凑合在一起,可我这孩子不争气呀!工作没了,被谁打成这样还不知道?在医院里你也是忙前忙后。”
“爸,你别说了。”
“让爸说完,不说爸也憋的慌,燕儿,我知道你最忍受不了的不是一鸣不争气,是一鸣的失忆。他把你当成一个陌生人,这是谁也忍受不了的。自己的老婆竟成了陌生人?”
说着王爸一阵冷笑。
王一鸣听着一阵打颤,叫道:“爸!你……”
“滚一边去,没你说话的份。”
王一鸣吓得紧缩着头,默默的听着。
“爸,谢谢你能理解我。”
“燕儿,既然你主意一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和一鸣已经形同陌路,硬让你们在一块,那就是爸的不对了。你是通情达理的好媳妇啊!说吧!你有什么条件,爸都答应你,就是小鸣不答应,爸也答应!”
“爸,我只想要小龙!”
“不行!”没等王一鸣说话,王妈就从卧室里冲了出来。
王爸沉默着,又抽了一支烟。
“爸!”海燕又叫了一声。
“行!”
“我不同意,说什么也不同意。”说着王妈就要去卧室抱孩子。
“你懂着屁,燕儿在这儿就一个人,你不让她带孩子,不是等于要了她的命吗?你老糊涂了?”
海燕再也控制不住呜呜的哭出来,转身去了卧室。
三个人在客厅,一时间沉默下来。
“我不同意,反正我不同意。”王妈坚持着。
“小鸣,你什么意思?”王爸问道。
“爸,我,我不知道。如果海燕真的小龙的妈妈,就让她带走吧!”
“你这个狗日的,我打死你,什么海燕真是小龙的妈妈,你混蛋,你,我打死你!”王爸叫喊着上前就是两下。
“他都这样了,你还打他!干脆你打死我算了”王妈上前拉着他。
“你们别这样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海燕的心又软了下来,喊着王爸停下来。
这一夜,几个人都没有睡好,王一鸣更是一趟厕所一趟厕所的去。心里还直纳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