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倒过一杯水。
“来,喝杯水。别瞎想了。你逍遥哥永远是你的逍遥哥。”
他这时突然觉得冯晓丽很可爱,远比他想像的可爱,是一种女孩式的可爱,稚嫩无华的,他曾经对这份女孩式的可爱很珍惜,可是他经过了这么多年驴友生涯,渐渐地他已经不再留恋这份可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成熟,一种对生活,对生命的感悟的成熟。
而武小言身上正有他需要的这种成熟的美。
这不是与生俱来的,是经过生活磨砺出来的。
武小言回来的时候,拎了好多菜,有生的,有熟的,逍遥帮着她做了一桌子,还特意炖了一锅鸡汤。
晓丽在小言的劝说下,不情愿的起床好歹的吃了一点,就又睡去了。
这几天,三人都在一起,晓丽又回了花店,逍遥还是在花店帮忙,他们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晓丽多少有些变以,她不再那么热切的像个孩子,她越来越依恋于逍遥,有什么事,送什么花总是让逍遥陪着,她像个苍蝇一样寸步不离的闪现在逍遥身边。
逍遥与武小言接触的机会明显少了,他很无奈。他有时很想摆脱冯晓丽,但他又怕她还会离家出走,毕竟这里只有他是半个北京人,是父亲那一代迁居过来的,她们两个都不是。他深知北京是个什么地方,诱惑与希望并存。
他很想跟小言好好的说说,那天的一吻是那样的强烈,让他无法遏制,他想忘记王一鸣,忘记那天晚上阿瑞跟他说的话,但他又会想起。
他想是不是应该继续向小言发动热烈的攻击,还是知难而退。
兄弟妻不可欺,可她毕竟还不是王一鸣的妻子,仅是一个红颜,难听一点就是一个情妇,她还有她的自由,他也还有追求她的权利。
每当想到这些,他的心就很疼,很无助,一种失落游魂的感觉。
他那些驴友朋友们已经邀请他出门了,自从去年他在这个花店帮忙以来,他的那帮朋友给他过几次电话,可他总是找个理由拒绝,以至于朋友们认为他要结束驴友生涯。
好在前段时间陪王一鸣还有两个朋友来了一次大行动,生死大穿越,才让他的那帮驴友重新看到了他燃起的雄雄火焰。
这段时间他们准备来个“万里中国行”。已经给他好几次电话了。
他在犹豫不决中适中没有下决心。
离出发的时间仅还有三天了。
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对于一个驴友来说,每次对生命自然的考验是最难忘,最刺激,最上瘾的。
他想趁这几天时间,彻底的向武小言表达一下,不管成功与否,至少他说了,说完就走,不在停留,如果她要他留下来,他会毫不犹豫,遗憾的辞掉这次远行。
如果结果相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次远行。
就像出家当和尚前的一个夜晚,他孤独的想着这些问题。
晓丽好象察觉到一些什么蛛丝马迹,在他身边直问:逍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他只好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没有神经兮兮的干什么?
没有,有也是让你给搞的。
我?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喜欢过我?
别瞎猜,我要不喜欢你,干吗天天跟你在一起?
晓丽一听,乐哈哈的靠在他的肩头,像个热恋中的少女一样,心里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他又想到了这次“万里中国行”。是不是应该跟王一鸣说一声,带上他,好兄弟什么时候也是要在一起的。
每次跟他在一起,他心里就无比的踏实与快乐,无忧无虑,什么事情都不会想,只会喝酒,聊天,谈女人,谈人生,谈生活。
在他眼里好象只有这些。
这也是人们所追求的一种幸福的生活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