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一举一动,知道了他的一言一行。
“还是吃点饭吧!再说你总要给你爸个电话吗?”
“电话我早打了,只是不让他来接我。今天我要你陪我,明天我回家,一会我跟爸说一声。”
“那能行吗?你爸很想你呢?”王一鸣吱唔着想找出一个合适的可以让倩倩离开的理由。
“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讨厌我?不喜欢我?”
“不是,我只是觉得……”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加拿大的男人可不是这样的。”
“加拿大?加拿大的男人是怎样的?”
“他们很现实,敢说敢做,敢爱敢恨,反正不像你,总要顾这顾那,人家就要你陪,你不陪我也不回家,我去找杨志。”倩倩伸着嘴,把头一摆,不再说话。
“师傅,调个头,去外滩。”
司机应了一声,旋即调头,向海化外滩方向开去。
“倩倩,还生气呢?”
倩倩没有再理他,好象真得生气了。
在车上,二人不再说话,空气好象一下停滞了,直到出租车停下来。
王一鸣迅速的开门下车,给倩倩拉着旅行包,象个门卫一样跟在她后面,而她却像趾高气扬的雄膺,快速的象外滩进军。
两人来到外滩新开的一家饭馆。选了一间可以欣赏到大海的单间坐了下来,倩倩没有理会王一鸣,直接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果汁,两瓶啤酒,自己喝着果汁,痴痴得看着窗外的大海。
“倩倩,还生气呢?”
“不,不生气了。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中国男人与西方男人有这么大的区别?”
“什么区别?”
“他们根本不在乎我们所说的繁俗礼节,只要双方互相喜欢就可以上床,就可以相爱,为什么我们不能,为什么你总是考虑这考虑那?难道你不是为你自己活着?”
“我……”王一鸣一时无话。对呀?我到底是为谁活着?为夏海燕?为儿子?为武小言?为父母?还是倩倩?甚至是阿瑞还是驴友逍遥?
他茫茫的看着大海,也许大海会给他答案?为什么他受的教育不让他接受这一切呢?为什么他受的教育让他接受了这一切就好象是在犯罪?
饭桌上的菜陆续上来了,倩倩开了啤酒,两人沉默得喝着。
“倩倩,哥不是一个好男人,在中国,我们是不能走在一块的,一是门不当户不对。二来呢?就是你年轻,有钱有势,前途无量,我一介布衣,平民百姓,差距太大……”
“我说哥你能不能别说这些?在中国怎么了?中国人不是人,没有七情六欲?你看哪个高官哪个有钱的没有小妾?他们怎么可以冲破伦理道德的限制?再说你已经是离了婚的人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爱你?你为什么不能爱我?”
倩倩的思想,倩倩的嘴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有了深刻和变化,让他第一次领略了她将来的潜质。
“倩倩,我们是有代沟的,我的思想没有你前卫,保守的成分多。再说你将来是当老板的人,我就是一个混饭的。”
“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看不起自己呢?有什么呀!那些物质方面的幸福难道比精神上的幸福更有意义吗?我喜欢真实,我就喜欢真实的你。”
“倩倩……”
“我生活的环境没一个跟我说实话,没一个人跟我说坏话,全是好话。可到了关键时候,没一个人对我好,只有你,从一开始,你就给我一种真实的感觉。所以我到现在都无法改变我心中对你的思念,对你的喜欢。”
“倩倩,别说了,等你姑姑回来再说吧!”王一鸣明显妥协了。
“我姑姑,她应该不会来了,她既然选择了放手,自有她的道理。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爱我姑姑多一点,还是爱你妻子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