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周末枯燥的午后,初冬的落叶开始发黄,北风吹得干峭峭的,人们的脸像树皮一样显露出浅浅的细纹。
海化外滩也在换装,海水深蓝,海风硬化,海水渐凉,海味浓了。
王一鸣与苏达瑞坐在一处圆形桌旁边,在太阳伞底下喝着酒,谈天说地。
“王哥,看来我们兄弟今年挺背的。”
“可能吧!”
“你看你,瘦了这么多,都是女人惹得。”
“不能那么说,年前的时候,我就算过了,我今年命犯桃花,没什么的,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好歹夏海燕收留了我,谢谢了!”
“别客气!看你瘦骨嶙峋的样像是非洲来的木乃伊了。我再不实施点行动,你不就完了?”说完两人哈哈一笑。
旁边邻桌传来一阵笑声。
王一鸣不觉转头一看,一个皮肤嫩白的小伙子,戴着挡风的超大墨镜,翘着二朗脚,脖子上戴金灿灿大链子,正喝着啤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达瑞,你的幽默感升级了,能吸引断背了?”
“断背?什么意思?”
“同性恋。”
“王哥,你损我?”
“以前我也像你一样,被倩倩损过。”
“倩倩?你那小蜜?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没给来过信?”
“什么小蜜,别胡说。”
“不用不承认,这个社会,有小三的多着呢?没什么的,只说明你有本事。”
“阿瑞,行了。”
王一鸣突然觉得他称呼苏达瑞为阿瑞很舒服,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不觉又叫了一声“阿瑞?”
“嗯,什么?”
“我喜欢这样称呼你!”
“行啊!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们都这样叫我,你刚才一叫,我好象又回到那个时代。”
“是啊!那个时代真好啊!,漂亮故娘成群,想理哪个就理哪个,哪象现在,独守空房,想找个像样的还得去开房。”
两人在哈哈大笑中感慨起来,好象过了这么多年的生命全都浪费了。
“阿瑞,你与那女孩怎么回事啊?我只听燕儿说散了,到底什么原因哪?”
“没什么原因,兄弟我当了一回棒槌,用你们这儿的话说,二百五。”
“为什么?”
阿瑞说着喝了一口啤酒,点上了一支烟。
烟雾快速的飘向四周,顺着海风消失在开始变得深蓝的海面上。
“她看上别的男人了,把我甩了。”
“甩了?为什么?”
“为了钱。”
“说具体点。”
“她是武姐介绍认识的,时间很快。还记得武姐那次差点出事吗?就是她救了武小言。后来去了北京。再之后因为武姐的事回了一趟海化,到了公安局录了口供,我们就开始聊,本来已经谈得很好了,都照了情侣照了。可就在前些日子,她说不能跟我结婚了,她要回北京。”
“为什么?”
“她只说北京有她爱的人,就走了。”
“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伤心吗?”
“有一点,第一次恋爱总要受点伤,不过来得快结束的也快。”
“那你还想她吗?”
“不想了。”
“这么快?”
“对,我不像你,整天愁容不展,我还有我的生活,我所有最亲的人都走了,我要好好活着,好好生活。”
“对,阿瑞,好好生活,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