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今天我有点事,让妈来看天孩子吧!”夏海燕试着问道。
“什么事?”
“今天我们大学同学聚会,就在海化公园那儿,昨天柳如云给了好几遍电话务必到。”夏海燕用极其轻柔的语气说着,说得王一鸣的心暖洋洋的,像冬日里飘过一片白云。
“噢,同学聚会,你早说吗?”
“昨天晚上一回家你就睡了,根本没给人机会吗?”说完夏海燕莞尔一笑,露出甜甜的酒窝,惹得王一鸣上前从背后揽着她的腰,用硬硬的二弟顶着她的屁股,头和嘴一下抵触到夏海燕的脖颈。
夏海燕被骚扰的仰起头,紧张的挣开他的手。
“快吃饭,准备上班了。”
“还行,还有半个小时呢?时间还够,要不?”
“去……”夏海燕吓得离得他远远的,进卧室看孩子去了。
“燕儿,谁联系的?”王一鸣边吃着饭边问道。
“任天华和向华东。他们昨天都给我打电话了。”夏海燕说着话走了出来,盛了碗粥。
“噢,是他,不知我托他办的事怎么样了,你这次去,顺便再催催他,多花几个钱也不要紧。”
“还是别问了,再说我们也没有几个钱,房款还没还清呢?”
“你只管问就行,你们是同学,该说什么说什么,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
夏海燕没再说什么,她很了解她丈夫,一个多少有些男子主义的男人,表面看上去对她好象漠不关心,偶尔发些脾气,但内心对她很在意,特别是在一些事情上,根本不用她来操心就早早的给办了。虽然这些有时会不考虑她的想法,但却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幸福。
可就是一个毛病让她最不放心,就是喝酒,见酒就醉,就倒,除这之外倒没别的癖好。
总得来说,她庆幸自己跟了这个男人,一个很心疼她的男人,在调动这件事上,他不只一次的和她谈起,离家远,照顾孩子不方便。
想到这些,夏海燕心里袭上一阵凉凉的酸楚,一种不是滋味的感觉。赶忙趁王一鸣不注意,起身转回卧室叫醒小龙。
小龙吱吱歪歪不愿穿衣服,哼着小嘴迷着小眼,一脸的可爱。
王一鸣吃过饭穿上暖衣,嘱咐了夏海燕两句,和半醒的儿子做了个鬼脸,上班去了。
电话是王一鸣在等班车的地方打的,老俩在家没事,一听儿子这样安排,心里也高兴,毕竟就这么一个孙子,高兴的答应了。
夏海燕是在父母到来之后就急匆匆的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黄色羽绒服,一件古桐色西裤,一双棉皮,看上去有一种现代与古朴相结合的美。
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冬日的十点已是太阳高照,但还是有些冷,公园里熙熙攘攘有些人在续着晨练,几个毛头孩子在公园广场中央溜着冰鞋,树丛边几个老人在打着太极拳。
远处的假山光秃秃的被太阳照得好象开了光,映射到公园里的人工湖上,湖水早已结冰,冰借着光照到夏海燕的脸上,一阵晃眼。
夏海燕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十点多一点。又四下巡视着。
从依稀的身影中,夏海燕看到了任天华他们几个人,零星的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看,我们班的大美女来了。”
第一个看到夏海燕的是大学时她的同桌兼好友柳如云。一接到聚会的消息,夏海燕就迫不及待的与远在江源师范大学的柳如云通了电话,一聊就是十来分钟。
江源师范大学就在江源省的省会城市洛海。上学时柳如云是班长,同时是学校学生会成员,因为成绩突出,被学校直接扣下,留校了。
工作以后,柳如云是与夏海燕联系最紧密的同学之一。记得她结婚时,柳如云还亲自上阵做了一回伴娘,这让夏海燕很感动,很珍惜这份友情。特别是那张结婚时照的照片,她穿着新娘的礼服,象个白衣天使,柳如云则穿了一身现代版的珍妮套装,像个芭比娃娃,很是迷人,惹得王一鸣的同事们直问,这是哪里来的美女,能不能让嫂子介绍介绍。这也成了婚礼的一道风景,做为佳话保留了下来。
随着柳如云的一声大叫,夏海燕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去,两人手拉着手,转成了一团,两件黄红羽绒服在阳光下折射出眩眼的光芒。
柳如云还是同上学时一样,穿着时尚,一头黄黑相间的烫卷,一件大红的羽绒服,很扎眼,还有一条时尚的今年的小女孩的流行版——周边都是毛绒绒的小短靴,一条蓝澄澄的紧身牛仔裤。虽说已经结婚三年,但在熙暖的冬日下还是彰显出一种少女特有的丰姿。
正当夏海燕与柳如云准备叙话的时候,任天华来到面前:“海燕,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干么,又要献殷勤哪?”没等夏海燕说话,柳如云已脱口而出。
“干什么呢?如云。”夏海燕有些责怪的说。
“哟,难道还生旧情啊!”柳如云又是一句。
“你……”夏海燕娇嗔得一把推向早已闪开的柳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