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阻碍不了自己手上的动作。她确实是有些烦,确实需要好好的放松一下,只一次,应该不要紧的吧。
学着方皓逸刚刚的样子,她将那一支针管也插进了自己的血管里,冰凉的液体融入了温热的血液中,缓缓的将它们全部推入了体内,松开了抓着针管的手,她也随意的靠在了床边,感受着那冰冷液体带给自己的一个又一个**的快感。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冲入了云端,什么都忘了,那些恶心厌烦的人都被自己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她大笑着看着他们求饶,狠狠的用手将他们撕了个碎。她隐隐的有种预感,这样的感觉只要一次就够了,一次就能让她上瘾。
方皓逸满意的看着身旁的女人,他伸手与她十指紧握在了一起,在她那疯狂的感觉还没有褪去的时候吻上了她的唇,两个人很快的纠缠到了一起。
“少爷。”嘉城站在方皓扬面前,低头不敢看他,一脸的为难。
方皓扬摆了摆手示意他往旁边站些,他不喜欢人有事没事的往自己跟前一站,像是犯了错等待惩罚一般。
嘉城站定,依旧没有开口说话,他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么多年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没有顺利的完成他交给自己的任务。
“说吧,什么事。”他早就感觉出来他有话要说,只是不解他今天为何与往日不同,吞吞吐吐的纠结了这么久。
嘉城深呼吸了一下,像是要去赴死的烈士一般,说道:“少爷,不知道为什么,沈小姐的资料居然一点都查不到,包括她的住址电话工作地点等等。除了一些她在公开场合的出现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像是有人刻意掩盖了一般,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办法。”他娓娓道来,说的诚恳,却没有注意到方皓扬的双眸越发的阴冷了。
手里的签字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折断了,断裂处的尖锐刺进了掌心里,血流了出来他却仿佛根本不知道。
嘉城看到了他留着鲜血的手,着急的去拿医药箱要给他处理。他却死死的攥住那支断裂的签字笔,任由其将自己的手伤的更深。
查不到,被人掩盖了,他阴沉的可怕的脸上闪过一抹笑容,那么凄凉。是她叫温承希这么做的吧。她想安安稳稳的过她的日子,不要任何人的打扰吗,原来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笑,笑的很大声,嘉城给他包扎着,抬眸看到他的表情愣住了,他以为他一定会对自己发很大的火,说自己办事不力,可是方皓扬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宛若一座雕塑。他的眼里是痛苦的,可是硬是逼着自己笑。他从没有尝到过这样的失败感,让他输的一败涂地。
一年的时间一晃而过,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沈梓瑶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便如现在这样已经安定了下来,不会有太多的改变。寒冬过去,迎来春夏,看着自己的宝宝在一天天的长大,她心里的那种幸福感也越发的充实起来。
生产后她恢复的很好,出了月子便继续开始了自己的绘画,只是与以前不同的是她现在再也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到画画中去了,也许是做了母亲的原因,沈梓瑶现在的绘画风格也更多了一份母爱的成分在里面。
偶尔画的累的时候她会站在画室的窗口前发个呆,端着一杯热茶,看着余烟袅袅,她恍惚间会想起一年前的那个自己。生活的变化实在太多太多,就像一年前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年后的自己会身在异国他乡做着自己最喜爱的事情,过去的一年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经历了别人一辈子该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复杂,太漫长。
她举杯喝了一口茶这才发现茶早已凉了,轻轻的将杯子搁在一边的桌子上,她想出门去看看她的孩子。
嘉熠的婴儿房就在她卧室的隔壁,平日里她画画的时候会把熟睡的嘉熠放在婴儿房里,她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每个下午都要睡上两三个小时的,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便想去看看。
轻轻的推开婴儿房的门,粉嫩的宝宝还在可爱的婴儿床上睡着,手脚自然的张开成了一个“大”字型。嘴里叼着的是温承希买回来的奶嘴,她坐在床边摇了摇婴儿床,轻轻的抚摸了下孩子肉嘟嘟的小脸,嘴角不自然的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孩子的眉眼长得越发的明朗了些,每一个神情都与那个人如出一辙。沈梓瑶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这个孩子是她的,与那个人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她越发的爱笑了,这一年来有这个孩子和温承希的陪伴,她觉得自己生活了这二十几年加起来的满足感都抵不上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