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件都是极好的。”
那些个东西比正经五品官员嫁嫡女都还好些,柳飞飞也算是有福的,虽没有父母家人,却得遇素妍,能风风光光地出嫁。
“如此,我也放心了。”她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一时间展颜出阁,飞飞远去西北,府里就更显冷清了,“若有什么需要的,遣人来说一声。”
青嬷嬷下了马车,“恭送郡主!”
微风轻拂,吹响车檐上的银铃,铿铿作响。
素妍道:“转告仁和县主,我与她只能在二月十二后相见。皇城习俗、规矩你都得细细教她,莫让她失了礼数,她的嫁妆里有田庄铺子,都得她来管,她得与六哥撑起六房。我祝她幸福!”
马车动。转出轧轧的声响。
青嬷嬷一时怔忡,望着远去的马车,尽管素妍言语间没有怪柳飞飞,到底是生气、失望的。
她是由青嬷嬷带大的,青嬷嬷太了解她。这一次,柳飞飞真的伤了郡主的心,难不成是因为柳飞飞与六老爷做的出格事?
青嬷嬷腹诽一阵,将柳飞飞怪了一通。长平啊。你真是不知珍惜,怎能做那种事,你不是要让江家人小瞧你么?便是我这个下人,都有些瞧不上你了。
你这回真是伤了郡主的心,她如此重你、信你,你怎能忍心让她失望?
怪,又有何用。
一切都成定局。
青嬷嬷回到念恩院,柳飞飞已歇下。
初秋与几个丫头在那儿喝茶吃卤食、点心,低声说笑着。
“咱们随县主回府后。府里可热闹了。听说三少爷、五少爷都要办喜事了
青嬷嬷喝斥道:“还三少爷呢?上回老太太下了令,往后称右相爷为老候爷,太太为老太太。大房称大太太、大老爷。是三爷、五爷了。”
文忠候府。上下都已改口。
文忠候四世同堂,辞了右相官职,真真做了老太爷。
白藤扮了个鬼脸,觉得青嬷嬷有些小题大做,不就是这等小事,也要训斥人。
初秋懒得搭理。心里暗自记下表嬷嬷的教诲,脸上全无表情。
白藤继续道:“三爷和仁和县主的喜日订下了,一个二月底,一个三月二十,到时候指定热闹。”
“是不是主子们又有打赏?”初秋最关心的便能不能赏银子。虽然上回皇上赏了她们四名侍女黄金,但她还要再攒更多的钱。得给她在西北做副尉的兄长娶妻用。
青嬷嬷冷着面孔,想到柳飞飞竟与江书麟做出这等事,她是与素妍住在得月阁的,传扬出去,竟是连素妍的名声都坏了。以往瞧柳飞飞,是个知事的,现在瞧来,便多有不妥。
“长平县主与六老爷成了亲,便是六房的人,要学会支撑起六房来。三爷也好、还是五爷和仁和县主也罢,就算要赏,那也是只赏二房的奴婢,哪里轮得上你们?”
连这般明显的道理都不晓,个个还打着得赏的盘算。
要是随带着赏大房的下人也有可能,二房的爷、县主成亲,大房可没少帮忙,打赏一下大房跑腿的下人也在情理之中。柳飞飞是个候门规矩的,不添乱就成,只怕也帮衬不上二房的忙,就更没道理领二房的打赏了。
白藤嘻嘻笑道:“县主与六老爷成亲,会赏我们的吧?”
最初听说要跟着柳飞飞,她们几个是欢喜的,可这些日子下来,白藤渐次觉得生活不如在得月阁里。素妍善待下人,对身边的丫头、婆子亦多有打赏,手头的银子多,日子过得宽裕。虽说柳飞飞亦有银子,却掰着手指头过日子,就算她手里有亦很少打赏。
柳飞飞本是渔村女,自比不得素妍豪门候府长大的。
就连白藤也开始怀念呆在候府的日子,生怕以往跟着柳飞飞都是紧巴日子。
青嬷嬷不说多话,这几个丫头才出来不过半月,个个都盼着打赏了。道:“且看六老爷的意思。”
初秋蓄满期盼,忙道:“六老爷一定会打赏的。只是不知道会赏我们多少,二两银子还是三两银子?”
青嬷嬷顿觉好笑,“能给一两银子就不错了。也只郡主才几两银子的打赏你们。六房虽有老太太给的聘礼,有郡主、二太太、宁西郡主添的嫁妆,到底连三房都比不过。”
柳飞飞听到院子里不时传来说话声,心里烦闷,索性走到窗前,将窗户半掩,见青嬷嬷正与丫头说话。
初秋不爱听这话,呶着嘴,“你之前不是也说便是三太太也没我家县主的嫁妆丰厚么?”
柳飞飞此次伤了素妍的心,素妍虽然没说,只怕心里很不舒服。
何氏就算嫁妆薄,但成亲那日抬着嫁妆不多,可何家给的店铺、田庄却也不算差的,便是这些打理好了,就够三房吃用的,也能让日子过得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