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两侧着着几名镖师打扮的人:“我等是威武镖局的人,奉人之命从徐州送来的箱子,请公子查收。另,请付二十两银子。”
江书鹏令下人去取了银票来,取了箱子,看着箱上熟悉的行书,心下了然,还以为是江书麒令人捎来的,原来竟是素妍。不由得摇头苦笑,上回返家,提前几日箱子到了,却不见回来,难不成这次亦是一样。
令下人抬着两只箱子进了如意堂,父兄几人已经转往如意堂,听说江书麟顶撞了虞氏。
待江舜诚父子到时,江书麟还闷坐在一边,低着头,一张脸憋得通红。
虞氏指着江书麟,骂道:“江舜诚,瞧瞧,快瞧瞧,这就是你的好儿子,竟看上柳飞飞那个渔村女了,还非她不娶了,真要气死我了。这皇城,有多少的大家小姐等着嫁给她,多少个百里挑一的好姑娘,他硬是瞧不上,偏偏就看上渔村女了……”
江书麟抬头望了父兄一眼,嘟囔又果决地道:“这辈子,我只娶飞飞,她人能干,又勤快、朴素,会女红、会厨艺,还会武功、医术,哪里不好了?这么多优点,偏娘就看不见。娘若不同意,我就一辈子不娶,反正已经二十多岁了,与一辈子不娶也差不了多少私家美女保健医最新章节。”
虞氏拾起桌上果点碟子,奋力砸了过去,江书麟连连闪动,果点碟子落在地上,撒落一地的果子,破成碎片的碟子。
母子二人,你瞧我,意欲吃人;我瞧你,不肯让步。
虞氏大骂:“这个孽障!非得活活气死我不可。多少好人家的小姐不要,偏要个山野丫头。”
多少好女子不选,就挑上那样的柳飞飞,无亲无故,这等女子多是无福之人。就算不说这事儿,柳飞飞还是山野女子,若不是得遇素妍,便是与人为婢的命。
江书鹏定定心神,今晨江书鲲就找他了,兄弟俩也说过这事。说了江书麟与柳飞飞私订终身的事,是听何氏在他耳边嘀咕的,何氏颇有些看笑意的意味。
如果虞氏知晓此事,定是何氏说的。
何氏娘家的侄女才多大,要明年才满十五,便急着想把何家大小姐许给江书麟。
江书鹏想着这事是他妻子闹的,心生愧疚,暖声笑道:“娘,小妹从江南送东西回来了?”
江书鸿颇有些失望,呢喃道:“是小妹送的,我还以为是书麒呢。”
虞氏骂道:“那个没良心的,昔日在皇城学得不三不四,送了他去江南,有了媳妇忘了娘,给闻家送了三车的土仪年货,给家里连封信都没有,活脱脱就是个白眼狼!”
虞氏的注意力被转移,江书鹏冲江书麟眨着眼睛,示意他赶紧脱身。
江书麟得了暗示,一双眼睛四下审视,准备寻了机会就溜出去。
虞氏迫不及待地道:“快打开,瞧瞧妍儿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
江书鹏张罗着下人开了一只大木箱,只见里面是几张上好的皮毛、布料,都是皇城不大易寻的。
虞氏啐骂一声:“这丫头,临走的时候,老大、老三就给了千把两银子,瞧这皮毛得值不少钱呢。哟,看这几块皮料,还真是特别。”
一大箱子都是是穿的,虞氏看看这样,又瞧瞧那样,“还是养女儿好,出门一趟,都不忘给家里买东西。那个老五,越发不成样子,快变成闻家的孙子了。”
想到要过年节,江书麟连封书信都没给家里,倒给了闻家不少东西。虞氏心里就一阵疼痛,想她辛辛苦苦地拉扯大几个儿子,也吃了不少苦头,不曾想江书麟竟是个这样的。
江书鸿道:“娘不必生气,五弟还小,过两年懂事就好。”
“还小呢?”虞氏喝问一声,“妍儿比他小多了,却这般懂事。”
启开另一只箱子,打开来,更是琳琅满目,江南的胭脂水粉、土仪等物一应俱全,还有两封粘好的家书,一封写着江书鹏的大名,一封写着“父亲大人收”。
江书鹏取了自己的信,拆开阅读。
江书鸿满是好奇,伸长脖子看着,自己才是长兄,可素妍给老三单独写信,却不给自己,只见上面写着“此次拜访附庸前辈收获颇丰,新结识了几位世外才子。三哥收信之日,请帮我寻张、周二位先生入府,我有新画需要装裱。另,此批画作拍卖之后,均作开办医馆所用。具体事宜,待妹归家之日细议。”
江书鸿一张脸顿显笑容,“小妹又弄到一批丹青,瞧这样子,不比上回的差。新结识了几位世外才子,呃,难不成这回有很多?”
江书鲲也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可见父兄都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