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的百姓,多少百姓死于战火,如今十室九空,如果我说,我北齐在这场战争中死了连百姓在内损失了一百二十万人,这个数字不会太过吧?
面子,面子要来有屁用!这回就应该要里子,边城将士多苦,活着的人还能得点功名,有个前程,死去的将士呢,什么都没有,连他们的家人也要饱受贫寒痛苦,咱们就要银子,最好要到西歧二十年没有反抗之力,就用这银子给死去将士的亲属,给流离失所的百姓。
他们二十年无力反抗,我们用五年恢复边城兴旺,一居几得,何以不用?妈的,搞不懂你们男人脑子里装的什么,就知道爱面子,可就苦了将士与百姓……”
这一回,素妍是真怒了。
以为是两军交战,都使正常的法子,居然下毒在果子,想要杀她。
她不算计人,人家就得算计她的小命。
这一回,如果不是宇文琰,她就该去向阎罗王报到去了。
她不要死,她还有好多的事没做。
没出手对付曹玉臻,没看胡香灵那个贱人的凄惨下落,没护佑家人的平安。
江家的危险,来自于下一位皇帝,只有下位皇帝登基,她才能真正放心。
她的重头来过,为的都是最亲的家人,那是她今生最在意的。
这丫头狂妄,居然说要西歧赔偿北齐,看这样子,她的胃口大得很。
左肩王却喜欢这样的性子:“江丫头的话,我爱听!丫头,要打大胜仗也不是容易的,看来,你心里有主意了。好,好,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素妍道:“这种事,还得王爷出面劝说皇上才行。不然,皇上舍不得大国宽容大度的风度,我们也是白瞎。不让西歧人赔银子,就得大齐朝廷拿银子来抚恤战亡将士的家人,还得帮助西北受战祸之苦的百姓……”
银子,朝廷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这场仗打得激烈,已经快有三年多了。在三年前,两国的小摩擦不断,大战没有。但这一场延续了三年的战事,让很多百姓吃了苦。
左肩王道:“江丫头放心,劝皇上的事,由我出面去说。还是说说打胜仗的法子。”
几个人坐在左肩王的小帐里,嘀嘀咕咕地商议了许久,素妍又新拿出一个布阵图来,一一解释给二人听,如何运用,如何攻敌,怎样自守……直说得杨元帅与左肩王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大胜仗了。
她直说得口干舌燥,连续将小帐铜壶内的凉茶饮尽,越发觉得肚里空空,这才忆起昨夜忙乎大半夜,今日尚未进食。
杨元帅与左肩王都是身经百战之人,看着素妍倾尽几月之力,运用兵法、阵术融合一体的“十面埋伏阵”,两眼放光,这是化整为零的迎敌之法,进可攻,退可守,彼此之间还可互助,互协。虽是几句,二人却能瞬间明白这阵法的精妙之处。素妍也省得太多的口水,只说了如何运用即可。
至于好处,不屑她说,他们二位都是知道的。
素妍手负身后,大摇大摆地往江书鲲夫妇的小帐去了。
慕容氏听说素妍困于蝎子阵,正急得团团转,连江书鲲也领了自己的近卫队出营门察看出去了。
“谁?大胆,大将军帐篷且是你这小兵能闯的。”
慕容氏没认出她啊,之前连杨元帅也没认出来。
素妍正色低唤,“二嫂,你这有没有吃的,快饿死我了,一大早就被人拽了起来,忙乎大半日,滴水未沾呢。”
慕容氏伸着手指,这不是素妍么?
这丫头居然安然无佯,江书鲲急得团团转,生怕她有个闪失,回头与江舜诚夫妇交代不了,她竟似没事人一般地进来。
柳飞飞疯了一般,正在四处寻找素妍,如同热锅的蚂蚁。
江书麟围着胡杨林乱转,正寻觅着素妍的身影。
素妍却跑到她这儿来了,还是一身士兵打扮。“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要骗西歧人,先骗自己人。”素妍呵呵一笑,“胡杨林那边现在热闹着呢,后面的事交给杨元帅去做。”
慕容氏取了干粮等吃食,素妍狼吞虎咽,坐在案前,大吃特吃。
“你二哥、六哥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居然溜到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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