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湖月色》、一幅附庸山人的《峰峦》、还有一幅《醉酒图》,我得留下学习。”
“还有两幅会变化的画呢?”
素妍气得没出手打人,“爹,几个哥哥都晓理大方,哪有像他这样的。”
“我又怎了,是你自己说要把画交给爹爹的,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藏私作甚?”
按照各家的规矩,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若得了值钱的东西,都得交给父母或兄嫂保管。江书麒理所应当的觉得,素妍此举分明就是藏私。
“《莲台观音》是奉附庸山人之托,要送给天龙寺的;《荷塘蛙》是留给我先生的礼物。这样,五哥可有话说。”素妍啐骂道:“四个哥哥都是百里挑一的,唯独五哥是一里挑百。”
素妍气哼哼地取了《鹰》翩然离去。
身后,还有江书麒的声音:“小妹,一里挑百什么意思?就算我不好,也不带这么骂人的?”
江书鹏冷声道:“五弟是不是在都察院呆久的缘故。怎么总是挑刺。小妹归来前,你总挑五弟妹。如今,又你挑起小妹来……”
都察院多是御史,他们的职责便是监督群臣和皇帝的一言一行,若有不妥,立马上折弹劾、告诫。
“那个……”江书麒的眼睛盯在这批书画上,嘿嘿一笑,道:“爹,你就送两幅给我吧,我也不要多的。就要朱先生和附庸山人的画,各一幅,你瞧怎样?”
江书鸿与江书鹏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没见这样的,自进不出,扒拉他们兄弟的就罢了,连自家妹子的东西都要扒拉。
江书鹏想到一句话:不像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江书麒现在和五奶奶闻雅霜越来越像了。都是一样的性子。五奶奶爱回娘家叫穷,说右相府里清苦,这也不好,那也没有,闻太太心疼女儿,每月都拿银子贴补。却全忘了闻雅霜当年的嫁妆丰厚,名下的庄子、店铺亦有不少。
江书麒明明是众兄弟里最有钱财的,可还往其他兄弟那儿讨东西。
江舜诚厉声道:“想要。就拿同等的字画来换。我不是不给,妍儿将来出嫁,为父还得置备像样的嫁妆,你还是哥哥,总想搜刮妹妹的好东西。哪有做哥哥的样。”
江书鹏笑道:“爹,回头我拿一幅朱大先生的墨宝换附庸山人的山水。”
“嗯!”江舜诚令下人将书画抱走。搁到自己的书房里。
江书麒大叫着:“爹,你给我一幅,就一幅附庸山人的画,行不?”
江书鸿道:“附庸山人的画可不多得,我回去寻幅价值相等的画,去得晚了,被换走就得不偿失了。去得早,还能挑一挑。”
“大哥说得是,我也赶紧寻幅好的去。”
一时间,各自散了。
江书麒呢喃自语地对身边的小厮道:“你说,我怎么就贪上这样的妹妹。走,我也回去挑幅画!”
素妍语塞。常常觉得几年没见,其他兄嫂无甚变化,唯独江书麒,让她越发觉得陌生了。
江舜诚一回书房,就令大丫头把一幅幅画挂在墙上,左看右看,越瞧越喜欢。
这幅《牛》很特别,是不能被换走的。
《秋叶》更不错,画面沧桑,风格独特,冲激眼球,也不能被换走。
于是乎,在大丫头挂画的同时,江舜诚开始收画。
江书鸿回到院内,进入右相府府东大房地盘,在睦元堂的小书房,翻箱倒柜地寻找家里的好画。
大奶奶沈氏问:“你在找什么?要用暮食了。”
“前几年,我得了几幅好画,不是让你收起来了么?”
沈氏扫视一眼小书房,“就咱家三个儿子,哪个不是爱字画、古玩的,偏又个个都识货。”
“就没剩下几幅?”
沈氏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字画:“这不,墙上还剩有六幅。”
江书鸿叹息一声,“小妹把她的字画都给爹了,爹说要留着给她做嫁妆。但同意让我们用同等的字画去换喜欢的。我们素来勤俭,哪能把好画挂在墙上,我让你收着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好画……还没有留下两幅、三幅的。”
“我们的东西,早晚不还得给三个儿子。”
“你赶紧去给传嗣、传业、传承那里给我弄两幅好画来,回头去晚了,就被旁人给换走了,快点!我早就看上了两幅,之前因为是小妹不好意思开口,现在爹都发话,你好歹让我换来。”
沈氏没有多说,调头就出了院门,往离睦元堂不远的长子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