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莫迪一脸的黑线,看着江贝贝无奈地摇头,说道:“江贝贝,你最近是不是豆腐脑吃多了,居然会有这么离奇而且不靠谱的想法,切!”钱莫迪先显然对江贝贝嗤之以鼻,末了又加上了一句:“就你,还是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人家都没有看上你过,更被说成了已婚妇女,除了我这个收废品的愿意一日三餐的包-养你,谁还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当宝。”
江贝贝横着眼睛看着钱莫迪,面上是说不出的愤慨,心里又是难以言喻的甜蜜,说道:“钱莫迪,你到底是我亲老公,说话都不带客气的,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媳妇的吗?”
秦暖从星巴克里出来之后,便一路向西,她是没头没脑地走着,除了她出门时正对面走过来的那对小情侣,没有人知道她是哭着从星巴克里出来的。说不难过那是假的,有时候人心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你明明知道自己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且再装不下别人,可当你知道自己与最初初喜欢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绝望到想哭。
或许,有一种遗憾是从头至尾,有一些人是让我们一辈子都会拿不起,放不下,最后却又是无关痛痒,只因为我们爱着,却又不算爱过,最后也永远都不会相爱。那一种感情有一些微妙,相较于我们真实经历的轰轰烈烈的感情是相当肤浅的,却又是始终扎根于我们的内心最深处,占据着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
秦暖低头自顾自的走着,漫无目的地前行,直到有人很横着挡在了她的前面,她下意识的拿脚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
“喂,小姐?”她试探的问道,俯身下去查看那躺在地上的人的情况,“小姐,你没事吧?”秦暖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晕倒在地上的,瞄了一眼跌碎在她身边的玻璃酒瓶,当下就拔了求救电话。
“喂,市医院吗?”秦暖皱着眉头说道,“快点派救护车来,我们这里有人晕倒了,额……是在中安大街槐荫路60号附近,嗯,好的!”
人群渐渐聚拢上来,都不住地打量着那晕倒在地的人,只因那人在晕倒时是脸朝下的,又有长长的被染成金黄色的头发铺散开来,人们根本辨不出这晕倒的人长得是人面如桃花,还是长得青面獠牙,只是看着那身材倒是不错。
秦暖一直护在那晕倒的人周边,并密切关注着那人的动静。
“小姐,你醒醒!”秦暖在那人身边不住地重复这句话,而那人就如同死尸一般,枯槁不动,就这样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救护车才姗姗来迟。
秦暖帮着医生护士一起将那躺在地上的人抬上担架,却在将人扳正身子看到那人的脸之后,秦暖微微一怔,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褚梦蝶你也有今天!”
“小姐,您也一起来吧!”在慌乱之中护士小姐对秦暖这样说说道,秦暖脸一黑,心想: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当然如果这女人是要归了西好歹也可以通知她家人一声。于是秦暖就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车子一路呼啸,其间褚梦蝶一直都是昏迷着的,却到了后半路,嘴中开始不断地呓语,模模糊糊,秦暖伏在她的嘴边听了好久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因她诉说的秦暖也知道,甚至是熟悉的很,是牧白。褚梦蝶一直都在叫着牧白的名字,断断续续,却只有这两个字。
秦暖看着褚梦蝶有片刻的怔愣,对于当年褚梦蝶插足她和牧白之事她虽然一直都介怀,可终究不是恨,到后来她知道牧白和褚梦蝶并没有在一起多久,其中的具体原因秦暖虽然是不知道,但多多少还是和她有关。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到头来谁也得不到谁。
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里,秦暖皱起眉头,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拿出手机来,拨了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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