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不能说我想你,而是爱你爱到彼岸花开又荼蘼,却不能在一起。
褚梦蝶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那清晰的投射在那上面的牧白的影子,俊逸如斯,眉目如画,那如星光般闪耀的眸子一如当年的清透,那是她的少年,让她在午夜梦回时分,也会哭醒过来的魂牵梦绕的少年,如今近在咫尺,却仿若远在天涯。
“牧白,如果我说我是真心爱你的,你还会再相信吗?”褚梦蝶犹疑的问道,齿贝腰上红唇,满眼的期待与胆怯。
“梦蝶,我觉得你今天说的话似乎是有点奇怪,怎么,你和孟威分手了吗?”牧白说道,语气平静,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褚梦蝶的问题。
只消一句,褚梦蝶便明白,在牧白眼里,她已经是一个肮脏到不堪的女人,无需再多说,她靠在汽车座椅里,微闭着眼睛,一步错,步步错,怪就怪自己守得住心却守不住自己的身。
有的时候,身体上的背叛远比心灵的背叛更可恶,更可悲……
褚梦蝶躺在病床上渐入梦乡,牧白守在她床边,感觉到褚梦蝶呼吸平紊的时候,他悄悄地退出了房间,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心里似乎是有些烦闷,在窗口的位置点燃了一直香烟。
袅袅娜娜的缭绕着的白雾,似乎就是这人心中的烦闷,吐出来,可心情却并没有因此而好一点。他在想刚才在车里褚褚梦蝶的那些话,那种感觉像极了生离死别……
因为爱才会放纵,因为被爱才会有恃无恐,有些人却是在失去了之后才明白失去的就真的是回不来的。
在牧白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褚梦蝶的眼睛又重新睁开,坐起身来,自己将输液管拔掉。她看了一眼那高高吊着的输液瓶,里面装着的却不是可以就她命的药,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微笑,喃喃自语:“牧白……”依旧是他的名字,眼睛里蓄满经营的泪水,最终却没有掉下来。
“喂,孟威。”褚梦蝶对着电话讲到。
那头的人正在熟睡,朦朦胧胧间辨不出对方的声音。
“我正在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好吧。”孟威翻了个身,一条细白的胳膊搭在他的腰上。
“怎么了,亲爱的?”陌生女人的声音,褚梦蝶微微一笑,低下头将讲电话直接挂断,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是清明一片。
“谁啊?”孟威眨着惺忪睡眼说道,却在看见刚才的来电人署名时,惊慌的坐起来。
“亲爱的,怎么起来了?人家还困着呢……”女人也跟着坐起来,扭动着灵动的腰身,埋怨着再次环住男人的脖颈。
孟威烦闷,看了一眼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厌恶的一把扯开,“你是谁啊,谁允许的你爬上我的床?”
女人惊恐,嘴角噙着的笑意变得有些狰狞,“孟威,你别翻脸不认人,刚才你在我身上可是百般讨好的。”
孟威暗咒一声,下床在自己的文件包里一通乱找,最后拿出一沓空白的支票来,在上面龙飞凤舞的画了一个一和几个零。
“拿去,以后别再缠着我!”孟威将支票扔在女人面前。
女人冷哼一声,却在看见支票上的数字时,依旧妖娆一笑,不再说话,也不再多做纠缠,甚至一个温存留恋的吻都没给,她就拎着衣服出了门。
孟威懊恼,烦躁地他直将头发抓乱,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又拿起电话回拨回去,来面却传来堆放已关机的声音。
关于褚梦蝶,他一直都没有抓住那个女人的心,她总是若即若离,一开始的时候,孟威觉得这样的她总是妇幼新鲜感,让他为她着迷,可时间长了,他便猜想其实褚梦蝶总是对自己忽冷忽热的原因便是在她心里其实装这个她深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