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这首乐府诗歌,她说那就是她对他的心意,终生不变。
终生不变的是爱情,因它永远都已魅惑的姿态缠着那些痴男怨女,痴缠一生,痛极一生,是否爱情也是童话,都是骗人的?
市中心医院里,牧白推门而入,此时病房静得出奇,他甚至可以听到她频率有序的呼吸声。
褚梦蝶并没有睡着,却是在牧白进门来的时候就已经靠在在床头,面无表情地冷清。
“梦蝶,今天有没有更好一点。”牧白噙着笑做到褚梦蝶的床边,伸手试探她的额头,却被她躲开。
褚梦蝶也不说话,脸瞥向窗外的方向,看也不看牧白一眼,像是赌气,只是那脸上又是淡淡的看不出丝毫悲喜。
“梦蝶,我知道你是在怨我,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牧白皱眉说道,拉起褚梦蝶的手,紧紧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
每每秦暖生气不理他的时候,牧白就总是如此表达歉意,他说十指连心,我这样握着你的手,你就一定会原谅我,只因那里面装着的除了你还是你,暖暖,以后别再让我为你失控了好吗?
只是,动作是一样的动作,人却不同,自然心境也不同。褚梦蝶与秦暖不一样,她是本是一个任性的千金小姐,倨傲,冷艳,除了牧白她不曾向任何人是弱过,可偏偏被她视作生命的男人,却是一而再的忽视她的生命……
“梦蝶,来喝杯水。”牧白温润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她依然不回应,只是静静看着窗外的树,此时繁花遗落,剩下的便是一树的碧翠。
来不及等来不及回头欣赏,这条路是否走的太匆忙,木兰摇落一树淡香,却遮不住伊人忧伤,那约定了的天堂,却成就那人半生彷徨……
“等来年春花烂漫,我带你到郊外花园,看满天木兰,你说你最爱它。”牧白将水杯放下,坐在褚梦蝶的旁边,伸手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这次她没有挣扎。
“牧白,”褚梦蝶一笑,“其实,我可能并不爱你。”她说着,眼睛里却是浓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牧白身子一僵,嘴角划出一抹苍白的弧,“为什么这样说?”
她的手指抚过自己的小腹,眉眼潋滟,氤氲着一层水雾,“至于他,不是因爱而得,就算把他生下来,他也不会幸福,索性……”
牧白心下一紧,他见不得她说这种丧气话,低头将她吻住,她想推却也推不开,最终还是含着泪选择沉沦。
“牧白,你这又是何苦,不是已经决定将我推来了吗?”梦蝶的头靠在牧白的胸口喃喃地说到,“走了就不要回来,不然我不会再第二次犯傻,给你离开的机会。”
“梦蝶,你这就是何苦,总是折磨自己,我牧白就真的值得如此不顾性命吗?”牧白说道,手指尖穿过她的长发,此时竟是枯槁的毫无色泽,说起来,她真的是憔悴了许多,再不复平日里的艳冠群芳。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深爱你,没有你,便没有活下去的理由。”褚梦蝶说道,泪珠再也没能忍住,像是决堤的洪,来势汹汹,顷刻便浸透了他的衣服。
牧白看着已然睡熟的褚梦蝶,悄悄起身,拿了西装外套走出病房,将门轻轻地掩上,方才叹了口气,心里下了个决定,这次说什么也要讲褚梦蝶娶进牧家,只因她的那句,没有你,便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他已经因为她而伤了秦暖,他又何苦坏事做尽,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