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双眼,听着房间内的动静,鼻尖却问道一股浓烈的酒气,他居然喝了很多酒,她兀自思忖,是什么事情,会让一个倨傲如神袛的人失了态?
一阵脱衣服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之后又沉寂下来,秦暖只觉得床的另一边一陷,他躺进了被子里,大臂一伸将她带进了那个温热的怀里。
鼻尖的酒气越发浓烈,她微微皱眉,嘤咛出声。
“醒着呢?”他问。
她不语,只闭着眼睛。
他无力一笑,伸手摩挲着她的头发,温柔到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程度,一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
呼吸微微变得急促,睫毛轻颤,却是依旧不言不语也没有睁眼。
他笑,笑的邪魅,带着猖狂,却是无声,就像是在暗夜里疯长的罂粟,毒素一点点蔓延开来,玩味的看着怀中的人。
天亮时分,秦暖悠悠转醒,此时她还在牧宇森的臂弯里,被他紧紧抱着,只是她却一点也不舒服,只觉得像是落枕了,脖子生疼,于是她悄然将牧宇森的手臂移开,而她自己又是转了个身紧贴着床侧睡着。
终究还是不习惯,她只觉得被他抱着的感觉让她有种莫名的罪恶感,只因他不是她所爱之人,原来,担心他,也就真的只是担心而已,无关爱情。
牧宇森睁开眼睛,看着她一如既往的疏离,眸子突然变得暗沉,不知是在想什么,身子却动了动,也移到床侧,就那样与她一样侧躺着,手臂却重新环上她的细腰,将她桎梏在怀里。
不管爱与不爱,有些人终究是逃不出彼此的束缚与桎梏。
若说是缘浅,奈何痴缠一生……
“牧宇森,你看这套裙子好不好看?”秦暖第一次穿着一套新衣服在他面前天真地问,面颊微红,尤带着少女的纯白通透。
“不错。”他将面前的杂志移开,稍稍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便又看起了杂志,漫不经心,似乎刚才的话也只是平淡的敷衍。
秦暖也不在乎,只是淡淡一笑,和他在一起相处已经有半月之多,他很多时候都是像现在这样淡淡的静默,仿若秋水,即便投下一颗小石子也只能激起极小的涟漪,片刻之后便又会恢复平静。
“那就好,我还以为裙摆太短呢,一会我要和贝贝出去吃饭……”她如实说着,坐在沙发上与牧宇森面对面,纤纤玉手端起一杯温热的茶水,一饮而下。
“茶不是用来喝的。”牧宇森的声音悠悠响起。
明明是在看杂志,却又对她的一举一动乃至是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了如指掌。
“我知道,是用来品的嘛,可是我渴了嘛。”她说道,瞄了一眼牧宇森,再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尚早,还可以在家里多休息一会,可是却又觉得闲着无事,只得在客厅里四处逛游,打发时间。
“琳琅是谁?”她突然问道。
牧宇森一怔,面色微沉。
“你昨晚一念着这两个字,我只觉得那应该是个对你极其重要的人。”她说道,重新坐回沙发里,探究的看着牧宇森。
他微微一笑,眼眸闪过一丝精光,“琳琅确实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而且是个女人,是这辈子给我最多温暖的女人。”
“哦……”秦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你妈啊。”
牧宇森“噗嗤”一笑,笑她的天真,却说:“你怎么会知道,她就是对我来说像一个母亲似的人物,其实,我妈过世的早,我一直都是被琳琅照顾的,她给我我妈没有来得及给我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