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钟医生总是这样反问。
“我要知道就不问了。”她回答。
钟医生却对她笑,说:“这个答案,必须你自己去找才有用。”
她无语了,那种感觉就跟小时候看《读者》一个样,她只想说bull**。
她知道自己不大公平,钟医生或许是个好医生,之所以无法给她有帮助的建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根本不愿意说起她与陈效前世今身。当然,她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那是一个太过复杂的故事,她不知道多久才能说完,又会为此花掉多少钱。所以,在钟医生的就诊纪录里,她只是一个工作压力巨大,感情生活又不大顺利的普通女青年,站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城市的cbd,扔出一块砖,都能砸到一打这样的女人。
去了几次之后,她就疲了,很快半途而废。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又信了陈效的话,他们这样的人是不用看心理医生的。
但山不走向穆罕穆德,穆罕穆德却会走向高山。
她在钟医生那里遇到一个故人。第一次看见,她只是觉得面熟,根本想不起他的名字。
那个人却朝她走过来,对她笑,说:“你好,林薇。”
她回给他一个笑脸,脑子里却飞快的搜索着曾经接触过的歌手、设计师、摄影师……他看起来像是那条道上的人,头发很长,留着胡子,牛仔裤破了两个洞,可她完全想不来他是谁。
“许捷。”他自报家门,又绽开笑脸。
她怔了足足有一秒钟,而后大笑出声。难怪她不知道他是谁,在她的记忆里,许捷是一个头发理得干干净净的高中生,三拳打不出一句话,连一声“林老师”都不曾叫过她,怎么可能是眼前这副样子?
“跟我去喝咖啡。”许捷抢先提议。
“戒了。”她回答,也是跟陈效的约定,一切不利于健康的饮品统统不碰。
许捷却抓了她就走,边走边说:“茶,果汁,白水,总有一样不犯你的戒律。”
于是,他们去诊所附近的茶楼饮茶,周围吵得像菜市场一样。
“现在在做什么?”林薇问许捷。
“广告公司。”他回答。
“美术设计?”她还记得他是学画画的。
他摇头纠正:“心理学专员。”
“咦,你改了专业?”她又吃了一惊。
“是啊,发现自己没有那方面的天赋。”他回答。
“所以,你去诊所不是看病,”她笑,“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也有哪里不正常。”
“钟医生在帮我们做一份调研报告,”他解释,说完又舔着脸问,“你哪里不正常?”
“你不是学这个的吗,应该你告诉我。”林薇把问题扔回给他。
“嗯,我建立了一种理论,”许捷换了一副面孔,“看一个人听什么歌,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
“真的假的?”她不信。
“不信可以去查我的毕业论文。”他振振有词。
“来来来,分析一下我。”她提要求。
“给我你的手机。”他朝她摊开手掌。
她乖乖交出来,他打开音乐播放器,一首一首翻下去,边看边念叨:“ladygaga,郑钧,又是ladygaga,维也纳童声合唱团……口味够杂的……”
“有时候被人涮了,就想听ladygaga和郑钧。”她解释。
“那维也纳童声合唱团呢?”他问。
“当然是我涮了别人的时候听。”她笑答。
他把手机还给她,她接过来,问:“有结论了吗?”
“嗯,”他点头,似乎忍俊不禁,“我已经有了你的电话号码。”
茶楼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两个人几乎要扯着嗓子讲话,并没有聊许多就结账走了。那里离林薇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也可以到,许捷便自告奋勇的陪她散步过去。走着走着天就已经黑了,沿途霓虹闪烁,大约是因为地上太亮,抬起头几乎看不到星星。
林薇对许捷说:“你变了许多,我几乎认不出你。”
“别说什么几乎,你根本不记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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