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生气

nbsp; “不许再哭了。”

    他的心都被她哭碎了。

    秋凝茵木讷地任由他抱着，眼里委屈的泪水一颗颗落下来，砸中他的衬衫。

    南宫杰看得心中一阵郁结。

    “你够了……”他实在受不了她的眼泪。

    “你以后不许跟他那么亲热了。”南宫杰的语气缓和下来。

    秋凝茵嘟着嘴，就是不愿说话。

    “连回答都不会了？”南宫杰低头轻问。

    秋凝茵抽泣了下，像在背课文一样不情不愿。

    “我再也不会和他亲热了，不会惹你生气，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

    “这就是你的回答？”南宫杰看得出她在敷衍他。

    “不然呢？”秋凝茵抬起眼帘。

    “你还希望我说什么？一辈子不理他，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之类的屁话？”

    “秋凝茵！”南宫杰怒斥一句。

    “你给我滚！”

    他就是太纵容她了，她才会这么嚣张！他都不要脸了，都低声下气讨好她了，她为什么就是不识抬举。

    秋凝茵怔怔地看着他，他刚才，是让她滚吗？是她听错了吗？这还是第一次，她听到他这样吼她……

    后天就没法回宓城了吧？他这么生气，以后她和文浩都没有好果子吃吧？她呆呆地站着，下意识地往门的方向走去。

    “你走！走了就别回来！”

    南宫杰在她身后咆哮。

    秋凝茵愣愣地朝门口走去，她竟然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娇手转动门把，她前脚一迈，南宫杰气得不行。

    “你给我回来！”

    秋凝茵整个人都懵了，她到底要回去还是离开。

    南宫杰气急败坏地走到她身边，猛地将门一推，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他低头怒斥眼前的秋凝茵。

    “你竟然敢走？活得不耐烦了？”

    秋凝茵抬起绝望的双眸，看了他好久，豆大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扑朔扑朔地掉下来。

    “你到底想怎样？我都听你的了，你让我走我就走，你让我留下我就留下，结果我走也不对，不走也不对。

    “跟他联系你生气，不跟他联系你又生气，你到底希望我怎样？你不如杀了我！”

    南宫杰看她痛苦不堪的样子，心里有种痛感在蔓延，他怎么又让她哭了，哎……

    “你就不能听话点吗？就不能讨我开心吗？哪怕是骗骗我，这么简单的事你做不到吗？”

    南宫杰的语气软下来，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了。

    “我哪次没有听你的了，哪次不是在配合你，哪次不是为了讨好你整天悬着一颗心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可你呢，你都是怎么对我的？”

    秋凝茵忍不住咆哮起来。

    南宫杰一怔。

    “我平时还不够疼你吗？”

    要知道，他给她的一切，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难道她还不知足吗？

    “你什么时候疼过我了？在我喊疼的时候你有没有停下来，在我说了实话之后你有没有信过我，在我求饶的时候你有没有放过我一次，在我对你抱有期待的时候你打碎了我多少希望？”

    秋凝茵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是你毁了我的幸福，毁了我的人生，让我过着现在痛不欲生的日子，你以为你给我物质就能弥补一切伤害了吗？你以为金钱就能让我对你感激不尽了吗？你错了！我要的不是物质！是温暖！”

    南宫杰一愣，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想法。

    他有些颓然地松开她的手，靠在墙上疲惫不堪，刚才她字字珠玑的话已经让他体无完肤，他第一次见到她像头小野兽，疯狂地对他发起进攻。

    他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秋凝茵宣泄完所有情绪，后悔不已，她已经惹怒他了，为什么还要歇斯底里闹个鱼死网破？

    这样一来，南宫杰会把更多怒气都牵扯到文浩身上吧？她顿时懊恼极了，豆大的眼泪又一次扑朔扑朔地掉下来。

    南宫杰看着她哭，不知道该上前一步安慰，还是让她离开。

    她刚才说生活得痛苦不堪是因为他，他是不是该还她自由，放她远走？可是，他做不到。

    秋凝茵胡乱地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接下来就是惩罚了吧？呜呜呜，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会生气的吧？他再也不会理她的吧？她以后见不到他了吗？

    她心中一愣，怎么她会担心起这个了？

    南宫杰双手捧起她的脸，大拇指替她抹掉眼泪，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他的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跟她说点什么，可是就是开不了口。

    秋凝茵见他迟迟没有说话，想道歉，也说不出口。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杰忽然微微叹气，这声轻叹落到她耳里，怎么就就那么温暖呢……她又想哭了……

    “杰……”刚叫出他的名字，她豆大的泪珠又一次忍不住掉下来。

    南宫杰于心不忍。

    “好了，又没把你怎样。”

    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听得秋凝茵满肚子委屈，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小脸贴紧他的胸膛。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嗯。”南宫杰轻轻应答了声。

    “你以后不要凶我了，你凶起来好可怕。”

    秋凝茵抽泣着说。

    南宫杰点点头。

    “好。”

    秋凝茵第一次发现，他的怀抱其实挺暖和的，其实问题不在他身上吧？

    是她每次都弄巧成拙才惹了他生气，其实他平时确实对她挺好的，她也不是没有快乐……

    这么想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冤枉好人了。

    “好了，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休息吧。”

    南宫杰松开她，径自往床的方向走去。

    秋凝茵跟在后面，见他躺下，她也跟着躺下，两人没有说话，更没有拥抱。

    这样该死的气氛奇怪极了，秋凝茵如芒在背，完全睡不着。

    直到听到他轻微的呼吸，秋凝茵才反应过来，他睡了？这么快就睡着了？

    转过头，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她心生愧疚。

    “其实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南宫杰睡得一脸安详，秋凝茵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发现这男人长得真是妖孽，她竟然不知不觉观察他那么久……

    咳咳！该睡了。

    竟然这个男人都睡了，她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不像刚才那么拘谨了。

    渐渐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她就进入梦乡。

    南宫杰闭着的双眼轻轻地张开，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颤动，他转过脸，看她睡得正香，忍不住伸手拂了拂她的脸庞。

    他怎么会那么介意呢？

    一开始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是打算将她留到最后一步，杀文浩个片甲不留，可是不知不觉中，他对她倾注了太多太多。

    原本只是逢场作戏，不折磨她不罢休，现在却变得专制霸道，不允许她跟任何人接触。

    他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南宫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能，他只是在演戏，这只是戏中需要出现的戏份，他对秋凝茵一向只有戏，没有爱，他不能爱上这个女人。

    收回手，他看着她的目光变得寒冷。

    可是，明明不允许自己对她动情，他的手却忍不住再次抚摸她的脸蛋，原本寒冷的目光又一次温柔下来，他狠不下心。

    意识到自己的转变，南宫杰深深地吸了口气，不能再纵容自己这么下去了，不然，他真的会爱上这个女人，他必须将一切扼杀在摇篮中。

    深仇大恨还没报，他不能掉以轻心。

    想到这，他背过身侧睡，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夜晚的风一阵阵吹起窗帘，秋凝茵有些冷，她伸手四处摸不到被子，只好胡乱地抱紧他继续睡。

    一向敏锐的南宫杰被她的拥抱惊醒了，他怔了怔，才反应过来。

    低头一看，她的小手正环绕在他的胸膛上，小脸紧贴他的后背，规律的呼吸让人听得出她真的睡着了，过了好久好久，南宫杰才拿开她的小手，不想和她亲近。

    睡吧，不能再碰这个女人了，一碰就无法控制自己。

    “杰……”

    迷迷糊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手再次抱住他，秋凝茵就像无家可归的小猫紧紧地抱着冬天最后一棵稻草，声音呢喃。

    “不，不要……”

    南宫杰微微皱眉，想拿开她的手，却发现她抱得更紧了。

    翻身过来，她的额头已经细细密密的汗水，他伸手一拂，这个女人难道做噩梦了？

    “不要，不要过来……”秋凝茵皱着眉可怜兮兮地摇晃着脑袋。

    南宫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杰，不要。”

    她把小脸埋入他的胸膛里，拥抱从来没有这么用力，彷佛在她的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

    南宫杰终于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想到这一拍却把她吓醒了。

    “啊——”

    秋凝茵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响起，她惊吼一声。

    “不要——”整个人就从噩梦中醒来了。

    瑟瑟发抖的娇躯在他的怀里不停地颤抖着，南宫杰的下巴轻靠在她的头发上。

    “做噩梦了？”

    “杰？”秋凝茵惊魂未定地抬起眼帘，发现眼前的南宫杰还活着，她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你还没死，呜呜……你居然还没死……”

    “你巴不得我死了吗？”南宫杰俊眉微皱，神情有些不悦。

    秋凝茵拼命地摇晃小脑袋。

    “不是，我梦见怪兽想吃掉你，我一直求它，跟它说不要，可是它没有停下来。”

    秋凝茵哭得异常动容，南宫杰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神色，他轻抚她的后背。

    “傻瓜，一个梦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你平时吼我的时候不是挺勇敢的？”

    “谁吼你了……呜呜……”平时都是你吼我的好吧！

    “没事了。”

    南宫杰轻声安慰，顺手拿过一旁的手机，点亮屏幕，又放回原位。

    “才四点，快睡吧，还有时间。”

    “我睡不着了。”秋凝茵忽然将他抱紧，小小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动。

    南宫杰低声轻问。

    “刚才为什么哭了？不希望我死？”

    “谁要你死了……”秋凝茵话音刚落，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暧昧，急忙改口。

    “死的话也只能半死不活，这样才痛苦……”

    “好呀你，这么歹毒。”南宫杰嗔怪道。

    “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如此。”

    “才不是！你才毒！”秋凝茵忍不住反驳道。

    想起刚才的梦，她浑身就毛骨悚然。

    “我能开灯睡吗？”

    “有我在，别怕。”南宫杰没有起来开灯的意思，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

    在他的怀里，秋凝茵感到安全，她眨了眨长而翘的睫毛，喃喃自语。

    “你会忽然死掉吗？”

    南宫杰心中一怔，无奈地回答她这个白痴问题。

    “不会，所以接下来五十年你别问我这个问题了。”

    “那你会被怪兽吃掉吗？”秋凝茵还是有些害怕。

    “不会。”哪来的怪兽！

    “你会突然消失吗？”

    秋凝茵将心里的害怕问出口，这一次，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南宫杰的回答。

    “杰，你睡了吗？”

    她抬起眼帘，却发现他正在看她，他的眸子比黑夜深邃，吓了她一跳。

    “我以为你睡着了……”讨厌，不睡居然不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不是很怕我不在？”南宫杰忽然问出来。

    秋凝茵想了想，好像是，所以她才会这么害怕，在梦里看到他死，她哭得惊天动地……

    不对，她怎么会为这个恶魔哭了？而且，而且她还担心他会死掉？天啊，她一定疯了。

    “我，我哪有……”

    秋凝茵小声辩解，她尽量将脸埋进他的胸膛中，不让他看到她羞红的样子，可是南宫杰却心里有数，他将她揽得更紧，语气却漫不经心。

    “乖乖闭上眼睛，该睡了，明天早上叫不醒你，有你受的！”

    “知道了……”

    秋凝茵在心里庆幸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听话地闭上眼睛，直到第二天才醒来。

    安娜依旧7点50分出现在门口，秋凝茵刚好吃完早餐，在上课前，安娜盯着她看了几秒，忍不住开口。

    “Baby，你们昨晚吵架了？你的眼睛怎么比核桃还肿。”

    秋凝茵见瞒不过，只好叹了口气。

    “没什么……就是有些误会，解开了就好……”

    “一段感情的维系靠的是彼此相互信任和理解，我给你些建议，有时候捉摸不透自己的心，问问自己，是跟他在一起的快乐多，还是痛苦多，如果痛苦大于快乐，就到你该离开的时候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秋凝茵听进心里，却酝酿成风云。

    和南宫杰算在一起吗？如果算的话，她好像快乐大于痛苦啊……

    不对！

    这怎么可能！

    她一向不是憎恨这个恶魔的吗？不是怪他拆散了她和文浩的幸福吗？不是一直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她一定疯了……

    “安娜，我们还是上课吧。”她心烦意乱，不想再谈。

    一天下来，秋凝茵又学了不少知识，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宓城了，她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不知不觉，从刚签契约到现在，已经过了九个月了，还有三个月她就彻底解放，从此，就再也不用跟这个恶魔见面了，她可以跟她心爱的文浩一起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Baby！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安娜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秋凝茵急忙回过神来。

    “什么？”

    “我要走了。”

    安娜有些宠溺地看了她一眼，笑着嗔怪。

    “在想什么呢？有什么比我要走了还值得想？嗯？”

    “没有啦哈哈……”秋凝茵尴尬地笑着。

    送安娜到门口，南宫杰和秋凝茵和她一一吻别。

    门刚关上，南宫杰就一把揽住凝茵，依依不舍。

    “明天就要让你回去了，想想真舍不得。”

    “你不会改变主意了吧？”秋凝茵急了，小脸露出担忧。

    “放心，答应你的事不会反悔。”

    南宫杰有些不悦，离开他就真的这么重要？哼。

    那就好……秋凝茵总算舒了口气。

    “不过。”

    南宫杰停顿下，接着说，“让你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多少有些不爽，今晚是不是该好好让我爽爽？”

    “啊？什么？”秋凝茵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看，也不用今晚了，现在就行了……”

    南宫杰贴上她的薄唇，柔情似水地吻着，他将一天的等待，渴望，想念全部交付在这个吻里，吻得深情又炙热。

    秋凝茵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得喘不上气，她小脸通红，刚喘上一口气，又被他炙热的吻拉入深渊，好半天才得以解脱。

    “凝茵，今晚玩点什么花样好？”

    南宫杰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她的秀发捋在耳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秋凝茵还在喘气，她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你讨厌。”

    南宫杰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

    “就不想单独和我待会，以后聚少离多了，哪有时间像现在这样？”

    “你不是说以后每晚都得去公寓跟你报告吗？”

    什么聚少离多啊，还是天天见面好吗？

    “可是白天的时间不属于我啊。”南宫杰有些轻叹。

    “真是女大不中留。”

    ……什么跟什么……

    “我饿了……”秋凝茵抬起小脸，微微嘟嘴，像在抗议。

    南宫杰依旧漫不经心。

    “我也饿了，可是这里痛死了，都吃不下饭了。”

    看着他的大掌停留在肚子上，秋凝茵想起昨晚争吵，不小心踢中他这里，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

    “你这里还痛不痛？”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南宫杰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好痛，连这里也跟着痛起来。”

    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上，轻声地说。

    “每次你不听话，这里真的很痛。”

    秋凝茵眨了眨长而翘的睫毛，有些愧疚。

    “昨晚是我不好，你不要怪我……”

    要不是他想对她做那种事，她也不至于情急之下踹了他一脚。

    “没怪你。”南宫杰轻轻一笑。

    “不过，昨天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手机也被你扔了，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你要我怎么补偿？”秋凝茵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亲我下，亲我下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明明是故意的，他总能说得漫不经心。

    “凭什么啊，昨天就是你不对。”秋凝茵嘟着嘴抗议。

    “那换我亲你？”南宫杰话音刚落，就吧嗒吧嗒地亲了她一口。

    “真甜。”

    “你！”秋凝茵有些气急败坏。

    哎，他现在确实挺好说话的，不过要是碰上昨晚那样的事，他一发起脾气来，肯定又像恶魔一样，她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在想什么？”南宫杰低头问道。

    “是不是一个吻不够，想要两个？三个？我这就满足你。”

    “你走开啦！”秋凝茵无奈地推开他。

    她一脸心事重重，南宫杰也不跟她大闹了，认真下来问她。

    “怎么了这是？”

    “没什么。”秋凝茵顿了顿。

    “就怕以后又惹你生气了，你没现在这么好说话。”

    “怕什么，你撒撒娇，笑一个给我看就没事了，”

    南宫杰认真地替她思索了会。

    “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哭，你一哭我就招架不住了，再不然，你主动亲我？抱我？”

    “你讨厌！”秋凝茵羞愧地推开他。

    “谁不了解你，你一气起来这些哪有用？”

    这不摆明吃她豆腐吗？

    “哪条没用了？”

    对他来说，这三招都是杀手锏好吧？哪次他不是因为她的求饶心一软就原谅她了？

    “哪条都不管用……”

    像她昨天哭得要死，又道歉又认错的，他理都不理她。

    “都有用。”南宫杰肯定地说，“不过，不许你再拿我介意的事刺激我，你知道我舍不得惩罚你，不代表我不惩罚其他人。”

    “又不关浩的事……”秋凝茵无奈极了。

    “知道就好。”南宫杰也不想牵连无辜，只要她乖乖听话，他什么都可以依她。

    被他抱了一会，秋凝茵抬起头弱弱地说。

    “你要放开我了吗？好饿，我想吃东西了。”

    “让我再抱抱。”南宫杰舍不得放手。

    “别整天惦记着吃，吃货的命运是很可悲的。”

    “……”

    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舔吻，秋凝茵安静地承受这一切，过了很久很久，南宫杰才松开她。

    “今晚就在这吃吧，你觉得酒店的东西不好吃，我让别家餐厅送过来。”

    只剩下最后一晚了，他可舍不得将这美好的时光浪费在外出吃东西上。

    “好。”秋凝茵向来只有同意的份。

    南宫杰拿起手机订了餐，订完将她揽在怀里。

    “一小时才到，我们去浴室？”

    “嗯。”最后一晚，秋凝茵也不想反抗。

    他们在浴室里水深火热了一个多钟头才出来，秋凝茵已经累得筋疲力尽，没有丝毫力气了。

    吃完晚饭，南宫杰在套房里的每个位置都做了一遍，无论是书房，客厅，卧室，卫生间，还是浴室，衣橱，阳台……

    所有看得到的地方他都彻底放纵了一遍，最后才恋恋不舍地和她在床上大战最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