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号桌

一抹笑容，“算你狠！”

    “这款红酒挺好喝的。”南宫杰说着，端起酒杯。

    同桌的其他六个人见状，急忙举杯，准备和南宫杰碰杯畅饮。岂料，南宫杰却和秋凝茵的杯子碰了碰，一口下肚。其他六人举到半空中的手都僵持住了，见南宫杰无意和他们对碰，只能彼此敬酒，大笑着化解这样的尴尬。

    “看来秋小姐和南宫总裁的感情很不一般啊。”同桌齐天集团的总经理忍不住笑道。

    “像秋小姐这么能干的手下，自然得好好对待。”南宫杰边说边看着秋凝茵。

    “南宫总裁和秋小姐该不会是情侣关系吧？”齐天集团的总裁意味深长地问道。

    南宫杰哈哈大笑，“我正有此意，不过得看人家秋小姐的意思。”

    “南宫总裁又揶揄我了，你这么爱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秋凝茵羞红了脸，可是心里却恨不得将南宫杰千刀万剐。

    “其实南宫兄不错啊，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秋小姐还有什么犹豫的？”潘奕集团的总经理实在不解。

    秋凝茵急忙解释，“事情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正因为和南宫总裁不来电，所以才逢场作戏，帮他挡挡桃花。”

    “哦，原来是这样啊……”众人恍然大悟。

    秋凝茵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挑衅地看了南宫杰一眼，南宫杰也不反驳，径自将戏演下去，“竟然演都演了，不逼真点怎么行？秋经纪人，吃点鲍鱼吧。”

    他将自己碗里的鲍鱼捞了一颗，送到秋凝茵的碗里。众人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南宫总裁，这鱼翅给你。”哼，不过是秀恩爱，谁怕谁！

    “小心点，烫！”南宫杰替她吹了吹。

    “南宫总裁，这个给你吃。”将他吹凉的鲍鱼舀到他面前，就不信他执意演下去！

    “谢谢。”南宫杰在她喂他的情况下吃下一颗鲍鱼，满意地露出微笑，“很好吃。”

    其他媒体记者已经没有耐心了，冲上前来噼里啪啦照个不停，问题也层出不穷，“请问南宫总裁和秋经纪人是什么关系？请问两人是否秘密交往一段时间了？请问秋经纪人是那次绯闻的女主角吗？请问此次两人的位置如此之近，是刻意还是无意……”

    远处的文浩坐不住了，他刚想站起身，就被黎薇雅拉住了，“不要冲动，顾及场合，有事私底下解决。”

    文浩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坐回位置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一切。

    “大家别拍了。”有工作人员上前阻止。

    南宫杰一把将秋凝茵揽在怀里，站起身来，“刚才只是跟大家开个玩笑。今天，秋经纪人之所以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是因为，自从有她的到来，皇圣在今天正式上市了！秋经纪人为了旗下的艺人呕心沥血，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样舍己为人的精神，就是我们皇圣的精神。让我们大家敬她一杯。”

    “好！”全场400张桌子上的人都站了起来，朝秋凝茵举杯示意。而文浩听到这，瞬间释怀，也跟着站起来。

    秋凝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合，她有些发愣，随即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和众人举杯对饮。

    一杯下肚，秋凝茵的喉咙烫得冒火，她坐了下来，所有人也跟着一起坐，南宫杰在她耳边问，“怎么样？我演戏的天分不比你差吧？”

    “我有点头晕。”秋凝茵揉了揉太阳穴。

    “吓晕了？”南宫杰揶揄道。

    秋凝茵没力气搭理他，只是努力睁开眼睛，努力看清盘子里的美食。

    “实在不行就回去休息。”南宫杰终于开口。

    秋凝茵摇了摇头，“等会再去。”

    她想多撑一阵。

    用完餐，所有人都进入大厅，在乐声中翩翩起舞。文浩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秋凝茵的身影，见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他朝她伸出手，“这位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是文浩！秋凝茵抬起清澈如水的双眸，刚想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氛围，“秋经纪人刚才不是答应我，先陪我跳一支吗？”

    “总裁。”文浩见是南宫杰，冲他淡然一笑。

    “君子不夺人所爱，竟然秋经纪人不想跟我跳，我只能找别人了。”南宫杰转身想走。

    秋凝茵急忙留住他，“等等，让我跟文浩说几句话。”她转而看向文浩，在他耳边小声说，“刚才总裁将我介绍给所有人认识，你不介意吧？总裁说了，为了我们以后能有更多的邀约和发展……我现在跟他跳舞也是为了感谢他……”

    “我们总是给总裁添麻烦！”文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在刚才的午宴上，已经有几个导演找我商量新剧，我说得看看你的意思。”

    “傻瓜，看我什么意思呢。”秋凝茵笑着嗔怪。

    “好了，我在这等你，你先去吧。”文浩坐在椅子上，看着秋凝茵被南宫杰牵上台，展开纤纤的舞姿。

    “横刀夺爱的感觉怎么样？”秋凝茵没好气地问道。

    南宫杰往前迈了一步，后退一步，慢悠悠地开口，“还不错。”

    “将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这样有意思吗？”秋凝茵有些鄙夷。

    南宫杰却不屑，“这只是个开始。”

    他们表面上跳得优雅动人，实际上却针锋相对，彼此怨怼。

    “是不是我刚才不邀请你，你就想跟他跳了？”南宫杰低声问道。

    秋凝茵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文浩的舞步比你好多了！”

    “是吗？”南宫杰淡然一笑，“他靠这个吃饭，跳不好喝西北风吗？”

    “不许你这么说他！”

    “活腻了？”他浑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忽然让人颤栗。

    秋凝茵只能闭上嘴，不跟他说话。

    一曲舞罢，他们优雅地朝众人谢礼。秋凝茵刚想挣脱开南宫杰的禁锢，就被他先声夺人地揽过去，“不是很好奇我接下来会怎么对你们吗？”

    “你想干什么？”秋凝茵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秋经纪人刚才在跳舞的过程中表示，有兴趣参加我们皇圣内部的一对一经纪人培训，这段期间将远赴海外，暂时不回来了。”南宫杰还没说完，秋凝茵就忍不住插嘴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秋凝茵有些不解。

    “秋经纪人不必担心，我想，文浩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为了你们彼此更好的未来，他会同意的。”南宫杰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秋凝茵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凝茵，是怎么回事？”文浩有些不明白，怎么才跳个舞就临时决定这么重大的事，凝茵以前什么事都会跟他商量的，现在……

    “不是，是，是这样的，是因为……”秋凝茵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瞎掰，她只能低下头，“我不敢说……”

    “那就让我说吧。”南宫杰抓住机会，跟文浩讲述，“为了庆祝皇圣上市，所有对皇圣有恩的经纪人都会选入名册里，成为这次培训的首要对象。目前秋经纪人的票数最多，所以，不久后将会送她出国。”

    “是，是这样……”文浩有些片刻的失神。

    “文先生也不必担心，此次前行，会有公司其他工作人员一同陪伴，安全问题也需要操心。”南宫杰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秋凝茵一眼，“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好好商量，我先去见见其他客人，失陪了。”

    眼见南宫杰越走越远，文浩一把抓住了秋凝茵的手腕，“凝茵，你现在的决定是什么？”

    “我，我……”她多想告诉文浩，这件事是假的，南宫杰只不过是想让她再次回到别墅，乖乖地做他的床奴，可是，如果她说出来，得罪了南宫杰……

    “不用怕，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文浩的嗓音特别温柔，“只是辛苦你了，总是为我们两人的未来奔波。”

    “应该的……”秋凝茵已经欲哭无泪了。

    “刚才忘了问总裁，这一趟前去需要多长时间，我们多久能见一次面，我好舍不得你。”文浩说着，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浩，别这样，会被媒体拍到的。”秋凝茵有些不自然地挣扎着。

    “让我好好抱抱你，我忽然有种错觉，好像几个世纪没有好好将你搂在怀里了。”文浩的一举一动都在表达着深深的不舍。

    秋凝茵愣了愣，有些于心不忍，“只不过是个培训，很快就能回来了。”虽然她知道南宫杰没那么容易放过她。

    “真的吗？”文浩抬起湿润的双眸，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秋凝茵郑重地点了点头。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舞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敬酒敬多了的原因，此时的秋凝茵有些头晕。她坐在一旁的歇息椅上，偶尔走过一两个悄声议论她的人，她都不想理会。

    大脑昏昏沉沉，一个拥抱，南宫杰将她抱起，一步步往电梯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会被人看到的！”秋凝茵拼命挣扎着。

    “你那么大声，难道不怕引起围观吗？”由于这里是一个死角，暂时没有人发现他们。

    南宫杰进了电梯，按了三秋，将她带到那间房间。

    “你，你想干什么？”秋凝茵被他丢到床上，有些胆怯地往后缩了缩。

    南宫杰有些无语，“放心吧，一身酒味，就算有欲望也被你熄灭了。”

    是吗？秋凝茵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确实，不好闻……

    “我去洗个澡。”她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

    “飞机上有。”彷佛看穿她的想法，南宫杰把一张房卡丢给她，那架私人飞机上面的VIP房需要这张金卡的认证，所以秋凝茵急忙接过。

    “可是，我去的话会引起别人怀疑的。”秋凝茵也不是笨蛋，她那么大摇大摆地上了南宫杰的私人飞机，再从上面拎下一袋换洗的衣服，如果被人发现，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该不会想让我去吧？”南宫杰俊眉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我，我，我，我让阿欣帮忙……”哼，才不想麻烦你。

    “她回去了。”南宫杰淡淡地说。

    “那，那我找其他佣人。”就不信都回去了！

    “都走了……”

    ……

    秋凝茵再次把充满期待的目光投到南宫杰身上，“那，能不能请你……”

    “不行。”南宫杰坐在沙发上，双手懒洋洋地靠着沙发的顶端。

    秋凝茵气得跺跺脚，“哼，不要就不要，不稀罕！”

    她气急败坏地走进浴室，可是，没过多久，里面传来一声巨响，随着她一声尖叫，“啊……”

    南宫杰抬起眼帘，“死了没？”

    “是，是谁那么缺德把肥皂丢在地上！”秋凝茵咆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南宫杰愣了愣，难道是自己刚才洗澡的时候肥皂的位置放不好，滑到地上了？

    他站起身往浴室走去，“怎么样了？”

    秋凝茵无助地坐在地上捂着膝盖，好看的秀眉拧到一起，生动的小脸即使因为发痛，组合到一起也显得特别好看。

    “南宫杰，你竟然暗算我！”秋凝茵气得咬牙切齿。

    南宫杰笑了笑，倚在门边上，“怎么，起不来了？”

    “废话，你滑一下试试！”秋凝茵丢给他一记白眼。

    “那要不要求我抱你出去？”南宫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秋凝茵狠狠地说，“不用！”

    她试图站起来，可是双手刚撑在浴缸的边缘，就因为边缘那里还沾了点泡沫打了滑，整个人又一次摔到地面。

    “痛……”强烈的痛感让她整张小脸都扭曲了。

    南宫杰摇摇头，一脸无奈，“你怎么总是拒绝我的帮助呢。真让我无可奈何。”

    “你装！你再装！”秋凝茵气得发抖。

    南宫杰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笑容，“怎样，求我吧，不然你多摔几次，文浩会以为你偷情的。”

    “你，你闭嘴！”秋凝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南宫杰倚靠在门边上，不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秋凝茵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可是试了几次总不成功，她抬起自己的手臂一看，原来是手肘处出血了，怪不得一用力撑就这么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小如蚊子般的声音传入南宫杰的耳朵，“请你，帮个忙……”

    “什么？”南宫杰假装听不到，“声音太小了。”

    “你……”秋凝茵知道他是故意的，只能忍气吞声，“请你，帮我一下，好吗！”

    “不好，一点诚意都没有。”南宫杰开始摆谱。

    秋凝茵只能压抑体内翻山倒海的怒火，用最平静的声音开口，“我很痛，站不起来了，请你扶我一把，拜托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这还差不多。”南宫杰见差不多了，将她抱起，一步步往床上走去。

    “你的衣服都湿了。”南宫杰看着她身上的裙子，只能将自己的西服脱下，盖在她身上，秋凝茵忽然有些受宠若惊。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突兀地响起，南宫杰没有为难她，而是径自从她包包里掏出手机，说了几句，挂断。

    “我有事先走了，好好休息。”南宫杰头也不回地迈出房门，随着嘭的一声关门声，整间房间立刻安静下来，秋凝茵紧张的情绪也渐渐得到缓解。

    浑身湿漉漉的难受，秋凝茵有些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还好南宫杰没有替她脱衣服，不然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努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起南宫杰刚才说的话，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房卡，忍着痛站起来。

    不行，再怎么也得换了这身衣服再说，既然阿欣不在，那就自己拿吧。可是自己湿成这样，总不能穿成这样出去吧？

    欸，有了！

    秋凝茵想起浴室里有洗手烘干机，先烘干一点点，至少不会这么透明。

    将裙子脱下来，烘干，秋凝茵给自己裹了一条浴巾，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没什么大问题，她重新穿上半干的裙子，打开房门，往飞机停落点走去。

    会所里面的热闹和会所外的冷清形成鲜明的对比，秋凝茵尽量走过小路，避过了所有人的视线，秋凝茵来到南宫杰的私人飞机前，跟守候在飞机一侧的下人说，“让我进去。”

    “是，小姐。”

    好在这些佣人都认识她，打开机舱门，秋凝茵急忙上去，刷了金卡，秋凝茵在VIP房挑衣服。这里有她的裙子，但是不多，她随意挑了一件碧绿色的长裙，刚好可以盖住膝盖上的伤口，不如就在这里洗澡吧？

    “欸，你们过来下！”秋凝茵小声地对守候在外面的佣人说道。

    “小姐有什么吩咐？”所有人毕恭毕敬地俯身。

    “你们守在外面，千万别让任何人进来。特别是媒体记者，千万别说我在这。”秋凝茵千叮咛万嘱咐。

    “是。”

    关上浴室的门，秋凝茵终于长舒口气，慢悠悠地洗了个澡。伤口一碰到热水就疼得她龇牙咧嘴，她不敢用沐浴露，怕会给伤口撒盐。

    好不容易换上干净的裙子，秋凝茵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碧绿色的长裙将她的好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而刚才由于跌倒的伤口此时也完全看不出来，就连手肘处的血迹也被热水冲洗得干干净净。

    打开浴室的门，秋凝茵忽然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皇，南宫杰？他怎么在这？

    “你竟敢乱跑？”俊眉一挑，南宫杰的气息有些骇人。

    秋凝茵有些哆嗦，“我，我，只是来拿衣服……”

    “早知道不帮你拿了。”南宫杰将袋子丢到她身边，秋凝茵垂下眼帘一看，竟是几件可以换洗的裙子，难道刚才，南宫杰是给她拿衣服去了……

    “我，我不知道你去拿了……”秋凝茵忽然有些底气不足。

    “过来！”他冷冷地开口。

    秋凝茵只能识相地走过去，他一把将她扯到怀里，“那个没用的男人在找你。”

    “你是说浩？”秋凝茵一下子就打了个激灵，坐直身子，“那我回去了。”

    “你敢！”南宫杰双眸一眯，浑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你，你不是说……”秋凝茵都有些搞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少爷，外面的新闻记者越来越多，都说看见小姐上了飞机，也看到少爷你一直没出来，想请你们接受采访。”一名佣人快步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俯身汇报。

    南宫杰懒洋洋地开口，“知道了。”

    “那么少爷，现在是遣散他们，还是由着他们在外面。”佣人有些不明白。

    “这么简单的事还要问我？”俊眉轻挑的反问。

    “是，是，我马上去办。”佣人吓得屁滚尿流，急忙退下去。

    “现在怎么办？”秋凝茵有些坐立不安，早知道不来拿衣服了，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还能怎么办。”将她放到沙发上，南宫杰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提出一个药箱。他蹲在她面前，卷起她的长裙，看到膝盖上郁郁流血的伤口。

    “洗个澡也能跌成这样，真有你的。”语气不无嘲笑，可是沾了双氧水的棉签却轻轻地落在伤口上，不像以前那么用力。

    秋凝茵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别动。”冷冷的命令，南宫杰一个文厉的眼神就将秋凝茵的手吓得收回去，他轻轻地替她涂抹伤口，“还有呢？”

    “这里。”秋凝茵抬起手臂，将受伤的手肘呈现给他看，南宫杰微微皱眉，重新换了支棉签。

    “少爷，不好了，越来越多的人堵在外面，很多宾客甚至连舞都不跳了，专程过来看热闹。”一名佣人手忙脚乱地进来汇报。

    “浩呢，他来了吗？”秋凝茵忍不住问道。

    “文先生也在人群中，不停地拨打电话，似乎很着急。”下人如实禀告。

    “打电话？”糟了，秋凝茵这才发现，她的手机还忘在包包里，而包包还在会所三秋的房间！该死的！

    文浩一定急疯了吧。出了这样的绯闻，他一定比谁都担心，不行，她得去跟他解释清楚。秋凝茵刚站起身，就被南宫杰一句冷冷的话逼了回来，“坐下。”

    “我得回去了，浩会误会的！”秋凝茵强调道。

    “怕什么，本来就是事实。”南宫杰的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你，你不能这样！”秋凝茵的声音有些哽咽，今天要不是他安排她坐在第二张椅子上，也不会引起媒体界这么大的轰动，这下好了，被包养的事就快露出马脚了。

    “带小姐去换衣服。”南宫杰提起药箱往里走。

    秋凝茵跟了上去，“我不换，凭什么要换衣服，我现在只想回去！”

    “换不换不是你说了算。”南宫杰将药箱放好，径自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品尝。

    “小姐，少爷是在帮你。快，跟我来。”佣人在她身边朝她使了使眼色，将秋凝茵乔装打扮成另一幅模样，穿上普通的衣服，秋凝茵看着镜子，自己竟然被化妆成了另一个人。

    化妆好神奇……

    “去拿你的包，十五分钟后，必须回到这里。”南宫杰摇了摇酒杯，一杯下肚，他下了飞机。

    “小姐，快，我们从后门走。”佣人掩护她从后面离开。

    由于此时的她长得一点都不像秋凝茵，穿的衣服也不一样，几乎没有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们顺利地来到一处寂静无声的角落，佣人三下除五替她卸了妆，“小姐，你去那些记者门前走动走动，我去给你拿包，十分钟后，我们在这里汇合。”

    “麻烦你了。”秋凝茵穿着一件碧绿色的长裙，招摇地走过长廊。

    南宫杰那边已经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了，而秋凝茵假意拉住一个即将过去抢新闻的记者，“请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啊，秋，秋凝茵……”记者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了？”秋凝茵张着茫然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瞧，那边那个是不是秋凝茵？”有个眼尖的记者回头，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不远处的秋凝茵亭亭玉立地站着。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所有人都冲到她那边，举着话筒噼里啪啦地发问，“请问秋小姐刚才去哪了？有没有上过南宫总裁的飞机？刚才已经有记者拍到你上飞机的场面了，大家都很好奇，请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面对一大群人的提问，秋凝茵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刚才午宴上喝多了，我去休息了会，现在是什么情况？”

    “秋小姐，别装了，这个难道不是你吗？”有个记者掏出一张照片，是秋凝茵登机的背影，秋凝茵看了看照片，摇摇头，“虽然这套衣服跟我的很像，可是我不是我穿的那件。”

    “请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上过南宫总裁的飞机吗？”记者穷追不舍。

    “请问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上去过吗？”秋凝茵眨了眨无辜的双眼，现在的她撒谎已经越来越擅长了。

    文浩从人群中挤出来，将她挡在身后，“对不起，各位，刚才是我送秋经纪人去休息的，她不太舒服，请你们让让。”

    “文浩，请问你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吗？是不是跟其他媒体看到的那样，秋经纪人跟南宫总裁有不正常的关系？”记者举着话筒穷追不舍。

    “请问，你指的不正当关系是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边，南宫杰文厉的眼神让众人吓了一跳。

    “对于各位不负责任的报道和问话，我们皇圣将追究到底。不想缠上官司的，懂得怎么做吧？”王宁挡在秋凝茵他们面前，犀利的眼神和话语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众人见状，只能纷纷散开。以为捡到个大新闻，竟然没有这回事，他们可不想缠上官司。

    “没事了，都回去吧。”王宁转身对南宫杰说，“总裁，我有话跟你说。”

    “嗯。”南宫杰和她走开，只留下秋凝茵和文浩。

    “凝茵，你刚才去哪了？”文浩急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身上的裙子怎么换了？”

    “刚才，去了趟洗手间，不小心跌倒了，你看。”将自己受伤的手肘递给文浩看，秋凝茵只能，“因为衣服都湿了，就找工作人员帮忙，想看总裁那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因为这次皇圣所有艺人的礼服都是总裁准备的，没想到还真有，就换新的了。”

    “这么说，你刚才确实上过飞机？”文浩的眼神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