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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舅妈,所有这些疑问我都会在你结婚的喜宴上告诉你的!就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吧!耐心的等待吧!
墨小涵对泰俊的回答感到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的强烈渴盼。
“今天是10月10号,是墨小涵答应舅舅求婚的日子,我要载入家族史,那么三天后你们两位就可以举行结婚仪式了吧!
墨小涵深情的望着东明,东明温情的望着墨小涵,两人目光中数不尽的柔情在默默的回答着泰俊的问题。
“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一定很期待那天举行仪式吧!我马上通知外公外婆和所有亲属..泰俊幸福而激动的像小孩子一样拨着一个又一个电话..
没有人看到启浩眼中的落寞。
和所有幸福中的人一样,墨小涵和东明沉浸在爱的海洋中,品尝着生活的幸福与甜美,将每一天都当成一年过,弥补那些曾经失去的美好时光,在幸福的期待中,他们迎来了13号。
结婚的礼堂布置的气派豪华,挤满了前来贺喜的嘉宾。
在休息室里。
在镜子前墨小涵紧张的补着妆,在白色婚纱的映衬下,墨小涵显得更加高贵迷人,宛如一朵娇艳的百合花。正想着,有人进来了,是启浩。
“你真美,透过镜子,启浩看到了墨小涵。
“谢谢你的祝福!因为没有父母,过会儿要你把我带到礼堂,辛苦了!
“能挽着你的胳膊进入礼堂是我的荣幸,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启浩凄凉的声音让墨小涵感到压抑。
正说着,泰俊进来了。
“祝你生日快乐!舅妈。今天开始要称呼您“舅妈”了!您看起来很美!泰俊动情的看着镜子中的女人。
“都叫过舅妈了,快给我赏钱吧!泰俊的玩笑让墨小涵的脸上挂上了生动的笑容。
“启浩前辈,拜托你挽着舅妈的胳膊进入礼堂吧!大家都在等着准新娘的到来呢!
在启浩的搀挽下,在婚礼的音乐中,墨小涵来到了东明的身边,幸福的对东明婉尔一笑。
“东田浩一先生,您愿意在主的面前发誓,无论疾病与痛苦,无论富贵与贫穷,您都愿意永远爱护和照顾陈墨小涵小姐吗?并与之不离不弃吗?
“是的,我愿意。东明深情的望着墨小涵。
“陈墨小涵小姐,您愿意在主的面前发誓无论疾病与痛苦,无论富贵与贫穷,您都愿意永远爱护照顾东田浩一先生吗?并与之不离不弃吗?
“是的,我愿意。
“下面有人反对吗?如果没有,双方即刻起在主的面前就结为合发夫妻。
“现在请双方在主的面前为对方戴上证明合法婚姻关系的婚戒!
墨小涵和东明幸福的对视着。
“等一等,我反对!一个女人的声音穿越礼堂,众人将目光投向远处进入礼堂的女人。墨小涵和东明也将目光投向女人。
是洁如,一个男孩子挣开洁如的手,向前跑去。洁如身后是养父养母。
“妈妈,妈妈,一个男孩子向墨小涵跑去,两眼直直的瞪着墨小涵,里面幽幽的闪着光,如同鬼魅,墨小涵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恍惚中,那个多年前的梦魇又回来了。
男孩子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阎罗在墨小涵耳旁一遍一遍的响起,墨小涵不顾一切的跑出礼堂,惊慌中的东明,启浩,泰俊连忙追了出去。
迎面急弛而过的一辆货车将墨小涵的身体在空中弹了又弹,那美丽的弧线落地的瞬间,墨小涵看到了思念的妈妈,还有东明,还有天堂中云游的老神仙..
诺大的礼堂一夕之间由喜堂变成了灵堂,东田家连续两次失败的婚礼让会长夫妇迅速的衰老。却让东田家的股票一涨再涨。喜堂中前来贺喜的人在灵堂中依然出现,只是换了衣服。
在灵堂前,泰俊望着冰冷的墨小涵,很后悔没有告诉墨小涵,主管和自己的谈话。
“那天,在树林里,主管问我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我说,我是陈墨小涵小姐的男朋友!我是gvf公司会长的外孙,
“主管很惊讶!他说,我很感慨在我们陈墨小涵小姐身边怎么经常会有这么高雅的人呢!
“当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说,只知道自己那样说会不用舅舅的帮忙就能让你很体面的离开那里,我是不是很滑稽?
“你问我为什么在“天堂电影院”那部片子里,士兵会在第99天离开?因为他怕在100天的时候,公主不来,他怕受不了那样的打击,所以在第99天带着甜蜜的梦想离开那里,即便看不到成功,可带着那样美丽的幻想离开也是件幸福的事。就像我对于你。
“在日本般若寺鉴房里术士有一句话我没有翻译给你,请原谅我的失职,我不是一个好翻译!一直想等自己能够拥有你时再告诉你,可自己的愚蠢让这句话没能说出来,今天要告诉你,这是鼓足了勇气说的,不要笑话我哦!那天术士说:你是我的爱人,我会和你生死纠缠在一起。当时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就连现在,只要回想起那时的情景,还会沉醉在当时的幸福中呢!
“曾经说过我的眼中心中只有你,不会再看另外的女人,不会在心里去想另外的女人,可那天在舅舅的订婚仪式上,在天台上,你站在雕花栏杆后面飘飘欲仙的美让我背叛了你,我以为是别的女人,我竟然鬼使神差的走到你的面前。想看看你的样子,想和你交往,你会原谅我的背叛吗?
“当你摸着我的脸对我说:你曾经可能爱过我的话,我好感动,好幸福!不知道你那时有没有听到我的心跳声。
“你问我搬家时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我说没有,其实有,我的心落下了,我没有把心带走,我把他留在那间充满阳光的小屋里守护你!
“现在,你走了,把我的心和爱也带走了,我好幸福!你能感觉到我的快乐吗?凄凉的笑穿过男人的嘴角飘了出来。
“有一句话一直想对你说,可自己一直不敢说,就连现在也没有勇气和你说,那么简单的三个字对我而言就像一座大山,自己始终跨越不到山的那边,我好苯啊!真的好苯!在失去爱人的痛苦中,泰俊流下眼泪,眼泪撕扯着泰俊的心,却不能让眼泪四处流。
继而将目光投向墨小涵身边的舅舅。
“舅舅,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失礼了!让你生气了吧?其实我一直很喜欢墨小涵,在日本第一次见到时就喜欢上了,知道舅舅也喜欢墨小涵时,自己很生气,还曾想过要从舅舅手中将墨小涵夺走,可知道墨小涵喜欢舅舅时,我才放弃的,我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始终站在舅舅这边,对不起!我是因为想让自己爱的人幸福才这样做的,不是因为舅舅才放弃的,对不起!我一直想把这些告诉舅舅,可是怕舅舅从此不再理我,不再爱我,自己连回家的最后一点理由都没有了,希望您原谅我!因为我很想有个家!很想回家!
泰俊望着曾经那么爱自己的舅舅现在冰冷的和自己分开,觉得天和地是那么大,那么远。静静的灵堂里可以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那是泰俊的眼泪。
望着墨小涵和东明安详的躺在一起,启浩想着过去,想着很久以前的事,曾经的深爱和无言的憎恨,刻骨铭心的爱恨纠缠,在生命的尽头是一片平静。一幕幕的往事犹如被剪切掉的影片,重新拼接起来时怀念,感慨,沉思,令情感这个主题更加悠远深长。
灵堂里,洁如看到被自己亲手毁灭的墨小涵和东明安详的面容,墨小涵依旧美艳动人,紧闭的双眼,清秀的眉毛,殷红的嘴唇,修长而白皙的脖颈间,一串美丽的绿宝石项链使墨小涵在白色婚纱的映托下看起来是那么高贵,仿佛是熟睡的公主等待王子的吻去唤醒。东明依旧英俊挺拔。如雕刻般立体的脸上那浓浓黑黑的剑眉,略带鹰钩尖挺的鼻子,四方的红纯,在修长的身形下是那么英俊,只是眼中没有了昔日的神采,没有了可以唤醒公主的力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可怕,一个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男人,为什么?为什么?洁如沉浸在失去爱人和朋友的痛苦中,迎风liu泪,黯然神伤。
“因为人性的毁灭!
泰俊那双忧郁的眼睛越过洁如的肩头向前凝望,表情中没有痛苦,没有悲哀,只有一种对于自己的沉思和惊异,只有一种从童年时代便死去的激情和猛烈的骚动
三天后,东明和墨小涵的遗体火化后,在会长夫人的建议下墨小涵和东明的骨灰留在了中国,留在了东海公墓。
一个月后会长夫人在思念儿子的痛苦中去世。
三个月过后,启浩在极度抑郁中去世,家人按其生前遗愿将骨灰葬在东明和墨小涵旁边。
春去秋来,不知过了多久,每当有人在这片墓地扫墓时,就会看到两男一女在笑着嬉闹,也有人说是三男一女,众说芸芸,莫衷一是..无论怎样,当人们仰望头顶这片蔚蓝的天空时,有谁会想到在这样平静的土地下面会有着怎样不平静的灵魂,这些灵魂曾经发生过怎样不平静的故事呢?
在结束本篇故事前,要向所有读者交代这样一件事,在东明去世后,泰俊便成了东田家的继承人,可整个家族似乎翻遍了整个地球,也没有找到泰俊。不知是哪一年的秋天,守墓人突然在三座连冢墓前看到一株野生的紫玫瑰,在花与墓碑相接处看到这样一条带着香水和着淡淡汗味的紫色丝巾,上面写着:
虽然没有童年时在圣母面前约定要守护你一生的誓言,
虽然没有童年时幸福与痛苦的共同回忆
但是却有一颗为你跳动的心
无论你在哪里
我的灵魂与身体都会追随到哪里..
瞬间,花和丝巾都化成了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完
寂静的冬夜,寒风凛冽彻骨。
一辆高档轿车缓缓停在一家名唤夜来风的酒店门口,车子后座走出一个身子稍稍发福的中年男子,虽有着一张白胖的看似和善的脸,可是没有人会忽视他那一双满透精明的眼,看来是个并不好惹的角色。
他抬头看看夜来风顶楼的某个房间,灯亮着。他嘴角不禁闪过一丝笑意,没有温度,一片恶意的凄冷。
“明天早上再来接我。”他冷冷地对驾驶座上的人道,然后他缓步走了进去。
平铃谷一脸平静地坐在化妆台前,正在梳理着自己一头并不乱的如丝般的秀发,她的头发很黑很亮,直如瀑布般地垂到腰际,顺着那如薄纱般的丝绸睡衣缓缓波动着。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眼眸衬着胸前莹莹流露光华的美玉,暧mei的灯光洒在她身上,隐隐似仙女一般。
门轻轻地被推开,男人的一双精明的眼却在此时怔住了,直愣愣地盯着平铃谷瞧。
他知道她很美,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的她,只着一件似透非透的低胸睡衣,那白雪般的后背就这样直勾勾地勾引着他的视线。
平铃谷似是没有发现他慢慢的靠近,还只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忽然一双大手从后面搂住了她,她回过神,没有挣脱,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自镜中瞧着他。
“知道现在的你有多美吗?”那男人幽幽地说。
平铃谷没有回答,还只是愣愣地瞧着镜中的他。
“还没有打算包容我吗?可现在的你似乎是在勾引我……”男人的厚唇柔柔地磨砂着平铃谷的耳垂,痒痒的。
“全云浩……”平铃谷缓缓启齿,声音如黄莺般得动听。
“嗯?”男人答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还是缓缓的,似乎所说的事并不关乎她自己。
“你说呢?”
平铃谷回过头,两片如樱桃般的薄唇与他的贴在了一起。
全云浩,43岁的老男人,却一直备受女性的推崇和喜爱,不因为什么,只因他有钱,而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有让女人********的本领。
以前的他只是个穷光蛋,却意外地让本市的首富——建隆公司董事长朱震之女朱会珍对他倾心(不用说也知是被他的魅力迷住),他也便一朝变龙凤,一跃成为建隆的地区经理。后来老头子莫名车祸死了,便由他接手公司,这几年来也不知道用尽多少手段兼并了多少家公司,事业也就越做越大了。
全云浩一生有过很多女人,却从来只是一夜风liu,过后便就不记得了。而她——平铃谷,却一直让他念念不忘。
平铃谷,与他第一次见面时的她说来只是个刚刚开张的酒廊女子,而他是她的第一个客人。当时的平铃谷什么也不会,只是局促地坐在那里,却还是吸引了全云浩的眼球,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会很有趣。当天,平铃谷就被全云浩带走了。
夜来风1604房间是她现在的家,这个男人包她的地方。虽然他包养了她,全云浩却从来没有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在他看来,所有的女人都会为他折服,而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所以,他只是等。
平铃谷突然坐了起来,淡淡的笑意挂在脸上,“喝杯酒?”她那满脸未退的红晕让他心头一酥。
“好。”他也是满脸的笑意。在他看来,今天的她终将会是他的,她逃不过了。
两杯晶莹如琥珀般的美酒在一声清脆的碰杯之后被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全云浩急不可耐地向平铃谷扑去,她盈盈一闪,避了过去。“好事成双,再来一杯?”平铃谷还是盈盈地笑着。
“好。”全云浩忍下心中的悸动,再次举起那被斟满的酒杯,再一次地一饮而尽。他勾起坐在身边的平铃谷的下巴,迷蒙的双眼盯着她,“你这小狐狸,酒能乱xing,你不怕我吃了你?”他邪邪地笑着。
平铃谷猛地站了起来,厌恶地瞪着眼前很是****的中年男人。
“怎么了?”全云浩一愣,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那张嫌恶他的绝美的脸庞。
平铃谷不说话,只是厌恶地看着他。许久,才说了一句话:“你还记得全子丰吗?”
全云浩怔了一下,突然脸部难看地抽搐了起来,“你……你是……”
“看来白老板的记性不差,还记得被你整得家破人亡的全子丰一家。”平铃谷淡淡地道,“你可知道,你害得全子丰的公司倒闭破产,还害得他跳楼自杀,他的妻子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灾祸病了,直至最后死去。可是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还有个女儿,当时在国外读书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双亲会没有几日就命丧黄泉了……”
“你……你是……是他们的女儿……”全云浩瘫软在了床上。
一丝冷笑滑过她俊俏绝美的脸,很残忍:“你知道了?哼,我以为你早就该知道要将我赶尽杀绝的啊,原来你现在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