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枫儿随口答应着,貌似有些玩厌了,便丢下一句“再见”,笑着离开了。
她能不笑吗?原以为得费一番力气的,但没想到江子路会如此好糊弄,让她轻而易举地争取到了机会。
至于那次占卜出来的“败”,见鬼去吧!
小蕊看着江子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担心到:“江子路,你怎么样,别伤心哦,我回去后帮你说说,应该……不,绝对会有转机的。”
江子路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一点都不伤心,我只是生气我为什么这么笨,为什么能力这么差。也许她说的没错,现在的我,跟个只有观赏价值的花瓶没什么两样。”
江子路看着小蕊,严肃地说:“小蕊,你回去后,帮我告诉小槐,说我对不起他。”
小蕊心中一惊,急忙说:“江子路……你怎么突然……你千万别想不开啊,我跟你说我一定会帮你的,你别做傻事啊!”
“啊?!想不开?做傻事?”江子路一脸哭笑不得:“小蕊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又没说要自杀,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只是想说对不起,我想他能懂的。”江子路说着,满脸失落。
看着江子路失落的样子,小蕊心里也不好受,便说道:“江子路,要不我去跟我哥哥说说吧,哼,他要是敢不原谅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用了,小蕊,他会原谅我的。”江子路笑了笑,又说:“只不过这段时间内,我还是别见他好。”
“嗯,为什么?”小蕊感到很奇怪:既然没事了,那为什么不见一面?
江子路看着小蕊,认真地说:“因为我想离他更近一些。你直接跟他说就行,他懂的。”
小蕊:“……”
大概只有时间才能冲淡这些灰色的记忆吧。江子路用手指调戏着发梢:枫儿,我不会输给你的。
虽然我现在很差劲,但我不会一直这样的。总有一天,你必须是因为人品爆棚才能胜过我!
然后江子路确实很久都没见到原之槐。她再次见到原之槐的时候已经是寒假了。
从那天起,江子路把她课桌上一切方便睡觉的东西都撤掉了,还给直接预备了一根针。
而小蕊,还是原来的活,只是不是再看着老师,而是看着江子路,一旦江子路打瞌睡,拿着针,扎。
不过小蕊一开始死活不同意,因为……
“你这根针也太细了吧,扎起来都没感觉啊!”随后小蕊很邪恶地换了根纳鞋底用的大针……
于是江子路的嫩藕般的玉臂就悲催了,第一节课下来,这条胳膊上就多了几十个针眼。下午江子路就改穿长袖了,一来可以挡住那些难看的针眼,二来可以不用被扎。
江子路还戴了手套,不过自从她又一次睡着前不小心发现小蕊拿着针在她脸周围比划了比划去之后,她就不再戴了。
如此的下功夫,江子路自然是进步了不少,现在她已经能只靠魔法就能把哗哗虐的非常凄惨了。要知道,以前江子路可是必须依靠契约的力量才能控制哗哗的。
不过哗哗打架并不厉害……所以江子路自己的魔法连防身都有困难。不过幸好她这半年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不想原来,每月总有几天会遇到坏人。
难道是小槐说的“今后不会再有人来烦你了”灵验了?反正不会是因为自己扶老奶奶过马路了(老奶奶本来不想过马路,她硬把人搀过去了……没遭报应就不错了!)。
至于考试,现在江子路是一点也不害怕了,毕竟这些天的针扎不是白挨的嘛,江子路可是一心一意努力学习的……嗯?成绩?哦,啊!外面雪花很美啊……
今天一早,江子路就收到了一副请帖。这封请帖是川良寄来的,内容很简单:原来班里的同学,一起聚一下。
“哎呀,是在晚上啊!”江子路看了看时间,不禁皱了皱眉,“我还想早点睡觉呢,看来是睡不成了。”
“睡睡睡,就知道睡。”哗哗狠狠地鄙视了江子路一眼,“你以为你需要冬眠啊,你现在每天的睡眠时间都接近十八个小时了,哦,老天,一天才二十四个小时啊,你一天中四分之三的时间都在睡觉哎,还没睡够吗?你忘了你体重增加的事了?”
“当然没忘,就是因为没忘所以我才这样的啊。”江子路得意地说:“经过我的精确判断,体重增加是因为我正在长身体,身材在发育……”
“再发育就该往腰上发育了。”哗哗很不给面子的说了一句。
“哎,那我放假前还瘦了二十斤呢,你怎么不说?”江子路看了看哗哗,脸上突然挂起一丝邪恶的微笑,“哗哗,你是不是很羡慕我,以至于嫉妒我、恨我呢?你的身材跟小影可差不了哪儿去!哈哈。”
“羡慕你妹啊!”哗哗听后立刻张牙舞爪地冲江子路大叫,“我才不羡慕你呢!好身材有个毛用,你看你整天骚的大冬天还穿那么薄,‘楚楚动人’是活动的‘动’可不是‘冷冻’的‘冻’!”
“喂,现在是在屋子里哎,很暖和的,在穿厚点不就热死了。”江子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哗哗,说:“我可不想当熟女,你想当熟精灵吗?”
哗哗鄙夷地看了江子路一眼,说:“好,就算是这样,那你昨天下午出门时也穿那么薄,怎么解释?你的热情温暖了整个冬天?”
“额,这个嘛……”江子路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神色,“啊!那是因为我要提醒自己别忘了回家啊,你看外面那么冷,在外面呆久了冻病了怎么办,所以我穿薄点,这样就很容易感觉到冷,感觉到冷我就会想起温暖的家,然后我就会赶紧回来啦!”
一瞬间,哗哗有种赶紧批一屋子速效救心丸来吃的冲动。
江子路没说错,这个办法确实提醒她赶紧回家了。昨天下午,江子路很风骚地穿了一件连衣裙往冰天雪地里去了,走出房门才两步,江子路就打了个大喷嚏,然后赶紧往回走,进门时恰好刮了一阵大风,门被吹得狠狠地拍在了江子路身上,直接把江子路拍进了屋里,同时江子路的左手还在门框上被狠狠地夹了一下,到现在还缠着纱布。
发现哗哗盯着自己的手看,江子路脑中顿时灵光一闪,说到:“你看,我现在是伤员,当然应该好好休息啊!”
哗哗捂着耳朵,一头扎进了江子路扔在床上团得乱七八糟的被子里。
看着哗哗的样子,江子路无奈地摇摇头。
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带着雪花味道的空气便一下子灌了进来。江子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冰凉的感觉便顺着鼻子扩散到了全身各处,让江子路整天在干燥暖和的屋子里待着而待出来的躁意减轻了不少。
睁开眼睛,满天细细的雪花在空中跳舞。
江子路低头看了看那张请帖,不禁想到:小槐,也会去吧?
想想自己还真是能忍呢,居然坚持这么久都不见他。他还记不记得我呢?
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它在掌心飞快地融化,江子路关上窗户,转过身来,对着被子喊:“哗哗,出来啦,我们提前准备一下,省的到时候睡过头来不及准备。”
被子不停地蠕动着,但就是不见哗哗出来。
“哗哗,你玩什么呢,快出来啦。”江子路皱了皱眉头。
哗哗还是不出来。
“哗哗,你快给我出来!”江子路江子路生气了,正要掀开被子把哗哗揪出来,却听见被子里传出了哗哗带着哭腔的声音:“呜~我出不去了,你的被子太乱了,我找不到出口了,呜~”
江子路顿时一脑门黑线,赶紧抓住被子一抖,把哗哗抖了出来。
哗哗出来第一件事,便是激动地呼吸着空气,幸福的眼泪汇成了河流,一遍遍地冲刷着哗哗的脸蛋……
终于快到晚上了,江子路挣扎着睁开眼睛,恋恋不舍地推开怀里抱着的被子,打了个哈欠,四周看看,才发现哗哗正看着自己。
“我又睡过头了?”江子路揉着眼睛问道。
哗哗摇摇头,说:“你醒得太早了。”
“啊!什么意思?”江子路迷茫了,“起得早不是好事吗?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担心似的?”
“因为你平时都睡过头的,今天不仅没睡过头,还提前起来了,所以我怀疑最近黄道星体运行可能有点不正常,没准会出现什么天灾。”哗哗严肃地说。
看着哗哗一本正经的样子,江子路直接就把被子扔过去了。于是哗哗又在被子里苦苦地挣扎……
当江子路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江子路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嘈杂的声音,不由得想到:不会有迟到了吧。
推开门,江子路悄悄走进去。
还好,没被人发现迟到。江子路便像一开始就来了的样子,一边慢慢地转悠一边和人打着招呼。招呼打了一个遍,江子路也没找着原之槐。
“嗯?没来吗?”江子路心中责怪到:这个小槐,这么重要的聚会这么能不来呢!
其实原之槐不是没来,而是江子路没发现。原之槐并没有到处去和原来的同学们打招呼,他只是和川良在角落里喝酒。江子路光想着在人堆里能找着他,结果当然是找不到了。
人堆里没有,江子路便直接开始地毯式扫描,从这头到那头,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放过——尽管哗哗告诉她找个大活人,并且是确定就在房间里的,没易容的,没用隐身术的大活人,不用查这么细。
终于,在撞到六个人,碰翻四杯饮料后,江子路找到了原之槐。
而看着就在眼前的原之槐,江子路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对啊,说什么好呢?
江子路脸上还留着掩饰不住的欣喜,与纠结掺在一起,兑成了苦涩的笑容。
原之槐看着江子路,笑着说:“江子路,好久不见啦!”
“嗯。”江子路局促地点了点头。
“你还好吗?”原之槐轻声问道。
“好,我很好啊。”江子路突然觉得鼻头一酸,急忙转移话题到:“你呢,你这么样。”
“挺好的。”原之槐笑着点点头。
江子路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了,眼神乱飘中,看到原之槐一直看着自己,江子路顿时感到脸发烫,紧张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江子路头一低,赶紧跑开了。但屋子就那么大,江子路再跑也跑不了多远。当她快跑到屋子的另一端时,她才停了下来,然后开始想自己为什么要跑。
正当她想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又被人盯着看了。江子路猛地抬起头,果然,枫儿正一脸不善地看着自己。
“嗨,枫儿,晚上好。”江子路象征性地打了声招呼。
“晚上好。”枫儿冷冷地说:“你去找原之槐了吗?”
江子路脸色微变,看着枫儿的脸原之槐了几秒,才说:“去了,他现在很好。”
用不着你担心。江子路在心里加了后半句。
你还说什么我整天缠着他会妨碍他,你不也整天惦记着吗?鄙视你!
枫儿自然不知道江子路心里想的是什么,听到江子路的话后,她笑了一下,说:“那当然,自从少了你这个缠人的小丫头,他现在可是越来越好啊。”
江子路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还没等她说什么,枫儿就拿出一张纸递过来。
“这是什么?”江子路疑惑地问道。
威胁书?警告书?挑战书?……
江子路胡思乱想着,最后竟然想到了:这张纸上不会涂着毒吧?
“这是原之槐所在的魔导班的成绩单。”枫儿冷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光说你是不会信的,呶,证据。”
江子路接过成绩单看了看,脸色越来越凝重。
枫儿看到江子路的神色,不禁得意到:“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枫儿的眼中出现一丝残忍,“你就是个碍手碍脚的存在!”
江子路看着枫儿,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
“嗯,不是吗?”枫儿戏谑地看着江子路,说:“那你帮过他什么忙呢?你除了让他分心,什么都不会干!”
江子路低着头,紧咬着嘴唇,小脸涨得通红。但很快,江子路脸色便恢复了原样,甚至还带上了一丝自信的微笑。
“我的缺点我可以改,你看,原来我妨碍他,现在我变得不妨碍他,以后我还可以变得对他很有帮助。”江子路抬起头看着枫儿,满脸嘲讽的笑容,“而你呢,枫儿大小姐,对小槐来说,你从一开始就是路人甲,到现在,就算有改变,也不过是变成了路人乙,以后最多也就是路人丙。呵呵,枫儿,我是不是该露一点怜悯的表情出来呢?”
枫儿的脸顿时被气得涨得通红。
原之槐远远地看着江子路和枫儿,叹息了一声,说:“唉,江子路真是的,居然和人比较对我帮助的多少,我值得吗?真是傻得可爱!”
“要不说怀春的人都是sb嘛!”川良一脸无聊的表情,转过脸对原之槐说:“你也别这么说,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羡慕你哎!知道不,我已经半年没把着新妹子啦,而你呐,有俩妹子眼巴巴地等着你呢。我说,做人不可以下贱到这种地步的,你可以看不起你自己,但你总得给妹子面子吧,就算是为了这两个美丽的女孩子你也得珍爱生命啊混蛋……”
“你今天晚上话怎么这么多?”原之槐不耐烦地看看川良,拿起旁边的酒瓶倒了一杯酒递给川良,说:“别说了,来,喝酒!”
川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但看看原之槐阴沉的脸色,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有你亲自给我倒酒,值了!”
突然,江子路所在的方向响起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怎么回事?”原之槐和川良同时向那里看去。
江子路身前有一个有水构成的半球形的膜,江子路两手平伸,掌心垂直向着水膜,好像在维持它。这层水膜下的地上,一个杯子已经摔得粉碎。
“才一个杯子而已,就用这么大的护盾。”原之槐轻轻地摇摇头。川良狠狠地鄙视了原之槐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
原之槐在这段时间里,变得更沉默了,并且有了冷酷的表情和忧郁的气质,当然这是次要的,关键是,以前川良喊原之槐帮他打架时,原之槐多少有种不想去的意思,但现在原之槐会答应的很干脆,而且手段比起以前跟狠辣,每到这个时候,川良就会从原之槐身上感觉到一股他以前从没见过的戾气,尤其是魔法等级只是魔法师的原之槐在一次打斗中把一个大魔法师打得奄奄一息后,川良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害怕那个状态的原之槐了。而现在想起来,川良心里也有些后怕。
“呸!”川良狠狠吐了口唾沫,“早恋果然不是好东西!坚决反对早恋!”
枫儿见杯子砸不到江子路,便开始用魔法砸。江子路也不甘示弱,一个个魔法也跟着砸了出去。当然,为了腾出嘴来骂街用,两人大都用的手印魔法。
枫儿双手不停地结出各种手印,嘴里还不停说到:“你这个贱人,你的怜悯还是留给你自己吧!”随后一条火练便从枫儿手中窜出,直扑向江子路。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要回来,而且我看那也是你嘴缺少的东西嘛。”江子路也不停地结印,几条小一些的水练便出现在江子路身前,朝着火练而去,并缠绕在火练上,然后火练便被束缚住了,几条水练一收缩,它们便同归于尽了。
“你给我闭嘴!”漫天火球随着枫儿的声音朝江子路扑去。枫儿倒是不担心会误伤到其他人,因为别人都不傻,看到这两人动起手来,都很自觉地让出了地方。
水膜又出现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半球,而是整个球,把江子路包在了里面,然后,水膜开始飞快地旋转起来,把所有火球都弹开了。
江子路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刚才还真是危险,她也是情急之下才想起这么用水之护盾的,江子路不禁心中叹息到:唉!看来自己和枫儿还是有差距的。
但饶是如此,江子路还是装出一副强势的样子,蔑视地说:“喂,你就这种水平吗?”
“你给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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