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出了这偏殿,但思绪却没有离开这里。
脑海之中,仍然回想着太宗皇帝的一言一行。曾经有过一刻,他认为自己能够战胜对方,但当他拿起杯盘,发现那几道菜的含义时,他才终于发现,原来太宗皇帝真的是人间的一座大山,一座不输于珠峰的大山!
出了院子,早有宫中的千牛卫士在前领路。
今夜,他们这八人都将呆在皇宫之中,等待天明之后的擂台比武,也即是这次抢亲的最后一项!
呵,深吸一口气。虽然他现在领先李元芳和程处玄一个甲等,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谁都不会拿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去开玩笑。
转了一个回廊之后,便是回春阁了。松赞干布进了小楼,但见这屋子里布置极为奢华精美,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颜鲁公的墨迹!
他虽然称雄西域,但是寝宫却不及这回春阁万分之一精美。心中感叹,大唐国富民强,吐蕃不及也!
忽然之间,一缕幽香沁入鼻翼,跟着便有一个软玉生香半点娇躯撞入怀中。松赞干布顺势将对方抄入怀中,一双眼睛对上她两点黑漆,“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便来不得吗?”
“不是,是……”
“什么不是又是的,到底是还是不是?你这呆子,刚刚在宫里我还以为你突然开了窍,原来呆子还是呆子!”李雪雁娇嗔一声,顺势躺在他怀中。
“你来了,我当然很欢喜!”
李雪雁甜甜一笑,将头埋在他胸中,感受着对方强而有力的心跳,过了一阵方才问道:“呆子,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松赞干布摇了摇头,“早就不疼了!”
李雪雁哼了一声:“骗人,你伤得那么重,怎么会不疼呢?”幽幽一叹,“哎,呆子,你说我若不是什么王族女子,该有多好?我们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便是了,哪里像现在这般,还要生出这些波澜?我不喜欢做什么公主,更不喜欢六国抢亲流芳千古,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便足够了!”
松赞干布听了这番话,只觉得荡气回肠,心神激荡,呆呆看着李雪雁。李雪雁伸出葱白的玉指点了点他的头,噗嗤一笑,“呆子,你瞪着眼睛的样子,好像一只大青蛙!”
松赞干布哈哈一笑,“我知道你是在故意骂我,你们唐人有一句话,叫做癞蛤蟆吃天鹅肉,我这西域蛮子是癞蛤蟆,你这唐朝公主便是天鹅了。不过癞蛤蟆始终都要吃天鹅,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雪雁一双妙目看着松赞干布,笑道:“为什么?”
松赞干布道:“不被癞蛤蟆吃上一口,谁知它是不是天鹅!”
李雪雁娇笑一声,“你这呆子,真是坏死了!”伸手清锤他肩膀。松赞干布伸出大手,紧紧抓住她柔荑,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李雪雁,“雪雁,还有最后一项擂台比武,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李雪雁轻轻点了点头,“呆子,你知道的,我始终都会等着你来!”两人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对方的影子,这时四唇相接,情不自禁的绵密相吻。
忽然一人娇笑一声,“两位倒是好生惬意!”两人心中一惊,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突然从窗口钻了进来。
松赞干布暗自惭愧,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李雪雁身上,浑然忘了身处皇宫之中,应该小心戒备。那女子将头罩摘下,露出本来面目,两人俱是一惊,原来这女子正是燕儿。
“怎么……是你……”
“呆子,怎么不能是我?”
李雪雁听她也叫松赞干布做呆子,心中大怒,冷哼一声。燕儿眼波流光,嘻嘻一笑:“呦,公主娘娘好大的醋意!”
松赞干布看着小刺猬一般的李雪雁,深知这是一场女人的战争,而他最好还是退避三舍,不要参与进来。只听李雪雁满是敌意的道:“你怎么进来了?”
其实她原本是想问,你怎么来了呆子的回春阁,但话到嘴边,便又停了下来。她知道呆子与燕儿并无什么交集,但面前这女子诡计多端,不知廉耻,总爱讨些嘴上的便宜。
燕儿娇笑一声,“公主娘娘,你从凤凰山回来,便忘了我的好处了!若不是我告诉你消息,你哪里会像现在这般,当了公主娘娘,又和情郎幽会?我今日来此,当然是找公主娘娘你来了,我们当日可是说好了,你找到那宝物之后,我也要借来使使,怎么一转眼您便贵人多忘事?”
李雪雁道:“胡说,凤凰山千洞之中根本就没有宝物!”
燕儿叹道:“好吧,既然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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