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安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对待宫清城的暴戾脾气,她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可怜。以前她和晓雨一起闯了祸需要他去善后的时候,她和晓雨都会同时装可怜,然后他就拿她们没办法,最多就只是责备几句便罢了。
此刻,当安绿真眼眶里泛着泪光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时,他果然只是阴冷地瞪她一眼,暗哑着声音说:“我有我的底线,你要是再敢做这种出格的事,别怪我让你安家颜面尽失!”
安绿真继续装可怜泪眼婆娑,“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
宫清城不耐地瞥了她一眼,也没有心情再吃什么早餐了,转身就走了。
安绿真看着他英俊挺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一脸的委屈早已被浮光掠影的笑所取代,心里暗忖道:清城啊清城,知你莫若我,我们是天生的一对,这辈子,能陪在你身边的女人只有我,唯有我!
沐宅。
地下室依旧阴暗潮湿,这里没有窗户,唯一能通往外面世界的,就是那扇被紧锁的门。此时的夏末身体虚浮得已近极限,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可因为被绑着,再加上身体上到处都是伤,根本无法好好的睡,每次只是小眯一会儿,就被疼醒。
她连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都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肚子很饿很饿,因为胃里没有摄取热量和食物,那种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但她只是干呕着,滴水未进的她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铁门被打开,逆光中一个长长的黑影笼着她,让她不自觉的哆嗦一下。
有人来,意味着又有新一轮的折磨再次袭来,她要想办法让沐剑晨停止对她进行殴打,否则宝宝就更加危险了。
但是这一次进来的人不是蒋枫,也不是沐剑晨,而是白芸。
她穿着一袭艳丽的红裙,脸上的妆容精致,手里端着餐盘,夏末闻到香气四溢的蛋炒饭的味道。白芸将餐盘放下,在她面前蹲下,左看右看地端详着她的脸,良久,才啧啧地说:“这么漂亮一张脸蛋现在变成丑八怪,真是太可惜了,夏末,你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呢?”
夏末冷眼看着她,“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白芸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说:“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去陪外婆了,她老人家还是像一样以前健谈。而且她看到我可高兴了,和我聊了很久,把你这个乖孙女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吧,要是你不在了,我还是挺愿意替你照顾她的,毕竟她也没几个月可活了,能送她最后一程,就当我报答她对我的照顾之恩了,你觉得呢?”
如果依照夏末的性子,她必定要强硬地警告白芸不许去接近外婆。
可是她现在身陷囹圄,自身难保,如果再惹怒她和沐剑晨,他们去伤害外婆该怎么办?于是她说:“昨天沐剑晨问过清城备份那张卡的事,其实在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复制,他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不过,要是能让我打电话给他,他一定会把复制件拿来的,你能跟沐剑晨说说吗?”
白芸耸耸肩,“但是昨晚晨哥就通知了宫清城,他不拿你当回事。”
“不,我觉得这肯定有什么误会,他不会不管我的。”
“夏末,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像宫清城这种钻石王老五还会缺女人吗?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他不会为了你冒险的。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不过现实如此,你只能去接受。宫清城那边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不过晨哥有别的路子,你呀,就乖乖的在这儿等着吧,等到晨哥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他会给你一条好路走的。”
白芸脸上寒光乍现,夏末知道,沐剑晨拿到文件之后还是不会放过她。
但是,清城怎么可能会不救她呢?
白芸话锋一转,说:“其实我挺想和你好好谈一次的,真的,我没想明白,晨哥当初待你不薄吧,你为什么要背叛他呢?”
夏末脖子动了动,身体牵扯出剧烈的疼痛,她露出难受的模样,“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了?你知道晨哥有多恨你吗?你落得现在的下场都是自找的,夏末,你就不配拥有荣华富贵的生活!”只要逮到机会,白芸就要狠狠踩她一脚。
“你现在已经拥有想要的生活了,为什么还要和我过不去呢?如果你放了我,我会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哈哈,夏末,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我不是把你当三岁小孩,我把你当成我认识的那个白芸,那个和我无话不谈的闺蜜,你曾经是我的家人你知道吗?”她目光灼灼看着她,凝肃的神情让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说谎,事实上,她曾经真的把白芸当成姐妹,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姐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