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陈军铁骑隆隆作响,卷起的烟尘几里外都可见。
魏无忌身边的士卒们自然也看见了,队伍里顿时就骚动起来。
看见远处不到百米的狭窄木桥,他们好似忘记了疲惫一样,撒开腿就都往那边继续跑了过去。
见这情形,魏无忌就感觉有些不妙,桥那么窄,恐怕自己这两千来人还没跑过去一半,恐怕就得被别人咬住屁股。
那时候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别人想怎么宰就怎么宰。
刚才给魏无忌出主意的王司马,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只见他打马过来,对魏无忌焦急道,“公子,不能让弟兄们现在过河,否则军心散了,一旦敌人攻来,我军顷刻之间便会瓦解。”
“那你说该怎么办?”魏无忌连忙问道。情急之下,他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只寄希望这王司马能再想个法子,帮他渡过难关。
“公子,必须赶紧让人把桥守住,不放一人过河。而且……”
“而且什么?”魏无忌催促道,都这时候这家伙还吞吞吐吐个屁。
咬了咬牙,王司马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而且公子您……也不能过河,这样咱们才能和陈军拼上一次,否则军心必散,便只能坐以待毙了。”
“大胆,王绣你安得什么心,竟要公子涉险。”一旁的大胡子一听这话,立马就站出来,怒视王司马道。
止住了大胡子欺身而进的动作,魏无忌稍稍的考虑一番后,便硬着头皮答应了王绣王司马的建议。
“好,就按你说的办。”魏无忌能答应这条件,不是他不怕死,而是因为太怕死了。
所以魏无忌很清楚,要是他抛弃部下的话,可能会更惨。兵败被俘,受尽屈辱的死去。
见魏无忌真的同意了自己的要求,王司马也露出了几分异色,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但王司马还是继续道,“如此,就请公子让郑将军带上些弟兄,赶在我军过河之前封锁木桥。”
“好!”魏无忌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反正一会儿要是败了,一样是个死,过不过河也无所谓了。
见公子全部采纳了自己的建议,王司马便偏头对大胡子道,“郑将军,就看你的了。”
这时,站在魏无忌身边的大胡子身形一紧,打马而前道,“公子放心,末将这就去办。”
魏无忌却没想到王司马所说的郑将军,会是大胡子,心里便有些后悔。大胡子可是他专门选作贴身保镖来使的,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大胡子领命而去后,魏无忌身边便少了许多人,还在一旁的也就剩下王司马王绣了。
“公子,咱们也过去吧,要是郑将军弹压不住,可能还得要您出马才行。”王绣在旁继续谏言道。
果然,当魏无忌驾马还未到桥头时,便听见了士兵们不满的而愤怒的声音。
“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路给老子让开。”
“郑大力,赶紧让你手下人让开,否则公子……”有军吏也骂到。
“姓郑的,别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
虽然被上千人围着轮番喝骂,但大胡子却不为所动,横刀立马挡在桥头,身后亲兵按剑肃然而立。
“公子有令,不许放一人过桥。”郑大力大声道。
可是,对于想要逃生的士兵来说,眼前的桥就是他们的生路。而挡了他们生路的郑大力,无疑是他们的生死之敌。
所以不管郑大力怎么解释,他们想过河的目的都不会变。
在士兵的哄闹中,数百人继续往前逼近,毫不理会郑大力等人大声呵斥。
“尔等退后,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此时,郑大力甚至拔刀出鞘,指向面前逼近的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袍泽们。
但还是那句话,想活命的士兵们,是不会理会郑大力的恫吓。
士兵们一步步逼近,最终双方纠缠在了一起,开始推搡起来,互相问候起对方十八代祖宗。
也幸亏桥窄,否则就凭郑大力和手下这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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