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见白薇徒手捏碎那碗里的蛇胆,随后开始在晚上空烧符纸,符纸一烧,灰烬立刻都纷纷地落进了碗里,随后白薇又将手指探入碗中,捏了几番,竟将灰烬和蛇胆以及两人的血液捏在一起,捏成了个黑乎乎的药丸。
见白薇拿着那药丸朝自己走过去,宋雨霏吓得脸都白了,战战兢兢地问:“姐……你该不会……让我吃这玩意儿吧……”
“蛇胆能御寒,可是大补,乖,张嘴……”
“我不!打死我都不吃!”
宋雨霏吓得紧咬着牙关不张嘴,白薇一瞪眼说:“你说啥?你敢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打死我我都不……”
宋雨霏话都没等说完,却见白薇猛一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顺势往上一拽,就将那药丸塞进了宋雨霏的嘴里,立刻就听‘咕噜’一声,就被她给咽了下去……
刚咽下那药丸,宋雨霏咧着嘴一阵干呕,白薇却没管她,又从法坛上抓起张空白黄纸来,稍微拿水一浸,就往宋雨霏的脸上贴,随后又用朱砂笔墨在那黄纸上写下了一个跟宋雨霏脸一样大的‘蛇’字,字一写完,白薇扔下笔,用手掌在宋雨霏额头上轻轻一拍,霎时间只见宋雨霏身形轻颤,随后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如同晕死过去一般……
可白薇还是没管她,又回法坛前取出个炭火盆来,将三张提前写好符咒的黄纸在火盆里烧了个干干净净,这才又拿着那黄纸朝着宋雨霏走去。
蹲在宋雨霏身前之后,白薇让我帮忙将宋雨霏给扶了起来,随后手指在捂住宋雨霏鼻孔部分的黄纸上轻轻一戳,便戳开了两个小洞,洞一戳开,宋雨霏立刻开始疯狂往里吸气,白薇趁机将手里的火盆送到了她的面前,一时间就听火盆里一阵‘沙沙’轻响,盆里的灰烬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宋雨霏全都吸进了鼻孔里,而宋雨霏一边吸时,白薇还在旁边扶着火盆一边念叨——
“藏变吾身,化变吾身,吾身不是非凡之身,化为北方真武祖师为众身。头带真武帽,身穿真武衣,手真武手。手执毫毛七星剑,脚踏南山八卦归,时来时去斩妖精。手拿铜锁铁锁,先锁蛇头,后锁蛇尾。逢蛇不开口,逢虎不现身。逢蛇要作,逢虎要拿,逢山要过,逢水要行,手剑、药剑不离身。铜锁蛇头,铁锁蛇尾。吾身化为北方真武祖师为正身……”
待到白薇将咒文念完,火盆里的符纸灰烬也已经被宋雨霏吸得干干净净了,白薇这才又让我将宋雨霏放平在地,转身刚要往法坛前走,却听‘哇’地一声,竟是那一直瘫坐在一旁的王家大儿媳已经突然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王家人一见都吓坏了,尤其身为丈夫的王家大儿子,赶紧问白薇这是怎么了?
白薇笑答道:“你放心吧,现在哭的不是你媳妇,是附在你媳妇身上的那位灰仙大小姐……”
“她哭什么?”我凑上去问。
白薇又道:“她当然得哭,她作法元神出窍附上了王家大儿媳的身,如今我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用小泥鳅的魂儿又把它的真身占了,它察觉到了,心知不妙,能不哭吗?”
“啥?你用小霏……怎么着?”
我听得满头雾水,随后才听白薇说道:“小六子你学着点,这是我们阴阳家的驱蛇之术,是阴术中的一种。有句老话叫蛇鼠一窝,因为蛇和耗子是天敌,夏天蛇吃耗子占耗子的窝,冬天蛇冬眠,耗子又转过来吃蛇填饱肚子,这两家本就是不共戴天,所以蛇有个特点,就是擅寻鼠洞。如今灰家人元神出窍上了黄家大儿媳的身,我就以驱蛇术将那蛇的魂魄暂时附在了小泥鳅身上,三者互相替换,小泥鳅的真魂,现在应该正在那灰府鼠洞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