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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威边说边扬起桌上的八音盒朝着窗外丢了出去,岳依依脸色大变,话也不说冲到窗前扒着窗户就要往下跳。幸好孟泽威眼疾手快,虽然是二楼可这样跳下去最轻的也是崴了脚。
“你疯了!一个破盒子!我造个钻石的给你还不够?!!”孟泽威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尖酸刻薄,竟然死命儿的跟一个过去式犟起了脾气,甚至还跟一个死物八音盒较真。
“孟泽威!你的一百个都抵不上这一个!你混蛋!!!”岳依依看着窗外安静了许久,突然声嘶力竭的冲着孟泽威吼完,一个狠狠的巴掌印到他脸上。
如果说之前岳爸跟韩灵珊还可以装作听不懂,可现下这么大的动静儿,连楼下的保姆都想上楼看看了。,
岳爸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岳依依要冲出去,岳爸整个身子挡在她面前,她还没迈出几步,就被身后的孟泽威一把拉了回去。
“你今天别想把那破盒子给我捡回来!你信不信我把他送你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岳依依回头,孟泽威手上正拿着第一次跟楚易凯过生日时,他送给自己的玻璃雪球。
“怎么好好的吵起来了?”岳爸看着凌乱的房间,这是吵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动手了?
“那个八音盒,是我妈的遗物。”岳依依这话是盯着岳爸说完的。
说完之后身后的力气显然是小了,然后微楞半晌,慢慢的松开,一挣脱开那牵制,岳依依疯跑了出去。
岳爸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飞奔出去的女儿女婿,半晌没缓过神来,直到韩灵珊披上衣服走了进来。
找遍了整个庭院,甚至连胳膊的庭院都找了,连个八音盒的影子都没看见,最后站在院子那课老桃树下,岳依依抬头看着自己房间的窗户。
突然跑到仓库搬出个梯子来,放在树干旁,还没搁稳顺着就要往上爬。
“下来。”孟泽威一把拽住,把她抱下来。
自己踩着大步往上迈着,他现在的心情要比岳依依还要复杂,这个醋倒是把他的理智也给侵蚀没了,如果这棵树上还见不到遗物,估计以后他都不敢奢求岳依依的原谅了。
“姐夫!你怎么自己上去了!太危险了!这梯子都够不到树枝的!”岳灵儿在下面矫情的呼喊着。
“闭嘴!”现在岳依依心情是极为不佳,如果岳灵儿再多嘴一句,她真的就会伸手一巴掌扇上去了。
“……”岳灵儿再没有眼力劲儿,如今这会儿也不敢多说话了,讪讪的闭上了嘴。
孟泽威是学过跆拳道,也是经常去健身房锻炼,但爬树还真是生平第一次,他甚至都没有岳依依有惊讶。
梯子到了尽头之后,就顺着树干一点点的往上蹭着,直到蹭到树叶最旺盛的顶层,孟泽威一直高悬着的心这才落地,修长的手臂一伸,那八音盒就紧紧握在手里。
低头笑着看了眼岳依依,岳依依脸色是好些了,可还是阴沉的很,孟泽威思量了半晌,竟然脚下故意踩空,顺着树枝直直坠落下来。
接连响起好几声的尖叫,岳依依惊恐的扶着右手臂鲜血纵横的孟泽威,看着岳爸打完急救电话,缓神后咬牙切齿的瞪着孟泽威。
“你故意的!!!”
只见孟泽威苍白的嘴唇轻轻一扬,略带笑意道。“如果不是这一摔,你还能这样扶着我?”
“神经病!!”岳依依又无奈又头疼,看着被树枝划破那止不住的鲜血,也束手无措。
本以为只是划破了手臂,没想到除了要缝十几针之外,还要接骨打石膏,这一摔不仅摔得脱节了,还骨裂。
“真是有病!还废了那么多钱!”病房里,岳依依看着医生开的单子,愤愤道。
孟泽威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岳依依,虽然脸上没有笑意,但心情绝对算得上是大好。
“你心疼这点事儿我出好吧?姐夫都这样了!你还这样对他!他不都是因为你那破八音盒才住院的?!”
岳灵儿一直想让自己表现的善解人意些,如今岳依依这样说孟泽威她倒是生出了一丝的心疼,忍不住反驳道。
“好啊!你出!”一听这话,岳依依乐了,眼角弯弯着把医院的收费单递给岳灵儿。
“我…我出就我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岳灵儿下不来台也只好拿着收费单一脸窘迫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