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程致远从医院驱车回酒店收捡东西,准备按既定的行程飞德国。
徐承哲一直立在房间内,也不说话,只是静默的等候命令。
程致远也不理会,进卧室拿了手提之后出来,眼眸不经意扫过仪容镜旁边的柜子上,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盒子,然后,他看到了一只白色手机。
上官琦把手机留在这里了。
他眼眸一紧,踏步过去,取过手机看了一眼,关了机,怪不得左野磔的朋友说联系不上她。
他又看了看那个素锦盒子,搁下笔电拿起来一看,眼眸再无温度,凝定强硬的冷意在那对闪耀的耳环上。
这一年,她深居简出,他送她很多东西都不见她用,唯独是这对耳环,她一直很喜欢,极少她会出席的场合内,他都见她戴着。
而今,还回来,就是那个意思了。
可是,他程致远没说游戏玩完,她没有权利单方面结束。
“她去哪了?”他莫名的冷寂声音腾空响起。
徐承哲愣了一愣,不是说不用找么?
他很快冷静下来:“我马上让人去找。”
程致远狭目微眸,手指蓦的收得死紧。
徐承哲打了一个电话,聊了数句后,搁下手机,说:“上官小姐离开酒店就去了机场,她应该是打算离开奥兰多了。”
“不管她去哪里,给我把她带回首尔,不准她离开别墅半步。”程致远冷声交代。
他得不到,左野磔也休想得到。
徐承哲凝了眉:“现在还走吗?”
“走。”德国的事才是最重要的,这一年,他为她错失了那么多的项目,只为不让她与左野磔有所交集,他所有的付出她皆看不到,他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这一次,他一定要让左野磔败溃而逃!
“那我先去安排,我找到上官小姐后会亲自把她送回首尔。”
徐承哲跟了程致远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用明说,已知晓他想做什么。
门关上的那刻,程致远深黯了眸。
朱子桡彼时打来电话,他一来就皱眉问道:“听说左野磔一行人全堆在奥兰多,你为什么也会在?”
“你闲来没事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
“致远,我的教训是惨痛的,我不希望你跟我也一样,你跟韩宁在首尔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了,干嘛非得跑到上官琦的面前演上这一出?”
“你现在才关心我会不会迟了?”
“我只是不想你重滔覆辙,顾惜已经让我吃足苦头,我不想你也一样。”朱子桡不是不想关心他,只是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般复杂,他真的不想再纠缠进去了。
而他也不想顾惜误会他只偏帮程致远,而不顾上官琦,他只好明哲保身。
但这次他真看不下去了。
程致远与韩宁是什么关系他一清二楚,程致远既然对上官琦是真的,就不应该当着上官琦的面与韩宁保持暖昧关系,他以前不知道这是件很伤人的事情。
但现在他知道了,这足以让女人哀莫大于心死。
“我自己知道怎么做。”程致远心烦意乱,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语峰一转,问:“上次跟你说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那笔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注入你的户口。我另外还有一笔可流动的资金,你如果需要,随时跟我说。”上一次是程致远帮他,这一次,换他帮程致远,不同场景,一样情形,何其相似的经历。
冲冠一怒引发的j国金融地震,他想,他毕生都不会忘记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程致远现在是蓄势待发,左野磔已变得志在必得,这一次,他倒要看看谁输认赢。
“好,谢谢了,子桡。”加上尼尔那边的钱,程氏控股以及对冲基金费尔曼允许借支的资金,足够了。
“你好自为之。”朱子桡挂断了电话。
有些痛是一生难忘的,这一年多来,他都还没完全复元,所以,真的不想再掺和所有与顾惜有关的故事。
即便是与致远有密切的关系,他都不愿意涉及。
钱倒是可以支持,因为当年程致远是拼尽全力去帮他打那一场仗的。
钱财身外物,再多,也换不回挚爱。帮帮他,又如何呢?
程致远面无表情的放下电话,短短的几天内,上官琦把一切搞得一团乱,可真有本事。
他眼眸垂下,看着手中的那对闪耀的耳环,随手一扔,便把它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