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上官琦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他到底是要怎么样?
“是,是我先提出的分手,是我躲在程致远身后一年,是我选择重新开始,可我没有回来招惹你!”
“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强逼我从程家离开,你时而情深意切转瞬又冷漠如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闹哪样。”
每当她要自己冷硬一点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的靠近,给予关心给予体贴;每当她要感化服软的时候,他又瞬间变了个人似的,淡远难测难以接近。
他是在慢慢的折磨着她,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左野磔抿抿唇,双手隐密的放在膝上,紧抿的唇角锋锐深沉。
早上的那一幕,深刻的刻于他的脑中,每次想起来,都像有什么在凌迟着他一样。
“我很累,你要杀要剐,给我个痛快,不要让我在这边无端的猜测着,不要再折腾我,不要再让我觉得我才是背叛的那个人,我受不了你这样的心理战术,对我,就像对你的生意一样,一次次反复释放信息又反复做空,让我的心一次次腾飞又复坠落,你的手法太高明,我抵受不住!我很辛苦。”她眸中雾汽渐起,缓缓的凝于睫,压抑一早上的心情仿佛在此刻崩溃。
她用了辛苦这个词。
左野磔依旧是静默不说话,定落在某点的深色双眸,沉沉的压抑的深凝着。
沉默良久以后,他从沙发上直起身,侧转过身背对着她,极冷淡说:“如果你不想录制视频,那么我会挑个合适的时间跟你爷爷说清明我们的关系已于一年前破裂了!”
“左野磔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上官琦在他即将抬步离去的那刻,涉临失控的叫住了他。
左野磔顿足,深刻的五官恍若布着一层淡淡的冰霜:“你觉得我能够怎么做?!”
他问,语气是从未曾有过的沉郁。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没有权力去生气,我们……分手了,不是吗?你
左野磔抿抿唇,头也不回的推门走了出去。
手机与车钥匙以及公文,均落在会议室。
上官琦不知道这样纠缠的意义在哪里,她伸手难过的抚向自己的脸,一动不动的伫在那里。
境生进来替左野磔拿东西,见两人又不欢而散,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磔少他……只是很生气,你别放在心上。”
“我可以先回去吗?”她烦郁的问。
境生有些为难:“磔少没有交代要送你回去。”
“你留我在这里,只会让他的心情更加不好。”
境生没有接话。
“那我自己走。”上官琦也不想为难境生。
“如果可以,琦小姐还是在这里等一下磔少。”境生说完,退走出去。
上官琦看着他把那扇厚重的门缓缓的关上,苦涩萦绕于心。
她缓缓的抬步走到那张双人沙发上,深深的抱膝伏下,难过不已。
左野磔一直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视频里头的人,看着她状若难过的样子,目光变得更加深沉。
境生拿着他的手机进来,瞥一眼视频,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斟酌了一下开口:“程致远在你离开之后,也离开了酒店,他们……”
左野磔啪的一声关掉视频,转眸掠他一眼。
境生噤声。
左野磔没理会他,打开笔记本继续工作,眉目冷漠如霜。
境生只好先退了出来。
一个要走,一个不让,也不说要等到什么时候,就这样,把人晾在会议室里整整一天。
左野磔再没有去会议室里看上官琦半眼,一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工作,不时有高管进进出出。
境生把晚餐送过来的时候,发现上官琦的午餐连动都没有动过。
他皱皱眉,抬眸看往伏在会议桌上睡着了的人,一时也不忍心叫醒,只出去让人拿了薄毯,轻轻的覆在她的身上。
伊藤雷打来电话,他低眸看了一眼,调了暗灯,才转身出去接电话。
伊藤雷问的是左野磔与上官琦的事,境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说人在公司里,一个在会议室等着,一个在办公室工作。
伊藤雷蹙蹙眉,也没多问,说了句你多看着点,就挂了电话。
境生收起电话,回头看了眼亮着灯的办公室,又看了看灯光幽暗的会议室,一时之间,觉得百般感想。
左野磔太冷静,他对感情对事物对工作,都过于冷静,这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