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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跟自己说,无论怎么样,都不要让沈晴出事。
但这手术,真的风险很大,他做过这么多的手术,救了这么多的人,却无法肯定能救得了她,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木野望想了想,转眸看往一整晚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左野磔:“磔,四年前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说,我去告诉浩,小琦那边,你自己说。”
木野望很少有主动替他决定事情的举动,但这次,他已经决定了。
左野磔对于告诉上官浩真相的决定没有异议,不说,他的心里永远有刺,说了,他会理解沈晴为什么会那么做。
但上官琦那里,他已经觉得,她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
人的内心,总是复杂而迟疑不决的,很多人大多数时候,都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所以总是做出一些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举动。
好像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必须单独走过的迷茫之路,没有任何人能帮助自己。
大家等了很久,才听到他遥远而淡寂的声音:“我没有意见。”
“那我们走吧。”木野望直起身。
靳羽有些讶异:“走?”
“浩单独留在总部,夜半深闯是好时机。”伊藤雷拿着手机扬了扬,安德鲁老人家默许是最好。
“……”靳羽无语起身:“你又偷了安德鲁的身份识别卡?”
“是借。”伊藤雷勾着美男脖子,笑着更正。
“泥玛,我真不想再被关禁闭。”靳羽好无奈,黎紫复影以后,他见她的时间已经够少了,再关上一个月的禁闭,会死人的。
何况他们几个老是硬闯总部,高高高层已经全部更改了进入系统,他只怕,才进第一个门就被人扭了手脸贴墙的搜身了。
“要被关也是安德鲁被关啊,他授权的啊。”伊藤雷专业黑师父三十年,啊不,十几年,功力只增不减,炉火纯青,安德鲁每次都被他气得咬牙切齿。
“……”
上野稚没去,留下来陪左野磔聊天。
平时事忙,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左野磔了,算起来,大约有一年。
三人走了以后,他看着一直不吭声的左野磔问:“磔,你是不是还在觉得自己做错了?”
左野磔眸色一凝,摇头:“不是,只是……”他顿了一下,又开口:“涉及到生死问题,就会觉得,很多事情实在没有必要再执着。”
上野稚眸色沉沉,他思忖了片刻,说:“如果这是你想通了以后的答案,我想我不会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你选择放弃。”
左野磔放下pad,笑了:“我执着,你们担忧,我放下,你们又不愿意;这很矛盾,我没法满足所有人的愿望。”
“磔,我们哪一个不是过来人?你真正的想法你自己清楚。”
左野磔瞳底的笑意,凝敛在唇边。
“一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尘埃落定,你也说了,在生死面前,别的事情都不算事。他们今晚会把浩带来,他不想面对也得面对,这些错,他从来没有想过是因为他才带来的,不该由你和沈晴单方承受。”
“你胸腹间的那道长长的伤疤,足够还清你觉得欠他的所有。你真的不欠他了。”
上官浩当时下手之重,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上官浩没有看全沈晴录制的vcr,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他的愤怒他们能够理解,可又替磔觉得不值。
那天之后,几个人都相继消失,再没有任何人出来解释这事。
左野磔静默无声,过了很久才说:“都过去了,我已经不在意了。”
……
顾惜和左野雨端着亲手做好的食物去木屋找上官琦,却没想到会在回廊上遇见浑身都湿透的她。
“小琦,你怎么浑身都是湿的?”顾惜看见上官琦一身湿透,惊讶的问道。
上官琦扯了扯嘴角,勉强笑起:“不小心一脚踏空,掉到水里去了。”
“怎么没水滴?”左野雨倒是敏锐的发现,她的身上湿是湿,可是没有刚掉进水里起来时流淌的水滴,她的衣服好像被风干了又没完全干一样。
“可能……走回来的时候已经流干了。”上官琦敷衍的答道。
左野雨有些狐疑,见她一身都湿着贴在身上,还是压下疑问:“先进屋换衣服,不然一会得感冒了。”
上官琦点点头。
几个人相继进屋,左野雨把手中端着的食物放下,转过身来看了顾惜一眼。
顾惜开口:“小琦,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上官琦彼时正在衣橱里取衣服,她的手一顿,继续把裙子从衣架上取下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