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野磔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眸正静静望着她,半晌,他开口:“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上官琦凝视了他几秒,突然凉薄的发笑,握着手机的手指却在不停的微颤,她低了低眸,抬起之时,已竭力收起所有的外露的表情,她说:“抱歉,我不想知道了,当我没问。”
然后,抬步从他的身边越过。
她的脸色本来就不是很好,此刻更是苍白得没有一点的血色,她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他一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肘,他的目光压着她:“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时差没倒好,情绪有些变得失控。”
左野磔窥了眼她手里紧握着的手机,问:“打给谁?”
“男朋友。”她面无表情的答,也不怕激怒已算隐忍的左野磔。
左野磔握着她手肘的手不自觉的微施了些力道:“程致远?”
“是。”一问一答,比任何一次都要配合听话,这样,他应该感到满意。
也许是一起十年对彼此的了解,左野磔几乎一瞬的就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是来自与程致远的通话。
他皱了皱眉:“他说了什么?”
“这是我的私事。”她倔强的松开他的手,快步往回廊里走。
左野磔抿着唇角,慢慢的回过身,看着她渐远的背影。
……
顾惜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伊藤雷正在轻手轻脚的给还在酣睡中女儿冲奶,顾惜睁开眸,便看见丈夫伟岸的身影在忙碌。
“雷。”她从床上坐起来,声音中还有很浓重的睡意,她的时差问题还算好,可是前些天的忙碌的确是让她有些累。
伊藤雷回过头来,见老婆醒了,拿着冲好的奶瓶坐了过来:“醒了?”他拨了拨她有些凌乱的发,亲了亲她的唇角。
“嗯,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了,睡过去都不知道。小琦呢?”她问,睡醒了才记得自己一下午都在上官琦的房间里。
“我不知道,我回来便没有看见她,可能是去了别的房间调时差。”小雨说她在小琦的屋里睡着了,他便寻了过来,可是没见着上官琦:“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顾惜摇头:“见着了浩吗?”
“算是见了,但是……”伊藤雷也有深感无力的时候。
“他还是不来吗?”
“他连听都不想听。”
“所以,他还是不知道沈晴生病了吗?”
“知道,只是不是很愿意相信我们的说话。”
“受的伤害太深,不想听到任何消息,只是不想让自己再受伤害而已。”
顾惜对此是深有感触,任何人都有一种刺猬的心态,一旦感觉受伤,浑身的刺都会竖起来,以此来保护自己。
“我有时候真想把他五花大绑绑来。”
“如果注定是在劫难逃,他们都逃不过这宿命,该发生的躲不过去,我相信浩有天会打开心结的。”
“我是怕沈晴……”
“怎么了?稚怎么说?”顾惜听出丈夫语气中的忧虑。
“开颅,但手术很凶险,有一半的机会醒不过来。”伊藤雷的神色有些凝重,相识十几年的好友,未曾得到幸福便得了这样的病,他真的是心里不好受到了极点。
刚刚从总部回来的路上,稚打来了电话,说了专家组开会研究后一致通过的意见,只能动手术,不然随着病情拖得越久,凶险系数越高,到时连五成的机会都会没有。
得知消息之后,车上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么多年在一起,从来没想过身边的朋友会得这样的病,如果连稚都束手无策,那……
分了就分了,好歹是要给他们一个健健康康的沈晴,嫁谁都好,只要平安健康就好。
顾惜呼吸一窒,连稚都这么没把握,沈晴的病真的是很重了:“雷,得让浩知道。”她皱了眉抓着丈夫的手,着急的说。
“我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在手术之前,把浩给带过来,给沈晴见一面也好,见一面,也许,也许就不会觉得遗憾了、
今天上官浩用了各种借口呆在数据中心不出来,他们虽是银狐的核心成员,可是没有授权,他们也进不了门槛超多的数据中心。
上官浩在安德鲁的介入下,勉强与他们通过视迅设备通了话,不过寥寥几句之后,便挂断了。
他们对此,无奈且感到无力。
“别担心了,稚一定不会让沈晴出事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不想再多睡一会,先去吃晚饭吧。”
“不睡了。”房间是上官琦的,他们一家占着不好。她从床上下来,弯身温柔的抱起睡起粉小猪的伊藤静。
“我来。”小丫头还没睡饱,安安静静的被父亲接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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