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终止,他才慢悠悠的睁开眸接起电话:“稚。”
“到了?”上野稚出现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彼时他正在奥兰多医院的临时办公室里观察着gt扫描片子,眉目皱得极深。
上野稚近年如果非不得已,很难得会离开东京,作为一个世界顶尖的脑外科权威医生,他已经逐步减少参与一些不必要的学术研讨会,把更多的时间留给更有意义的事情之上。
也算是,为了能让自己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妻子和一双儿女。
所以这次会专门飞过来与这边的专家一起会诊,可见沈晴得的病情,绝对不是开玩笑。
“到了,刚下机。”左野磔的声音淡而薄,带着浓浓的疲惫之意。
连续几天的布局收购em,到得到内部可靠消息到部署爆出高层丑闻,导致原本就风摇飘摇的em股价一路下跌至冰点,到暗地收购股份,到直飞首尔,精心设计调虎离山,到马不停蹄直飞佛罗里达。
他的确是有累的充分理由。
商场如战场,他从来靠的不是运气,是耐力,是才智,才反应。
商场一向尔虞我诈的厮杀游戏,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没有人理会你的手法是否漂亮,目的达成就是赢家。
他只不过是,把程致远一年前对他用过的招数,全部有样学样回赠给他而已。
“先来医院还是先回酒店?”上野稚皱皱眉,又皱皱眉,放下脑部ct片子,蹙着眉心问。
“酒店。”左野磔出乎意料的回答,程致远这晚肯定都在想对策,他也预计了他所有会进行的反击,他必须回去看看德国那边的情况。
“医院。”一直不怎么出声的上官琦,突然出声。
左野磔抬抬眸,看她一眼。
而上野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则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他试探性的问道:“小琦?”
左野磔沉吟,最终嗯了一声。
是她,他绑来的。
“去医院。”上官琦没再看身边的男人一眼,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根据对话来推测,而后的这一句,则是对着正在专心开车的境生说的。
她大约也猜到境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左野磔对她而言,本来就是个无所不能的超强男人,正因为他的强悍,才最终两人渐行渐远。
境生回头看了眼还在讲电话的左野磔,略有些为难。
左野磔自然是猜得透上官琦在想什么,她只想速战速决,看完沈晴马上返回首尔。
“你还是先回酒店吧,望跟我说了现在你面临的情况,沈晴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先去处理你的事。”上野稚还是一如以往的体晾好友。
他自己深有体会,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他热衰医学,父辈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虽有父母体谅承担,但他们始终有天老去,他现在一边继续济世救人一边帮忙打理生意,也觉得力不从心。
何况操持着这么大的一个家业的磔?
左野磔嗯了一声,然后问:“他们也飞了吗?”
“比你们晚两小时的航班。”都飞了,他们这帮人,没事的时候打打闹闹,有事时,凝聚力就显得非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