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琦摇头:“不用专门去挑了,让承哲随便帮我一套就好。”
程致远皱皱眉,伸手把她遮挡了完美脸线的发拨往耳侧,眸黑深不见底:“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随便?”
上官琦意识到他误会了,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用那么讲究,穿什么都好。”
“婚礼当天,除了新娘子,你将会是整个会场视线焦点的所在,你必须是最美的,知道吗?”
上官琦微敛了下眸,安静的展笑:“你确定我不会丢你颜面吗?”
“上官家族在中国台湾,是鼎鼎有名的名门望族,你祖上世代为将,近代人才辈出,上官小姐你哪一方面配不上我程致远?”
“说实话,想到后天要见你的家人,我真的有点忐忑,我真的还没做好准备。”上官琦叹气。
“万事有我好吗?”程致远站在阳光底下,淡淡而笑。
“好的,程先生。”上官琦掀掀唇,推他上车:“快上班,别迟到了。”
徐承哲随即上车。
程致远探出头来,轻声交代:“给我电话。”
“好。”上官琦朝他挥挥手,伫在原地看着车子慢慢的驶上主道。
车子渐渐的消失在弯道那头,上官琦缓缓的侧转身子准备回屋,眼眸不经意的掠过对岸昨夜某辆车停过的位置。
她蹙着眉想了想,转过身便往那边走去,明知道不可能找出什么,明知道也许只是一辆等候附近住户的车子,她还是不能自己的抬步过去,仿佛非得印证什么一样。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讨厌与过去做了个彻底的阔别的自己,又挣扎沦陷于情不自已当中的泥淖之中。
片刻后,她沿着主道转到湖的对岸,来到了昨夜某辆车子停下的地方。
赫然入目的是一堆未经清扫的零落的烟头,在这里住了近一年,她太清楚别墅区的清洁工人是何时开始工作的。
幸好清洁工人还没上班,这堆烟头告诉了她一个铁的事实,来的人不会是左野磔,她认识他十年,从来未曾见过他抽烟。
她皱了皱眉,心底伴随着一些莫名的失落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失落的感觉,也许是十年的感情始终不能说忘记就忘记,总会还有些希冀。
人的心理总是矛盾而复杂的,都有那么一种神奇的自私的心态,无论爱不爱,总希望对方心里还有自己。
上官琦怔怔的看着眼前那一堆烟头发愣了好长的时间,终是默默的回过身去。
最近,沉寂的心好像慢慢的复苏着。
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很多人很多事,前些天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家里人说爷爷的寿辰快到了,问她回不回去,她握着电话好久都不能回答。
去年爷爷的生日她没有回去,因为无法面对哥哥,她怕他们兄妹的事情,会在家人面前露馅,结果妈妈打来电话,说连哥哥也没回,倒是雷他们几个专门过去给老人家贺寿。
她相信,哥哥是没有跟家里人提及沈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