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青龙会的太子爷,说白了就是黑道的人。
即便跟情深关系再近,乔唯一那点人民警察仅剩的正义感还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跟他牵扯上什么关系。
“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情深的姐妹,就是我的朋友,这点小事儿不必放在心上。快上楼去吧,情深拍了一晚上的戏,很困了,回去多休息。”贺东平抬头看了看公寓,宠溺的目光从林情深疲倦的脸上短暂的停留。
道了别,贺东平离开后,林情深才牵了乔唯一的手往公寓楼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埋汰她。
“唯一,我看刚刚那伙人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干嘛不应了贺东平,让他派几个保镖过来?我可不想让你被绑走。”林情深亲密的抱着她的胳膊,一起进了电梯。
乔唯一长长的叹了口气,靠在电梯里,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表情沉重而疲惫。
原本在季医生别墅的那种放松心情,一下山立刻被聂左几个人破坏殆尽。现在满脑子都是雷池那张凌厉的脸和霸道的眼神……
心心念念找回来的这个记忆此刻显得这么突兀,好像突然在她的人生里强行插上的一段曲目一样,由不得自己选择。
雷池那张狷狂冷峻的脸也开始越加清晰,深刻。
五年。
时间在他们两个之间划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那个男人不再是甜言蜜语、宠她如命的黑道之王,她也不是那个陷在爱情里忘了使命和责任的失职警官……
所谓的爱情被真相割裂开着之后,剩下的只有仇恨。
“唯一,你的治疗怎么样?是不是想起了许多?”看她沉思,林情深正色问道。
电梯门适时地开了。
“回家说吧。”乔唯一舒了一口气,牵了她的手,走出电梯。
回到公寓,林情深先冲到洗漱间把脸洗了个干净,赶跑自己的困意。
洗完脸,林情深坚持不肯去休息,非要听乔唯一说催眠治疗的结果不可。
拗不过她,乔唯一只要坐在沙发上,慢吞吞的把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重新讲了一遍。
况且,她也真的需要个人来帮她分担。
这些过去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了她的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私藏了两千条佩枪?”林情深嘴巴张成了o型,“这雷池可真够厉害的,这么多的军火是怎么弄进k市的?连军用飞机都敢拦截?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乔唯一一说完,林情深的注意点完全方在了雷池无处不在的黑势力上去了。
“林大小姐,我不是请你听故事的。”乔唯一无语的撇嘴,“医生说我身体底子太差,催眠治疗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强行停了下来。所以,我觉得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想起来……该怎么办?”
“你是说孩子的事情?”
乔唯一点点头,“我只能想起来最后朝他开枪,可是对孩子全然没有印象。”
提到那个孩子,乔唯一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
“情深,你说既然五年前他没有死,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还有,从昨天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我总是觉得青山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乔唯一咬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