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老总裁的病房没有出来,他们一直在聊天,好像没什么。”宋特助等在医院门口,一看到墨王,就迎了上去,“您要不要上去看看?”
“也好,”淡淡扫了宋特助一眼,墨王眉心紧拧,“我的身份上去比较适合,想来想去,你上去还有些尴尬,不好解释。最重要的,是容易打草惊蛇。这段时间,你多注意白老一点,白氏那边,要是有什么大问题,就跟我说。”
“好的。”宋特助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墨王扫了他一眼,朝着医院住院部大踏步走了过去。病房里,墨沉和白父,还在持续着兀长而又没营养的闲谈。只是在墨王进来前,终于说到了重点。
“墨老弟,你就没有什么事想要跟我解释,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内疚?”白父心里憋不过,这个太极,他打不下去了。偏偏,墨沉还在装傻,“白老兄,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我有什么事是需要跟你解释的?再说了,我这辈子最内疚的事情,你还能不知道吗?”
狡黠的打量着白父,墨沉继续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最内疚的事情,就是没保护好惠允。要是那个时候,我在的话,她也就不会那么早就没了。苦了她,也苦了我家墨儿。这么些年来,他始终都没有给我过好脸色看,总觉得是因为我,惠允才会没有了。”
痛苦的叹了口气,墨沉的脸上闪过一丝一闪即逝的冷笑。白父心里来了火,气急败坏的指着墨沉,质问着,“你少跟我说这些陈年往事,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海湾别墅的工程上吃了钱?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贪心,让我整个白氏陷入周转困难,底下的工厂罢工,一连串的生意没办法进展还赔偿巨额违约金,害得白氏一夜之间成了危墙。你倒好,还在这里假深情,一点都不觉得你对我们白家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墨沉,我问你,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这有什么下不去手,”墨沉笑了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要不是自己出现了危机,也不会动帝集团合作方的主意。帝集团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像墨王一样,都是我的孩子。发生这种事情,我也很心痛的,毕竟对帝集团来说,名誉还是很受损的。”
“你这个样子,像是在心痛?”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墨王迈开长腿,走了进来,“既然你自己已经承认了,那你是不是应该把事情说得再具体一点?”
墨王的脸色阴沉沉的,一双明眸冷得像是幽深的寒潭,直勾勾注视着墨沉。脸色一僵,墨沉眉心紧皱,声音显得有些干巴巴的,“呵呵……你们怎么都喜欢大晚上的跑来探病,墨王,你不要告诉我,你也是才应酬完,顺路来看看。”
“当然不是,”墨王摇了摇头,勾唇冷冷一笑,“我是特地来看看,顺便跟你谈谈,这次对帝集团和各家合作方的损失,你要怎么赔偿。要是你不愿意私下解决的话,我不介意,跟几位合作方一起,把你告上法庭。当然,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说着,墨王扫了白父一眼,“白老,你觉得我这个建议,如何?”
“很好,很好。”白父用力点了点头,走过去拍了拍墨王的肩膀,“墨老弟有福气啊,生了你这么一个明事理的儿子。我来,其实也是想问问墨老弟,这件事该怎么办。我们两家毕竟合作了那么多年,现在突然被坑了,我这心里也很不好受啊。”
说话间,白父不禁有些老泪纵横,他心里的苦,还真是没法儿说。
墨王笑了笑,“白老不用太担心,我们不会丢下白氏不管,有什么难处,你可以尽管跟我开口。”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姚静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她一直在想,墨沉打款的那个账户,会属于谁。他就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可能轻易被人抓到把柄,会不会,这个查不出账户名的账户,其实就是墨沉自己的呢?想着想着,姚静又忽然想到,很早之前,墨沉就一直在赔钱,只是他们没太关心这件事。虽然墨王也拿墨沉的财务危机来威胁过他,再对她不利的话,就把墨沉赶到别处去住,但他们还是没有真这么做。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欠下的财务巨坑,大得墨沉填不满了,这才把心思动到了公司的头上。想来想去,姚静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等墨王回来,得让他沿着这个方向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