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坐起身子,小手轻抚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可能是怀过双胎的关系,察觉到肚子比之前怀一胎时大了不少,婉兮也好,胤禟也罢,各方面就更加注意了。
以往婉兮怀孕,只要坐稳了胎,胤禟有时忍不住还会闹她,但是这一次,从发现怀孕到现在,胤禟可是什么不敢做,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一副生怕吓到她的样子,让婉兮又是窝心又是感动的。
至于乌拉那拉氏,不管是婉兮还是胤禟,对她没个好印象。按说依着胤禟和胤禛之间的关系,乌拉那拉氏不说态度好,可至少不用百般敌视,甚至背地里捅刀子。可她就是这么出其不意地选择反其道而行,硬是跟婉兮闹成了这种不死不休的状态。
没有人会无条件地纵容另一个人,即便是相爱的人,也不可能无限制地任对方索取,何况乌拉那拉氏之于他们还什么都不是。
婉兮连封信都没给乌拉那拉氏回,一副压根好似完全没有收到这封信的样子。听雨她们自然不会提醒,毕竟乌拉那拉氏的所作所为颇让人不耻,说是大家出身,做起事来却比她们这些奴婢都不如,而且眼界之窄,超乎想象,不受点教训,她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人人都得依着她的想法行事。
乌拉那拉氏等两天都未曾收到婉兮的回应,心里着急,不由地派人去打探,待她知道婉兮压根不理会她的时,她第一个反应就是砸了手里的茶盏。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她完颜氏这是在跟本福晋拿乔呢!”乌拉那拉氏捂着胸口,显然她是真的被气到了,整个身子都微微些颤抖。
“福晋,别气坏了身子。”春嬷嬷扶着乌拉那拉氏的身子,伸手轻拍她的背。
乌拉那拉氏气得面色发白,整个人好似有些喘不过气来,只是下意识地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直吓得行事老练的春嬷嬷都差点摔倒,若不是有双儿她们在,她别说侍候乌拉那拉氏,就是她自己怕是也要摔出一个好歹来。
“福晋,先喝口茶,顺顺气。”春嬷嬷调整好心态,立马倒了杯茶,走到乌拉那拉氏的面前,将茶盏递到她的嘴边,喂她喝。
乌拉那拉氏喝了杯茶,整个人总算是缓过来了,只是脸色依旧不好,甚至隐隐有些泛青。她倚着椅背,微微喘着气,整个人似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般,脸上还着一丝惊吓。刚才那一下,即便只是意外,可真正让乌拉那拉氏感觉到了死亡的感觉,那种好似要喘不过气的感觉太过深刻,以至于她到现在心里都还残留着一丝惊魂未定。
良久,乌拉那拉氏慢悠悠地坐起身子,目光看向一旁的春嬷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一次到底是本福晋太冲动了。若是当时选择一击击中,或者全力以赴的话,也许完颜家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或者说联合完颜氏的机会。”
“福晋,事以至此,咱们该怎么办?”春嬷嬷表面平静,心里却无比地着急。
春嬷嬷作为乌拉那拉氏的奶嬷嬷,一家都跟她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她本人在内院侍候乌拉那拉氏,丈夫和儿子却是在帮乌拉那拉氏打理产业,一个庄头一个掌柜,是矣,春嬷嬷比别人更清楚乌拉那拉氏现在的情况。
对外,众人都只当乌拉那拉氏似乎只是损失了一些银子,实际上情况比他们想象的都要糟糕。若非如此,以乌拉那拉氏的骄傲是不可能对婉兮妥协的。偏偏她是妥协了,但是对方却丝毫不领她的情,这处境不是尴尬,而是进退两难。
庄子先不说,就说那些店铺,多数都是入不敷出的样子,再继续下去,消耗的那就是乌拉那拉氏的手里的银子,也是她的底气。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完颜氏就是想踩在本福晋的头上为她娘家立威,可是本福晋却不得不认为接受。”乌拉那拉氏只要一想到自己对婉兮低头了,就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春嬷嬷她们看着这样的乌拉那拉氏,一个个的都不敢再说话了,毕竟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再触乌拉那拉氏的霉头。
别看乌拉那拉氏很是重视名声,为了名声,不说得罪雍亲王,冷落儿子,就是她自己也受了不少的委屈。若说她为了名声,隐忍良多,那么遇上狗急跳墙这种事,也未必不会下狠手。
“春嬷嬷,让他们关掉亏损最大的个商铺。”良久之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乌拉那拉氏轻声道。
春嬷嬷没有出声,因为她知道乌拉那拉氏耗不起,若是王爷出手,肯定会有胜算,但是这事福晋从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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