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六月份,天虽是热了,可是,晚上,坐在地上还是凉的。
大步迈过去,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唯一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乔纪霆眼神一暗,苦笑,她到底在想什么,连他走近都没注意。
“你怎么来了?”
“你已经失踪半个多小时了。”
“哦,对不起,我出来透透气。”
她的眼睛肿肿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乔纪霆无奈的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心冰凉,他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
“哭了?不想来不要勉强自己,我送你回去。”说着他就要叫来侍者。
他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如甘醇的红酒沁人心脾。
她的鼻子不争气的就酸了,她也不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说疼。
“我疼,疼。”
她瘪了嘴,嗫嚅的说:“疼,我疼。”
乔纪霆刚横下来的心被她柔柔的话说的一下子软了下去,再也生气不起来。
“哪里疼,我看看。”
唯一指着光着的脚,刚才在洗手间跑的急,地面太滑,她不小心扭到了脚。
高跟鞋的鞋跟足足有八厘米高,脚跟也崴坏了,不想在里面丢人,她索性出来了。
“还能走吗?”
唯一摇头。
乔纪霆直接蹲下来,干脆脱掉她另一只脚上的鞋,目光冷冽,说出的话都带着寒意:“以后不能穿就别逞强,没人逼你。”
说完,站起来,他直接打横抱起她朝他的车走去。
“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进去拿个东西回来。”
“嗯,你去吧!”她乖乖地说道。认错的态度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唯一脸上堆砌的笑容才彻底的垮了下来。
心里蔓延着一股悲凉,手下意识的揪住心脏的位置。
疼,真的很疼。
可是,脚上的疼,不及心里万分之一的疼,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在心脏上,针针蚀骨入髓。
十年生死两茫茫,就在她慢慢地放下过去,慢慢地接受他死去的真相。
这时,上帝说,我跟你开了个玩笑,他没死,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他的生命里不再有她的影子了。
他们相爱四年,一起车祸,她用六年的时间来想他思他,用一年的时间愈合伤口,接受事实。
如今,他有未婚妻相伴左右,而她也嫁为人妇。
十年相思尽恐怕也不过如此!
乔纪霆到里面打了个招呼,拿了东西便赶紧出来了。
她已经睡着了,漂亮的眼睫毛投射出一圈阴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影浮动。
他从后面拿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把她的身子放平,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腿上。
似是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她无意识的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身,喃喃了一句:“纪霆”
银灰色宾利没有像往常以猎豹般的速度驰骋开来,乔纪霆可以说是开的很慢,窗外的夜景如电影镜头般在眼前掠过,时光也在慢慢地走动,只为了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
一声声的控诉,一声声的思念,低吟浅唱,诉说着情人间的蜜语。
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支离破碎,串不起来。
当天夜里,唯一就发烧了。
乔纪霆一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他连忙把她送进了医院,他站在一边,程钰在给她量体温、吊水。
“放心吧!她只是脚踝发炎、加上受凉导致发烧的,掉两瓶就好了。”程钰拍拍他的肩膀。
看他那样子,怎么搞的像天要塌下来一样。
“哎,这女人跟你什么关系,搞的你大半夜送她来医院,你也太狠了吧!一个病人你也下的去手。”程钰调侃脸色黑的像包公的好友。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脆弱的像个小孩。
他用力瞪了过去,似是嫌他说话声音太大。
程钰无所谓的耸耸肩,他又不是他的下属,怕他作甚。
看他那样子似乎很紧张那女人,他痞痞一笑:“千里有缘来相会,缘分啊!”
果然,某人不解,示意他继续。
程钰看他求人还拽的跟二五八万的样子就在心里诅咒他,性功能不行。
乔纪霆忽然展颜一笑,程钰知道,他笑得越是风骚那代表危险即将来临。
“阿钰,昨天我看到江晓雪了,不巧,过两天,我要和尹总会个面。”
“你——,好,算你狠。”
“嗯哼!”
“就是年末那会儿,她住过一次院,盛世朝歌,我说过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现在这样子你就心疼了,那次,她差点丢了半条命。
半夜高烧,还一直念着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