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闪着清光,在空中旋转几个身,直逼黑衣人而去。
飞刀快,那人身形更快,轻巧地转几个身,避过飞刀的利芒。
当飞刀再旋个身,又飞到他眼前时,他有点怔怔地,似不明白那刀怎么会转弯。
再次旋身,落地时,黑衣人手中已抓住那把飞刀,颇有兴趣地在手中把玩。
兰雅有点目瞪口呆,第一次有这样的人,轻易地就抓住她的飞刀,那表情很轻松,就跟随手在大街上抓一把大白菜一样。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就在她呆立的空当,那人研究够了,也象兰雅一样把飞刀掷出。
同样的刀,在不同的人手里,发出的威力自是不同。
兰雅的飞刀带着无上的杀气和毁天灭地凛冽,而这人扔出的飞刀,却带着浑厚的内力和不可抗拒的蛮力。
飞刀出手的同时,那人如鹰坠长空,扑身而下,身上的黑衣象气一样鼓了起来,黑发四扬,威压四散。
兰雅被罩在其中,气息不顺,气血翻滚,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扑倒在地。
飞刀离她越来越近,黑衣人的双手象钳子一样也缠了过来,兰雅从来不知道,有天,死亡也会离她这般近,近得让她全身颤粟,情不自禁地想跪地去膜拜。
“快走!”江玉壶气急败坏地冲出来,双手一揽,抱着那个闭上眼睛等死的少女就走。
不是很有本事吗?这样就傻傻地等死!没出息,他江玉壶从来不会坐着等死,只会拼到最后一刻,哪怕和对手一块下黄泉。
玉面狐狸的轻功,天下一绝,江湖上鲜有敌手。
广袖一挥,飞刀入袖,江玉壶大笑出声:“阁下这样欺负一个女子,非英雄所为。”身影急退,快如流星,一个闪身,已在十几米远。
黑衣人追出老远,再追不上,只得放弃。
“你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大街上溜达什么?差点没命了知道不?我怀疑你是不是女人,不绣花不弹琴,还爱走夜路。我玉面狐狸是做了什么孽,非得喜欢上你样的女人。”
江玉壶一路吵吵嚷嚷,越说越大声,怨气冲天。
兰雅不语,暗自调息,那人太厉害了,费了好久,身上沸腾的鲜血好容易才平静下来。
“你说,到最后,你闭上眼干嘛?”江玉壶狂奔的身体停了下来,单凤眼里都是**裸地怒火啊,怒火啊。
兰雅不声不响地挣开他的怀抱,下了地,走的方向不是兰王府,仍是城外。
早在她闭上眼的瞬间,两指间已暗藏飞刀,空中的飞刀躲不过,那便不躲,她的肩膀可以迎上去,飞刀入肉但伤得并不重,等那人近身,指间的飞刀近身出手,她有把握,可一刀致命。
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后胜利,绝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