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隔开前后两院儿的,是一个三四亩大的花园子,里头假山庭院、菊花似锦,不失为家居胜景。宾客们在前院略坐片刻,便知趣的告辞而去,人家刚搬到新居,东西还没有安置好,自然不能多叨扰。就算要让主人请客吃饭,也得等过几天,人家安顿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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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傍等人从陆信家中出来,一个个心情大好。几个长辈对陆傍笑道:“你二叔终究还是心软,这不也没不认你这个侄儿?”
“今天日子特殊,又当着这么多人,”陆傍也是大松了口气,面上却苦着脸道:“回头我再去一趟,到时候不把我撵出来才算数。”
“那倒是,搬家这天不能发火,你小子还真是好算计。”街坊们愉快的开起了玩笑。既然陆向都能和陆傍恢复关系,他们和陆向又没有矛盾,重新走动起来,肯定没有问题。
正说着话,就见陆仁从街口迎面走了过来。一众街坊里,恰好有那天被他叫去悦仙楼,指着陆仁便大骂起来道:“你小子还敢露面?那天可害惨了我们了,知道不?”见陆仁装作不认识自己,就要擦肩而去。那人气的伸手去揪他领子道:“说你呢,站住!”
谁知他这十拿十稳的一抓居然落了空,连陆仁的衣角都没碰到,就眼睁睁看他走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赶紧还钱!”那名族人见了鬼似的跳脚大骂,说着还想追上去。旁边陆傍等人赶忙拉住他,劝说道:“别白生闲气了,你抓住他又怎样,还能从他身上搜出钱来不成?”
“就是,反正那顿饭也是吃到你们肚子里了,掏了就掏了吧,以后离他远点就是。”族人们劝住那人,看着陆仁进了陆信的家门。街坊们不由冷笑道:“这小子,居然还不死心!三执事用谁也不可能用他的!”
“那是自然。”那人解气的笑道:“这陆仁就是个倒霉蛋,好容易谋上个差事,陆俭却倒台了,换上来的那位,还是他狠狠得罪过的!”陆仁在陆信回京的酒宴上大放厥词,结果踩了西瓜皮,一头摔在呕吐物上,早就传为了笑谈。
“哎,所以这人啊,不管啥时候都得留口德啊,谁知道对方啥时候就翻过点来了呢?”陆傍像是在说陆仁,又是在说自己,引得众人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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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一家到后院儿落脚之后,陆夫人便一头扎进了佛堂,看的陆向目瞪口呆。老头儿本以为,儿媳妇还是因为当年陆信落魄出京,一直耿耿于怀呢。但现在陆信已经把失去的都拿了回来,而且得到了更多,儿媳却一点笑容都欠奉,对新居也不闻不问,还是整日与佛堂为伴。
这让陆向意识到,儿子和儿媳间,肯定还有别的矛盾,而且是天大的矛盾。他便询问起陆云和陆瑛来,姐弟俩哪敢说实话,只说父母的事情他们也不清楚。陆瑛便赶紧岔开话题,撒娇道:“爷爷,人家辛辛苦苦布置的新家,你老都不看两眼!”
“好好。咱们赶紧瞧瞧小瑛的杰作。”陆向也不知是年纪大了好糊弄,还是看开了不想多管闲事,便不再追问此事。由陆云和陆瑛陪伴着,在新居里转悠起来。
之前人多,老爷子也没仔细瞧这新居,这会儿静下心,到处转悠起来,感慨和震撼便随即而来了。这里可比他们在洛南的旧居,大上太多,也豪华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