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有些下不太来。
这会儿见众人也都通报了姓名,倒不好孤立,只冷淡的说了一声:“孙水英。”四人互通了姓名,便各自安置行李,虽都很疲惫,但因着还未晚饭,便也都只干坐着,并未上床歇息。四人默默坐着,不免显得尴尬,到底都是头一次见面,彼此并不熟
悉。沈盈袖多次想提起话题,缓和一下气氛,到底也怕得罪人,只想了想,便道:“明儿就是过年了呢,若是往年,怕是家里都备好了年夜饭的材料。只是今儿我们背井离乡,
倒是和几位妹妹有缘,以后一处住着,跟一家人似的,要相亲相爱才好。”
周蝉儿因着沈盈袖让了床铺,承了她的情,倒是显得和沈盈袖亲密起来,忙对沈盈袖道:“姐姐说的是。”菜花冷眼瞧去,这个沈盈袖是个滑的,做事说话找不出一定半点儿错来,似乎处处照顾人的样子。若是性子是个好的,倒也是好相处之人。周蝉儿一副羞涩的稚嫩样子,
说话娇娇柔软,仿似也很随和。倒像沈盈袖说的,以后若无意外,定是很长一段时间要共处一室了。搞好室友的关系,日后生活中也少许多麻烦。若要有了不好的心思的,到底躲着些罢了,再说,自己
一个二十几岁的灵魂,还搞不定这个几个几岁的小丫头不成?
菜花想到这里,不好让话题冷了场,只柔柔的跟着答:“姐姐说的是,我们必要相亲相爱的。”
孙水英虽是个傲的,到底小姑娘心眼不坏,只见得众人都一起说话,倒显得自己孤立了,便也开口:“我今年虚岁七岁了,倒不知沈姐姐多大年纪,莫要乱了序齿才好。”沈盈袖听得孙水英口气软下来,偷偷吐了一口气,原只心焦这小姑娘不好相处,倒也是白担忧了。便上赶着走到孙水英面前,“是吗?我也是虚岁七岁,我是三月间的,倒
不是你是几月的?”
孙水英便答:“这倒巧了,我也是三月间的,我是三月初三的,恰是上巳节这天。姐姐是几日的?”沈盈袖忙掩了小嘴笑道:“若你是正月二月便罢了,若你是三月间的,莫说初三了,初二我都还是姐姐,我是三月初一的,你这一声姐姐我是当得了的,咱们生辰相隔这么
近,如今又同住一个屋子,倒是真真有缘。”
一边笑完了,一边又问周蝉儿和菜花:“二位妹妹又是个什么年纪,这个倒是不必争了的,眼瞧着都比我小得多的。”
周蝉儿对于沈盈袖的问答回复得总是积极的,“我今年虚岁六岁,二位姐姐好。”正正经经的曲了腿见礼。菜花惊讶于周蝉儿小小年纪,行礼姿势竟然如此标准优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出来的女孩儿,若说是富贵人家,又怎会卖儿卖女?若是是贫苦人家,又怎生学得
这一身的礼仪风范?只一时来不及细想,众人都道了年岁,自己倒呆呆的想起事来却是不好,忙也回道:“我今年虚岁五岁半,各位都是姐姐,姐姐们好。”因着虚岁都多说了一岁,菜花便也同报了虚岁。同时也曲腿行了一下礼,虽说没有周蝉儿盈盈身姿,倒也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