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挺有意思,吴昊怎么这个态度呢?要是他平时做任务大大咧咧的,这特殊线人怎么当上的?可我不好深说啥,嗯了一声算敷衍他了。
吴昊又想起一个事,跟我俩强调,“田津警方很抠,给线人提供的住所都是犄角旮旯的地方,周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的,你俩这次自己在市区找旅店住吧,这样活得舒服一些。”
我品的出来,他话里有话,面上是对我俩好,实际上还是想让我俩对这次任务走走过场。
他两次发表这种观点,让我隐隐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下山时,那个守坟的胖子又出现了,他叼着潘子送的小烟,正吧嗒吧嗒吸着呢。
他也没说啥,目送我们离去,但一直拿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架势,配着现在的环境,我看的毛毛的。
这里根本打不到车,吴昊开个电动车来的,我和潘子为了能快点回市里,只好跟吴昊一起挤在电动车上。
吴昊很客气,不仅把我们送回去,还找个酒店门口停了下来,说这家酒店打折,我们住这儿就行。
我也没太多想,跟潘子交了押金,找个房间住下了。
吴昊之前在坟地吃过饭了,也没留,跟我俩挥手告别。
我和潘子直接在酒店订的快餐,在房间吃的。我不可能像吴昊说的那样,消极对待任务。在吃饭时,我又给警方接头人打了电话,问了案件的事。
警方接头人倒是务实,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下班时间,立刻把失踪人口的资料用手机发了过来。
我和潘子一边吃,一边一起翻看。
一共失踪了两个人,都是男子,而且他俩都是一个食品加工厂的工人,私下交情也不错,爱聚在一起喝点小酒,没别的不良嗜好,都已婚了,听邻居说,日子过得还挺幸福。
我和潘子就事讨论起来,这两个工人都有正式工作,婚姻也没问题,排除了他俩外出打工,离家出走的可能。
我俩又往坏了想,他俩会不会被绑架了?或者被杀害了?可绑架这种事,绑匪要么图财,要么图色,这俩小工人一没钱二还都是老爷们,这两条也不具备。
我和潘子是越分析越头疼,总觉得失踪人口不该发生在他俩身上,而且按现在调查的情况来看,他俩最后出现地方,是在一个小饭店里,都没少喝酒,结账走人后,就再也没现身。
我和潘子有个计划,明天就从这饭店开始,顺藤摸瓜的调查,我猜这俩小子或许酒后闹事,被别人收拾了。
接下来我俩没事了,也坐一天车,就早早睡下。
半夜里我手机响了。而且我把手机放到枕头旁边,调的震动,倒是没惊醒潘子。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挺纳闷,却还是把电话接通了。
我没急着说话,对方很奇怪,突然嘘嘘嘘了几声。
我第一反应是恶意骚扰电话,不然谁这么变态,大半夜叫人起来嘘嘘呢?
我骂了句滚蛋,就把手机挂了。可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了,还是这个号。
我心里来火了,也打定主意,接了电话,好好骂骂对方,怎么这么没脸呢?可这次接通,对方嘘嘘两声,又放起了歌声。
这歌声很奇怪,貌似是弥撒曲。我本来听得一愣,等回过味后,吓得噗通一声坐了起来。
我想起孤狼的包裹了,里面不就有一张图片是宗教仪式的么,这弥撒曲会不会跟这图片有联系呢?
我刚才这么一弄,也把潘子弄醒了,他睡眼朦胧的看着我,问咋了?
我对他打手势,让他也过来听听,可气人的是,当潘子凑过来时,电话被挂了。
潘子啥也没听到,瞪着我一脸不解。我把刚才的事念叨一边,问潘子有啥看法。
我发现这缺德兽时而聪明时而笨的,他一点不在乎,跟我说,“小白,这明显是诈骗软件,他勾起你的好奇心,等你电话打回去时,你的话费哗哗的往下扣,不能上当啊。”
我没听他的,心说就算诈骗软件,也不该放这种音乐吧?我固执的又把电话播了回去。
这次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那弥撒曲又在听筒里响起。
我仔细听着,潘子却很随意,瞥着眼睛看我。
等对方播了音乐自动挂机后,我又问潘子。缺德兽一摆手,说让我明天查查话费就知道了,他又一下扑到床上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