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小院里风平浪静了,可我是一刻也不得安宁,那只蜥蜴一直追着我爬了好长时间,一直把我赶到了村口,来到了村头的涝池边,眼看着那东西就张着那满是脓粘液的大口扑过来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精神意志已经近乎极限,精疲力尽的我瘫坐在地上,随手捡起涝池岸边谁家正在晾晒的竹篾篮子,挡在了胸前,那只蜥蜴呼的一下就扑过来了,一口咬住我胸前的那个竹篾篮子,那竹篾篮子里晒了好多花椒,那些花椒一股脑的灌倒了那只蜥蜴嘴里,刺激的它不停地摔着头,我紧紧捂着篮子,身体也随着这巨大的惯性左右摇晃,突然间,那蜥蜴猛地一发力,一下子和我连滚带撞的跌进了下面的涝池里,虽说这涝池水不深,可是这倾盆大雨也提升了涝池不少水位,我一个劲的扑腾,那蜥蜴像一条大鳄鱼一样在池子里转,我心想,这下子玩完了!在水里,我压根就没有行动能力,还不得被这玩意儿给撕成碎片!那蜥蜴从水中冒出头,吐出长长的舌信,不停地在我脸上剐蹭,那滑不溜秋的舌头上那股臭味恶心的我直想吐,我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咕噜咕噜的进着水,我的脑袋也是在水面上忽高忽低,我被呛得几乎窒息,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了,浑身瘫软往下沉,我知道,这回可能不行了.........
月亮周围的一抹乌云刚刚散去,康王村在皎洁的月光下,分外静谧,冯婉玲和丈夫周鹤山抱着晕厥的小宝槐,匆匆的往回赶,走到门口,周鹤山刮了刮鞋底的泥,打开大门径直走了进去,上了二楼,周鹤山脱了衣服找了个干抹布,擦着头上的水。
冯婉玲脱掉了她那件红色的外衣,拧了拧水,帮着小宝槐换了身干衣服,尽管大小不太合适,但是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阁楼上,亮着灯,冯婉玲穿着一件红兜肚,那兜肚上绣着一支牡丹,那隆起的部分显得格外迷人,周鹤山转过头,看见媳妇只顾着给小宝槐擦拭,冯婉玲那玉背上水珠滴滴滚落,周鹤山用干布轻轻地擦了擦,然后呆呆的看着老婆冯婉玲那光滑洁白的肌肤,他咽了咽口水,把手放在背上轻轻的摸了摸,就跟羊脂球一般凝滑。冯婉玲转过头来,那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映着暗黄的烛光,睁着那双迷人的眼睛看着周鹤山,一边帮小宝槐擦脸一边说,“鹤山哥........我是女人,但我更是你周鹤山的女人,鹤山哥.......你今天说的话.......很伤人......那像一根刺,狠狠地刺烂了我的心,你那是在侮辱我吗?你那是在侮辱你自己!”说着说着,冯婉玲嘴角开始抽动,眼睛里两行热泪终于是噙不住了,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显得很委屈,不停地抽泣着,还时不时的眨着眼睛呼着气。
周鹤山顿时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自己火头上冷嘲热讽的几句气话就能把妻子伤成这样,他开始懊悔,觉得自己恶语伤人实属不该,他也知道,一个女人,是宁可失去性命,也绝不能失去自身纯洁的名声,外伤易愈,内伤难合,看样子,冯婉玲这心,恐怕是要一直滴血了。
过了一会,两口子都换好了衣服,周鹤山在后院里宰了一只鸡,取了碗血,又找来了一张冥纸钱,取了剪刀,剪下宝槐一撮头发,冯婉玲扶起小宝槐徐徐的将那碗鸡血给她服下,站在旁边的周鹤山端着蜡烛蹲在地上点燃了那张包着头发的纸钱。
突然间,“咳咳”两声,小宝槐被呛住了,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说,“我....不要......吃.......这.....”
冯婉玲怔了怔,语气温和的说,“小妹妹,你觉得怎么样?好点了吗?”
突然间小宝槐表情痛苦的坐了起来,趴在地上不停地呕吐,她辛苦的脸色发青,不一会,从嘴里钻出了一只紫色的蛤蟆,那蛤蟆还鼓着泡泡不停地呱呱叫,小宝槐拾起身旁的湿衣服,一把捂住那只蛤蟆,用手一抓迅速的转了转衣服,把那东西裹在了里面,冯婉玲和周鹤山被吓得目瞪口呆,这时,小宝槐拖着虚弱的语气说,“俊姐姐.......一定要用...灶火....烧了它。”说完就躺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看样子当时那老头子趁黄师傅不在家,把下了咒的毒蛤蟆塞进了小宝槐的嘴里,挤出了宝槐的三魂七魄,分别附在了两个纸人身上,其用心不可谓不毒,不可谓不险!”
周围静悄悄的,黄姑姑抱着那柄透明的婴儿看着,她似乎很高兴,又似乎有些忧虑,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还不时的挠了挠屁股,嘴里念叨着,“月光光,心慌慌,隐魂移型身外身。”
就在黄姑姑正念叨着什么的时候,趴在地上的那个老家伙突然睁开了眼睛,从绑腿上拔出一把长刀,猛地一下,从黄姑姑背后刺了进去,黄姑姑腹背贯穿,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伤口,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那伤口上,没有血迹,不停地向外掉下黑色的纸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