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问铲子这个现象。
铲子沉默了会,只说了一句:“先生是从朝鲜战场上退下来的志愿军。”
听到这句话后,我也沉默了。
当年南北半岛打仗的时候,就是这些志愿军跨过鸭绿江,才换回来我们如今的安宁。他们也被称为最可爱的人。
野兔烤熟后,铲子用匕首割了几块肉分给我们。
我们又聊了会。
泥人问道:“什么时候行动?”
铲子回答道:“先生还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来了,就该行动了。”
我有些吃惊,“是谁这么大的排场来这么晚?”脱口就问了出来。
铲子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也没有追问下去。
这时候,夜幕也即将降临了,所有的动静在此时都尽量变的很小声。
我有些疲倦,和他们说了声,就去睡觉了。
躺在帐篷里我没有很快的入眠,因为篝火燃烧的火光太亮了,辗转了几回,都睡不着,于是索性又从帐篷里爬了出来。
马胖子和泥人正坐在前面说着话。
我正要走上前去,忽然感觉一道影子从我身后闪过,很快就入了草丛里。
我没来得及想太多,就追了上去。
大概跑了几百米的样子,她便停了下来。没有等我开口,她便开口道:“你不应该来这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压制住好奇,平静的问道:“你是谁?”
她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她指着前面的一条山路道:“你可以从这里下山,会有人接应你的,就当你从来没来过。”
“我不会走”,我斩钉截铁的道。
她沉默了会,像是叹了口气,几个闪身就不见了。
我想追上去,但是已经看不见她的踪影了。
我只好循着原路返回,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她到底是谁?
可是记忆中并没有一个这样的人,既然想不到是谁,我便放弃了思索,我也没有告诉马胖子他。
既然她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一定会出现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天空中的那抹月色在今晚显的异常的妖冶,河流的水拍着岸边激起很大的水声荡漾在这空间里。
突然我脸庞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一股冰凉感传来,是雨水,我抬头往天空中看去,雨水如流星般往下坠。
我加快了步子返回。
大家都已经躲进了帐篷,原本燃烧很旺的篝火,也被雨水打湿了,呛的浓烟四起。
我钻进帐篷,雨水落在帐篷上淅淅沥沥,下了一晚的大雨,我也一晚无眠。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雨居然还没有停止。
而河里的水声却是越来越响,越来越激烈。
我撩开帐篷,外面站着穿着雨衣的人,从身材上我就能判断那是铲子,而他前边的肯定是先生了。
朦胧着我大概能辨清他们是在说关于河流的事情。
我往帐篷里看了眼,找出了一件雨衣,走了出去。
到了近前,问了句:“先生好。”
中年人刚毅削瘦的脸庞露出和善的笑对我说:“起了啊!”
我点了点头。
我来了后,铲子就把原本要说的话给收住了。
我问道:“下了**的雨,河流应该已经涨满了吧?”
铲子回答道:“是的,孙兄弟,河水已经涨出了河岸”,说着面部带着忧色。
这时候,中年人道:“别急,再等上几日即可”,说着便转身回去了。留下我和铲子站在这里。
我突然想起昨晚上的那个女人,而我们这里只有小回一个女的,这不免不让我怀疑,于是我试探性的问铲子道:“先生身边跟着那个女孩是?”
铲子脱口道:“那是先生从小收养的一个孤儿,先生对她很好”,说着深看了我眼。
我笑了几声,说:“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铲子道:“先生很疼爱她,一直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我不希望有人对她不利。”
我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道:“放心吧!不会的。”
过了会,铲子道:“孙兄弟,还没吃东西吧?”说着就把我带到一处去吃早餐。
马胖子和泥人早已经呆在这个帐篷里了,这个帐篷的面积比较大,能同时容纳十几个人,是临时用树木枯草搭建而成的。
马胖子见了我,就说:“老孙,大清早的就不见你人,跑哪里去了?”
四处看了看。
很快他凑近我耳边小声的问我:“没出什么事吧?”
我摇了摇头。
雨还在下,我们三个走出帐篷,马胖子埋怨道:“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停不了。”
泥人也道:“这次的活恐怕不会顺利。”